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山可以无视陈立,但是陈玄,他自然要慎重,他要当面跟王固问清楚,再做决定。
王镇山回到家,王固正坐在大厅中,悠然地看着象棋比赛的视频。王固本身棋艺中等,虽然不够资格参加比赛,但是对象棋的那份狂热,还是很浓的。
“爸,你跟唐家怎么结仇的?”王镇山走到王固面前,问道。
王固摆摆手:“别挡着我看视频,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安排。我王固年纪大了,人脉还在。”
王镇山向旁移了两步,就势坐下。如果只是跟唐家有关,他根本不在乎,现在搭上了陈玄,他要问个清楚。
“爸,我想知道原因,你说说吧。”王镇山解释道。
王固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陈立下棋很厉害,我们就让他去参加绍文市的比赛,本想着,他能拿个冠军,也给协会争个面子。想不到他故意输棋,把我们的面子丢尽了。这口恶气,我们实在咽不下,现在,只有拿唐家开刀。”
王镇山听明白了,王固所说的让陈立去参赛,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后面又说陈立故意输掉,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既然是比赛,哪有必赢的道理?
要是陈玄没有过问,王镇山觉得这很正常。弱者,只有臣服强者一条路。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
“爸,你针对唐家,就是要陈立下跪?”王镇山问。
“当然。”王固傲然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被迫退出象棋协会,有人在戳我们的脊梁骨,这口恶气,怎么才能出?让陈立跪下认错,已经是便宜他了。”
王镇山心里暗叹,他知道王固好面子,因为陈立输棋,他退出了象棋协会,心里有气,王镇山可以理解。然而,现在牵涉到了陈玄,事情的性质变了。
王镇山是生意人,免不了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陈玄这样的人物,他是万不敢得罪的。
“还有缓和的余地吗?”王镇山想了很久,问道。
王固听着王镇山语气不对,他瞪眼看向王镇山,怒道:“王镇山,老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
王镇山叹了一口气:“爸,今天陈玄来找。”
王固眉头皱起来了,他自然知道陈玄是什么人,这样的人,跑来找王镇山,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说什么了?”王固问。
“陈玄说,他的老大是陈立,让你明天去文化广场跪着。不然,他就对付我们王家。”王镇山斟酌着说道,他知道,王固听了这话,肯定会暴怒。
“砰。”
王固一拳头砸在桌面上,他脸上铁青,愤愤地道:“反了,他算什么东西,竟然要我跪。”
王镇山小心翼翼地说道:“咱当然不能跪,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和他商量下,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得回来吗?”王固骂道,“我王固也算个人物,如果说话不算话,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顿了顿,王固又愤愤道:“陈立这个废物,他也配成为陈玄的老大,指不定使了多少钱。”
王镇山一听,这个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他问道:“爸,您的意思是,跟陈玄摊牌?”
王固恨声道:“他陈玄拿了钱,出来装个样子,我倒要看看,他一个黑暗中的跳虫,有几分能耐?”
王镇山有心相劝,看到王固这个样子,要是再劝下去,绝对是火上浇油,他知趣地闭了嘴。他有意另想办法,然而时间紧迫,明天就是期限,他根本来不及了。
“爸,我去试一试,不管陈立花了多少钱,我都多一倍,陈玄会听我们的。”王镇山说道。
王固满意地点点头:“咱不差钱,有多少就花出去,面子问题大过天,如果面子丢了,我王家就成为海州的笑料了。”
“好,我马上去办。”王镇山说着,他离开家,直奔城南酒吧。
城南酒吧中,陈玄早已带着手下,招呼了所有参与事件的象棋协会会员,用的方法都差不多。
“陈老大,他们都是老家伙,真的能听进去?”张勇问。
陈玄笑道:“他们都上了年纪,这种话是听不进去的。”
“那……又是为什么?”张勇奇怪地问道。
陈玄笑得更开心了:“这叫先礼后兵,这个道理都不懂,回家多读读书吧。”
张勇干咳两声:“陈老大,这个读书……要我的命啊。”
陈玄悠悠道:“我们已经表态,他们怎么应对,那是他们的事。我们把话带到了,他们如果不理,那我们就有话说了。”
张勇这下有点明白了:“陈老大的意思,是在等他们表态?”
陈玄点点头:“你还不算太笨,我们先敲打他们一番,再布好网,就等他们撞进来。要是不来,嘿嘿。”
张勇恍然大悟:“老大英明。”
陈玄叹道:“瞧你那点胆量,男人嘛,是要做大事的,怎么能缩手缩脚?”
张勇唯唯诺诺,说不出话。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要不是因为他胆小,现在坐在陈玄这个位置上的人,绝对是他张勇。因为陈立最先培养的人,是他张勇。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张勇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陈玄提起,他心里还是有一份遗憾。
夜幕降临,城南酒吧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
城南酒吧最显著的一点,不是他旺盛的人气,而是治安极好,不要说闹事的,就连小混混也看不到几个。哪怕家教再严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