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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唤醒了苏好意,一睁眼红日映窗,可见时候不早了。
苏好意连忙爬起来,穿好了衣裳下地。
苏大娘也早把饭做好了,菌子粥配窝头还有一盘子煮鸡蛋。
见到苏好以后满脸堆起笑来,拉起她的手说道:“小公子,真是要多谢你。你开的方子可真管用,我昨晚睡前喝了一碗,这一夜睡得可香了。不愧是神医!”
因为苏给苏大娘开的药方里的那几味药他们车上是备着的,所以昨晚就让她熬了一碗喝下。
苏好意见苏大娘如此感激,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惭愧:“神医是万万不敢当的,何况您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可苏大娘还是连声道谢,弄得苏好意有些尴尬。
偏偏司马兰台在旁边,只是微微笑着看热闹,根本不帮她解围。
苏好意只好谎称自己饿了,苏大娘这才忙放开她把饭菜端上桌。
吃过早饭后,向两位老人辞行。苏大娘和苏大伯站在门口,目送着苏好意他们的马车渐渐走远。
上了车苏好意还是一言不发。
虽然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生气了,可到底心里还有一些不舒服。
何况对方也没给她合适的台阶下,苏好意也拉不下脸来。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苏好意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也就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苏好意就觉得自己眼皮发沉。
心里头还觉得奇怪,昨晚上睡的明明不错,怎么这么快就困了,难道是坐车的关系?
她往后靠了靠,眼睛还是望着窗外。
隐隐觉得身体比往日发沉,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难道是昨夜睡凉了?”苏好意在心里嘀咕:“不应该呀,我一直好好的盖着被子呢。”
不过这不舒服并不严重,所以她也没当回事。
困意渐浓,苏好意索性侧过身躺好,准备去见见周公。
片刻后,司马兰台见她睡着了,怕她着凉,便拿过一旁的薄被给她盖在身上。
“把车驾稳。”司马兰台吩咐墨童:“八郎睡了。”
“小的知道了。”墨童听如此说,便拉住了缰绳,让马儿走得更慢一些:“公子若是累了也睡一会儿吧。”
最好搂着苏公子一起睡。
苏好意原本以为自己只是眯一会儿,打个盹儿就能恢复精神。
却没想到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等再醒来已经快到正午了。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呢?”她自己不解:“莫非是秋乏?”
“有哪里不舒服?”司马兰台去拉她的手,想要给她号脉。
苏好意躲了一下,说道:“没什么不舒服,贪睡又不是病。”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司马兰台欺身上前:“乖乖听话,让我看看脉。”
苏好意坐起来,刚要说话,只觉得一股热流从下面涌出来。
她从心里叫了声倒霉,窘得脸都红了。
见她如此,司马兰台忙问:“我之前就见你有些不大对,让我看看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当然是你把我气坏了。”苏好意没好气的说。
“昨天的事的确是我不好,态度太强硬了些。”司马兰台何尝不后悔:“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样都行。”
“你离我远些,别靠这么近。”苏好意把他往旁边推:“你……你最好找个有商铺的地方。”
“你要买什么?”司马兰台问她:“咱们车上带的东西还算全,说不定有你想要的。”
苏好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近十个月没来月信,让她把这回事都忘到二门后去了。
如今忽然来了,且把衣服都弄脏了,真是够丢人!
可一会儿还得让司马兰台去买草纸,她这个样子是没办法下车的。
司马兰台见她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神游移不定,再结合她的气色和之前的情况,便猜出了七八分来。
“你……可是月信来了?”司马兰台问得挺小心,主要是苏好意还在和他生气。
“知道了还问。”苏好意一脸的不耐烦,似乎女人这个时候总是特别容易心烦。
“那你先躺下,”司马兰台说着把靠垫摆正,扶着苏好意躺下:“不必找商铺买,我都准备着呢。”
说着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方方正正的包裹,苏好意一看就知道是他亲手包的,能把棉布包裹包得方方正正,她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司马兰台了。
把包袱打开,里边放着两沓裁得整整齐齐的丝绵,衬着细纱布,每一条都三指来宽八寸来长。
此外还有几条亵裤和中裤,用来热敷的草药包。
苏好意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
“你居然……早就替我准备了这个。”苏好意说不感动是假,司马兰台就是这样,细心入微又从不自夸,越是这样就越让人不可自拔。
“都是我惹的祸,”司马兰台伸手捏了捏苏好意的脸,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也有些凉:“因为我自作主张封住了你的经脉,如今再来月信难免有些气血瘀滞。所以会有些疼,还会嗜睡。”
“那你先下车去,”苏好意的语气有些焦急,自己的情形自己最清楚,再一会儿,只怕外衣都要污了:“叫墨童也走远些。”
司马兰台于是叫墨瞳停车,这时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司马兰台便叫墨童和他到一边去。
苏好意听他们走开了,连忙换上衣服收拾好。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气虚,手微微抖着。
好容易换好了,又将脏了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