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只有苦笑,他把一切利害关系都说出来了,贾铭还是执迷不悟。
“你仔细想想,也明白我不是胡说,对你来说,看清楚这一切并不难,为什么要沉迷在你的梦里呢。”陈立摇摇头,他对贾铭的油盐不进有些无奈。
贾铭头也不回:“你还是早些回家吧,家里有女人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天天等吃等喝吧。你这种人,是男人的耻辱。”
陈立一言不发,桌上一只瓷杯被他捏碎,把手上划开了口子,他也浑然不觉。
半晌后,陈立苦笑着看向手中破碎的瓷器,他对屋中的老人说道:“对不起老人家,陈立下次过来时,一定带只新的过来。”
老人并没有休息,他一直在观察着两人,听到陈立的话,老人不由微笑:“跟那小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倔得像牛。”
陈立离开了茶室,他回到车上时,一只手都染红了。
陈玄奇怪地说道:“怎么,贾铭在里面有帮手?看来这老小子欠收拾,他是不知道兄弟们的手段啊。”说着,他就要打电话,要让人收拾贾铭一顿。
陈立摇摇头:“和贾铭无关,是我自己捏碎杯子划到的。”
陈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是陈立不说原因,他也不追问,于是说道:“和贾铭怎么说的?”
“贾铭认定陈丹是他的贵人,铁了心要跟着陈丹混,看来,一时半会要让他改变主意,只怕很难。”陈立沉声道。
“他说了什么?”陈玄问。
陈立笑了笑:“贾铭的眼光很高,海州已经不能让他满意,他的目光已经不局限在海州,他想的是整个东方。到时候陈氏集团在东方遍地开花,他贾铭就成了领头人。”
陈玄不由失笑:“这老小子胃口真大,他也不怕撑死。难道他不知道,陈丹只是随便玩玩,她根本看不上东方。”
“贾铭是个装睡的人,恐怕打不醒他,就让他一直做梦下去吧,总有一天他会清醒的。”陈立说道。
两人回到城南酒吧,陈立驾车回小区。
事实上,今天老人忽然用一只紫藤杯替他泡茶,他有些想不通。那杯子一看就不简单,为什么老人会拿这样贵重的杯子给他用。
小区里,朱泉凌看到陈立手上都是血,吃惊地问道:“怎么了,在哪里伤到的?”
陈立摇摇头:“我自己碰的,小伤不碍事。”
“什么叫不碍事?伤口不包扎会感染的,你知道吗?”朱泉凌紧张地抓过陈立的手,把他带到洗手间去清洗,接着又用酒精擦拭,再用纱布包扎好。
陈立看着朱泉凌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有点失神,他知道朱泉凌是非常强势的人,还从来没看到她这样温柔过。
朱泉凌奇怪道:“你的伤到底怎么弄的,这么多小伤口?”
陈立笑了笑:“我是个表演杂技的,连伤口也与众不同。”
朱泉凌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了,陈立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有些生气地甩开陈立的手。
“啊,对不起。”朱泉凌马上反应过来,接着道歉。
陈立笑了笑:“这点小伤没事,本来就不严重。城中村这事,才让我头疼。”
朱泉凌叹道:“城中村的事并不难,难的是你给自己太多束缚,你的顾忌太多,不敢放手去做。如果你觉得为难,交给我去办,很快就能办好。”
“别人不择手段,那是他们的事,在我看来,我这些不是顾忌,而是底线,我不能像他们一样。”陈立郑重道。
朱泉凌有些无奈,陈立不愿意下一记猛药,是没有办法说服贾铭这样的人的。要是因为手段不光彩就不去做,那就永远比对方多几道枷锁。做事的阻力自然也会更大。
“贾铭这个人,眼里只有钱。现在他认定陈丹是他的贵人,他已经铁了心要跟着陈丹。如果你不能把贾铭打痛,想要他听话,实在太难。”朱泉凌严肃道。
陈立笑了笑:“时间不早了,可以做饭了吗,我还没吃饭。”
他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于是开始转移话题。
朱泉凌叹了一口气,陈立不听,她也没有办法。陈立也是倔得可以,她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
“我刚学会一道红烧牛肉,你一会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朱泉凌笑道。
陈立坐在大厅中,朱泉凌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陈立一直在想着,要怎么样解决城中村的事,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很敷衍。
晚饭后,两人坐在大厅中,天气忽然变了,雷声大作。
朱泉凌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对于她来说,天地之威太过可怕。她从小就怕黑,更怕雷声。现在她一个人待在东方,实在没有什么安全感。
“你很害怕?”陈立问。
朱泉凌点点头,她紧张得说不出话。
“时间不早,去休息吧,明天就都好了。”陈立说着,他起身回了房间。
朱泉凌怔在当场,她本以为陈立会再多说些什么,可是陈立没有,而是直接甩下她,然后自己回了房间。
朱泉凌有些气苦,陈立也太不懂她了。
和朱泉凌相反,陈立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中,休息得非常好,对他来说,天气恶劣,心情反而会变好。因为在那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对抗这天地之威,没有时间去顾忌他,他反而觉得非常安心。
第二天,陈立早早洗漱过后,发现朱泉凌还缩在沙发上,从她的黑眼圈来看,她似乎一夜没有休息好。
“昨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