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喝的哪里是茶,分明就是老百姓的血脂!
“吕师爷,这就是何麓的册目了。”黄贴司一顿好找,终于还是给翻出来了。
“你帮三郎记上,他要划多大片的学田都给他记上,这块田以后各色杂赋免掉,只片田赋。”吕师爷喝了一口茶,“三郎你要多少田亩?”
终于来了,梁川激动得搓了搓手,脸上高兴得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脸红还是激动地,黄贴司看了心里充满了鄙夷,乡巴佬至于吗?
“烦劳贴司记上,三百亩!”梁川脱口而出。
吕师爷惊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多少?”他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问了一遍。
“吕师爷,不多,三百亩山地而已!”梁川贼兮兮地说道。
“三百亩,三郎你疯了,这三百亩要养多少佃户你可知道?山地难垦,无水可灌人力所需更甚于平原,莫说这人力,就是日后这田赋也是一个不小的数额,贴司这一笔记上,你可每年要流好大一滩血了!”吕师爷真不明白梁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川神秘地凑到师爷耳边,低声说道:“王爷吩咐的。。咱们不向国家伸手,不给政府添乱,独立经营,自负盈亏。。”
吕师爷老脸涨红,更不答话对着黄贴司说道:“记上!”
事情只要搬出王爷两个字,就像通行证一样,一路也就畅通无阻了,后面的事情就办得很快了,梁川与黄贴司说了那山地大概四界,面积只会多了,难绝不会小于三百亩。吕师爷没办法,爱怎么折腾随他去吧,得罪了王爷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师爷能担待的。
梁川作为清会学堂的所有人创办人负责人,在这土地户籍的帐册上画完押,以后每年就得承担这三百亩地的田赋了。这件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两个人从户房里出来,吕师爷问道:“三郎今天不知是否还有其他行程?”
“吕师爷有何吩咐?”一听这话,梁川就知道吕师爷肯定还有其他的安排了,这基本成了体制内的潜规则,办完事不吃饭不喝酒,这个事等于没办。
“我已让人在金樽酒酒楼开了一间雅间,三郎你一路劳顿,宋知县也吩咐了让老夫好好招待于你,你且先去歇息,晚上兴化几位朋友在金楼准备了一些娱兴节目,老夫届时也会届临,现在天色还早,睡一觉就差一没多了!”吕师爷说完,吩咐衙役备了车马将梁川送到金楼。
梁川心想,这金楼不就是上次那个青楼女子沈玉贞的地盘吗,他娘的,这个花痴上次在上元节后就一直催人请自己,自己为了后院不着火,硬是推掉了这个姑娘的邀请,不知道这个姑娘还会不记恨自己。
吕师爷说还有几个朋友,什么狗屁朋友,我看是想攀高枝的主吧,一听说自己的后台是赵王爷,这些个小老板小商人就不安份了,也想从中捞点好处我,攀点交情,老子倒要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