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了能源的供给,不过你对于我来说依旧是蝼蚁,一只稍微大了一点的蝼蚁而已。”
如果说元婴和元婴紫府之间还有可能拼一拼的话那么内宙和元婴紫府如同天壤之别。
此时的披发男子已经开始慌乱,之前的从容彻底消失,他额头青筋暴起,周围的戾炎突兀的消失一大块不过很快便被沿路新生的戾炎重新补充。
张一弦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着,披发男子惊慌的不断跌倒。不过他依旧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跑去。
最终如同通天柱般大小的巨树将他的退路彻底堵死,只见张一弦又打了一个响指,由戾炎组成的巨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披发男子的外府捏碎。
紧接着便是镜像兽,一切防御力如同虚设一般轰然坍塌。突然张一弦腿脚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上,他的灵魂愈发的虚弱了,已经接近透明!
“哈哈哈哈....你不行了!”
张三的左半边身体恢复了控制权,他极为担忧的看着张一弦:“大伯,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你信吗?少说两句,我现在已经算的上是油尽灯枯了。”张一弦慈祥的目光很快变得凌厉起来:“杀你还是没问题的!”
他做了一个握住的手势之后,周围所有的戾炎瞬间凝聚然后将披发男子包裹。
火焰内并没有传出肉糊的味道,而是如同厉鬼般的嚎叫,披发男子不断的挣扎着,那些可怖的黑炎就像是原本就长在他身上的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
很快披发男子就失去了动静,他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了似的,此时的张三已经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张一弦虚幻的身影漂浮在他面前。
两人驻足在原地没有说话,张三掏出了一根皱巴巴的雄狮点燃然后猛地吸了一口。
随后将烟递给张一弦,两人相视一笑只见半支烟漂浮在半空中迅速的燃烧。
“我走了,小三照顾好自己。”
“一路走好。”
张一弦原本就虚幻的身影彻底消散,他没有给这世间留下半点痕迹。张三闭上眼睛强忍着眼角即将溢出的泪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
‘啪’
披发男子的尸体上猛地燃起黑色的火焰,这一次他的尸骨却没能幸免。
“菲娜,那三枚金丹呢?”
魅影缓缓的打开,其中三枚颜色各异的金丹焕发着某种摄人心魄的光芒。
他盯着金丹久久不语然后又将它们收入印记当中:“将它们物归原主之后这一趟长白山之旅就彻底结束了。”
突然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两道人影,张三先是警惕的观望随后大喜。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就允许你来不允许我们到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是怎么进来了?”
顾大围低沉的声音环绕在张三耳边:“这地方原本就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某人或者某些事的陷阱。
所以原本防御森严的弥天境破绽百出,我们想进来便进来。对了,最近如何?”
“一切都好,时间带来的成长通常来说滋味都不
好受。不过有你们在这里我想我可以横着走了。”
“等等,我突然能够感应到他了。”单禅予有些惊喜的看着张三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顾大围身上。
“在哪?!”
“就在...我们的身后....”
张三缓缓转身,他看见楚昇带着他收拢来的部下以及董浊的人缓缓逼近。
“刚才的动静不会是你闹出来的吧?”楚昇狐疑的盯着张三不过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抛掷脑后了。
“一个半步元婴,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动静?”正当楚昇将目光放在顾大围身上时,他突然连连后退:“你又是谁?!”
顾大围并没有说话,他和单禅予站在张三身后隐约站出了极好的攻击位置。
“怎么?就这么想抓到我么?”张三平静的看向他,眸子中还未退散的凶戾让楚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风静静的拂过众人的脸庞,随风摇曳的树枝发出阵阵漱漱声。此时的众人才发现参天大树下一具早已烧成炭灰的尸体。
‘叮’
张三熟练的掏出雄狮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将烟和火机扔向后方:“一直这么杵着也不是个事儿,划个道吧。”
楚昇有些忌惮的盯着顾大围,不过身为楚家天骄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这个时候做一只败犬:“为了我们的计划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单禅予突然掏出龟甲,里面的铜钱想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这让藏匿于人群之中的董浊瞳孔剧烈收缩。
“这是...董家占卜术的起手...他是谁?!”
顾大围从未将这个所谓的楚家天骄放在眼中,他瞥见单禅予掏出龟甲之后便将半支烟碾碎手插口袋静静的等待结果。
“董家的小子,出来吧。我们找你很久了!”单禅予也将烟头碾碎他还朝着烟头吐了一口唾液。
“你们是谁?”
“董文启,十几年不见你这记性还是这么差啊。”
“人家是贵人,当然会多忘事了。我们两个小人物又哪里值得他铭记?”顾大围冷声道。
单禅予拍了拍额头:“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差点都忘了你的身份了。”
董浊的瞳孔缩小到了极点,同样瞳孔缩小的还有楚昇,他心中升腾起淡淡的不安:“他怎么会知道董浊十几年前的名字?他们两个又是谁?!”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