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许飞打定了主意,手下内力催动,用了这“隔山打牛”的内劲,隔了木罩将这内力催动到木盘之上,无声无息的就把这三枚骰子震得粉碎。
那老者看许飞迟迟不松手,知道有什么古怪,赶紧说道:“买定离手,速速将手拿开。”
许飞现在已经是胸有成竹,大咧咧的说道:“怕什么,怕这骰子插上翅膀飞了不成,开!”
说完猛的将这个木罩揭开,大家注目观看,只见里面三枚骰子点数正是一个大,老者心中一宽,看这少年迟迟不松手还以为有什么古怪,原来是虚张声势罢了。
刚要说些输赢上的场面话,却听那几枚骰子发出一阵的“窸窸窣窣”之声,紧跟着三枚骰子,都颓然垮塌了下来,变成了一堆骨粉。
这下子周围众人全都傻了眼,那个报数的手下声音刚刚出来,立刻就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
只听那许飞大咧咧的说道:“赶紧报点啊,明明三枚骰子一点没有,快些报来。”
那个报数的手下哪里敢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位老者,这位老者是金家赌局的首席荷官,这么多年赌场之上从无败绩,当年文中铭也是栽在他的手上。
今天这一幕确实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想象,这是什么样的古怪手法。
并不见这少年用力,怎么三枚骰子已经无声无息的震碎,化成了齑粉。正想争竞什么,就听旁边一个巨大的屏风后有人说话。
“愿赌服输,银钱照付”
虽然三局两胜,但是这个屏风后面的幕后之人,却像是真正的主事人,一言九鼎,直接认输了事。
那个老者听了,把手一挥,底下人又抬上了几盘银锭,许飞连赢两局,从一千两雪花白银,翻了两个跟头,已经变成了四千两银子。
这白花花的银子,一盘盘的由手下端了,放在旁边专用的木架之上,蔚为壮观。
只见那个屏风后面的人轻轻的脚步声,已经绕过屏风来到前面。
见此人生得一副江湖豪客的相貌,四十多岁的年纪,却穿了团花朵朵的鲜艳锦袍,显得不伦不类。
旁边立刻就有两人,抬了一把紫檀木的太师椅,放在赌桌后面,由专人端了茶壶,鼻烟等一应杂物在旁边跟随。
此人刚一出场就是气派非凡,大大的架子端了出去。
许飞其实早就听到屏风后面有人,但是此地已经是龙潭虎穴,对方安排一些打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想到竟然是主事之人在后面偷看。
这人走到桌子后面却不落座,挥了挥手,那文中铭和老者便都躬身退去。
只听此人开口说道:“鄙人便是这个金家赌局的主人,我叫雷大山,你听说过么。”
许飞对此人并无印象,楚惊鸿偶尔和他说起这天下帮派,各处的英雄,也只是说起岜蜀的五虎将,曹家兄弟之类的世上顶尖英雄。这雷大山确实是无有听闻。
便摇了摇头。
雷大山面现不悦之色,又开口问道:“那江湖上的霹雳堂,你总是听说过吧。”
许飞被他连续发问已经是不厌其烦,当即说道:“无有听闻,我只听过天下英雄唯有楚惊鸿,江湖上的门派除了江南烟雨楼,至尊门也没听过什么,这等帮派听都没听过。”
其实这个“霹雳堂”在江湖上是大大的有名,活动在江南一带,据说和曹家兄弟勾勾搭搭,霹雳堂的劲气武功,虽然有不少高手能人,但也罢了。
最厉害的是他们研习出了这霹雳劲气,夹杂在易燃易爆硫磺之类的物品里。一旦发出命中敌人就会爆裂开来,将对方炸的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真是有开山裂石的威力。
又加上在江湖上行事做派霸道横蛮,至尊门与他们有利益上的勾连,一般的帮派都惹不起这“霹雳堂”,这金山镇上开设最大的赌局,若是江湖上没有势力,岂能坐的稳当。
今日现身想用这江湖上的势力吓唬住对方,但是许飞自从来到这异世华汉国,与之交手的都是至尊门的党羽,结交的都是江南烟雨楼的朋友,与楚惊鸿乃是兄弟相称,皇上都是赏赐过武毅将军金牌的人。
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了这种经历,眼界,这江湖上的什么势力,在许飞眼里不过是儿戏一般。
回复这雷大山话是冲了点,但句句都是实情,绝非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的狂妄相比。
雷大山哪里知道眼前的少年如此了得,登时气的双目圆睁,额头青筋乱跳。
对着许飞大声说道:“你这小子定然是用了劲气作弊,若是到了别的赌局也就罢了,这金家赌局是这么好糊弄的么!”
话音未落,手下用木盘端上来两个小丸,这雷大山指着这小丸说道:“这叫应气丸,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有点奇能异术的江湖人招摇撞骗。这个应气丸佩戴之后,只要使用劲气,立刻破裂飞出彩粉。你且给我佩上,我雷大山今日里亲自陪你作赌!”
许飞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应气丸”的名字,也是颇为好奇,刚才自己虽然作弊,却是用的内力中的“隔山打牛”手法,与劲气半点关系也没有。
听了雷大山这么说,也不在意,将这个“应气丸”拿起来一个,将上面的丝线绑在腰间。
雷大山倒是意外得很,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爽快,自己也是劲气能者,虽然看了对方用了莫名其妙的方法,隔了木罩就将骰子尽数震碎,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