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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茹暄抱着那只盛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大睡过去。
冷夫人坐在床边摩挲着女儿的头发,眼眶湿了又湿。
丫鬟奶娘过来,柔声道:“夫人,小姐现睡得安稳了。您也回去歇歇吧!这些日子您也累坏了,这儿有我们呢!”
冷夫人点点头,说道:“她晚饭没吃什么,仔细她半夜饿了。千万别忍着,想吃什么就把厨房的人叫起来,让他们做。”
说完又给女儿掖掖被角,才回自己房中去了。
谁知冷小姐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怎么叫也叫不醒。
冷家人不禁怕了起来,生怕睡坏了。
以前怕她睡不实,如今却又嫌她睡得太实了。
司马兰台却说不必担心:“由她睡吧,不用叫醒。等她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冷小姐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两杯茶下去,嗓子才舒服了,说道:“饿死了,快给我拿吃的来!”
大约是饿得狠了,冷小姐的胃口好得出奇。
吃过饭后司马兰台给她号脉,说道:“已经痊愈,不必吃药了。”
冷家人自然感激不尽,硬留他们又住了三日。
这三天冷府搭台唱戏,遍请亲朋,庆贺遇到神医治愈了自家女儿的病。
自然,那位酒楼的老板也来了,苏好意不待他说就主动替他向冷家人请了功。
冷家人对他十分感激,请到主席上落座。
苏好意朝司马兰台笑了笑,对方心领神会。
三日后,司马兰台和苏好意要离开冷府出城去了,冷家人依依不舍地送别。
冷茹暄更是跟苏好意单独道谢。苏好意见她气色明艳多了,梳着元宝髻子,戴着珍珠梳篦。穿了一身淡紫新衣,微微露出月白里衣的袖口边,扫了眉毛,点了胭脂,俨然是个活泼泼的小美人了。
“在遇见你以前,我从来都没想过女子也能这般潇洒。”冷茹暄害羞一笑:“之前的事是我自误,为这那么两个腌臜东西把自己缚在茧里,真是太傻了。”
“用不着去后悔,你醒的及时,就当之前的种种都是一场梦吧。”苏好意看着她笑着说。
“是你点醒了我,”冷茹暄抿嘴笑,还有些害羞:“我以后不会再那么蠢了。”
“你一点也不笨,”苏好意也笑:“我教你的那些玩意儿你学得多快啊!”
“你和你师兄是一对儿吧?你们两个好般配。”冷茹暄已经把苏好意当成知己了,一边偷眼看司马兰台一边问苏好意。
“不不不,我们只是师兄弟的关系。”苏好意连忙解释,她觉得外人这么想很正常,但自己要往这上头想实在是亵渎司马兰台了:“他是我的大恩人,若不是他我只怕早就没命了。”
“说不定以后就在一起了,”冷茹暄道:“你常和他相伴,只怕也看不上别人了吧!”
苏好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笑了两声。
“那你要多保重,望我们以后有缘再见。”冷小姐深深施礼,对苏好意,她终生感激。
“冷小姐也多保重。”苏好意还礼:“我们走了。”
就在冷茹暄大睡不醒之时,冯之仪收拾了家当,用独轮车推着他的祖母离开了灵珠城。
他颜面无存,再也没办法留在这里了。
而桐花则随着一个外地客商私奔了,不知所踪。
苏好意坐在马车上,看着一旁的两只袋子。
那是两袋金瓜子,是他们给冷茹暄看病的诊金。
苏好意把手伸进去,抓了一把又松手。听那金瓜子一颗颗落下去,敲击出清脆又沉实的声音。
“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治好一个病人就能赚这么多钱。”苏好意啧啧称叹。
“这些都给你。”司马兰台大手一推,把两袋金子都推给苏好意。
“不要不要,”苏好意忙往外拥:“我也不过是帮了个小忙而已。”
其实冷家人送的诊金里有一半是给苏好意的,因为后来设计破局全凭她一手操持,功不可没。
但苏好意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受之有愧,要是没有司马兰台看出病因,从旁指点,她又怎知该做什么呢?
“你拿着,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管。”司马兰台语气干脆,丝毫没有客套的意思。
苏好意吓了一大跳,心扑通扑通的,连忙说道:“这可不好,就算是亲兄弟,钱财也要分分清。”
“我不耐俗务,又信得过你,”司马兰台道:“没什么不好的。”
苏好意心里冒出个小小人儿来,唧唧咕咕地嘀咕着隐秘的话语。
她脸上烫烫的,整个人像是被灌了一大碗烈性酒,有些分不清南北了。
憋了半天,苏好意蚊子??哼哼似地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儿……”
“不是。”司马兰台一句话给苏好意兜头浇了一桶雪水,令她霎时就清醒过来。
恰在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墨童在外问了一句:“公子、苏公子,你们没事吧?刚刚路上有个坑,没避过去。”
苏好意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够把那么复杂的心思在几个呼吸间就全都收了起来,甚至关得严丝合缝又上了锁。
“师兄既然信得过我,我也就不推辞了。”苏好意笑嘻嘻地,问司马兰台:“就是不知道师兄你有多少家当,太多的话只怕我保管不过来。”
司马兰台说了一个大致的数字,要是没有车篷挡着,苏好意得跳得半天高。
“我滴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