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兹急急忙忙地冲入大帐,左右环顾了一圈众人后,便面向曹平安,只听他说道:“那贼人张梁已率军渡过黑龙渡……”
这黑龙渡位于子牙河流域与漳卫河流域之间,源于古黄河,区域涵盖冀州四郡四十八县,而广宗县正坐落在这黑龙渡,背向河流,面朝广阔无垠的平原。
卫兹的话语无疑给了众人沉重一击,张梁率军渡过黑龙渡,这就意味着此刻正在攻略广宗北门的郭典必然要腹背受敌。
“你说什么?”鲍信难以置信。
卫兹叹了一声,说道:“那贼人张梁已渡过黑龙渡……”没等鲍信发话,卫兹又面向曹平安,说道:“孟德兄,此刻我们必须立刻率军奔赴广宗,只怕晚了郭老将军必然深陷死围,届时我大汉又将折损一员大将。”
曹平安虽然心里不削,但毕竟郭典是和自己一条阵线的,况且自己这条性命与这些人早就栓在一块了,只怕这郭典败了,那张梁便会曾势杀过来。
但在这种情况下,曹平安也不知如何应对,便向卫兹问了一句:“老铁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卫兹立直身板,说道道:“孟德兄无需担心。”接着命令道:“劳请玄德与云长、翼德领五千甲士做为先锋,先行接敌,莫要让张梁断了那郭老将军的后路。”
刘关张三人作揖应声:“诺。”说罢,三人转身出了大帐。
接着,卫兹又道:“鲍将军、于将军,你二人领两千轻骑迂回袭敌,击其薄弱,尽量牵制张梁后方。”
鲍信和于禁起身一拱手,道:“诺。”二人话音刚落,转身便走出了大帐。
卫兹见鲍信、于禁走后,转头看向曹平安,说道:“还请孟德兄分我五百军士,将这营地拆了,孟德兄则亲率剩余军士前往督战,以便策应,待这营地拆除,我便会率军与孟德兄汇合。”
“这营地不要了啊?”曹平安问。
卫兹摇了摇头,道:“那张梁精兵良将,此一战我们兵力悬殊,打不赢的,只求能顺利迎回郭老将军,我们便能及时撤军而走。”
曹平安听了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卫兹,心有感触,说道:“老铁,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卫兹被这突然一抱,吓了一跳,说道:“孟德兄不必如此,这可真是折煞了子许。”
“要是没有老铁,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希望老铁以后也多多帮我。”
“孟德兄这话说得见外了,我卫兹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只要孟德兄不嫌弃,我子许必然随你鞍前马后。”
“好好。”
曹平安心里感动,他拍着卫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会让人误会,便松开了抱着卫兹的双手。
自从穿越而来,曹平安哪里会什么行军布阵,应敌之策,好在全得这卫兹一人,自己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按照他的命令发号施令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踱出大帐,曹平安看了一眼卫兹,点了点头,便翻身上马,打马而去,他身后的军士也紧随步伐跟着出了军营。
卫兹见曹平安走后,立即吩咐余下军士忙活起来,这些军士撸起袖子,有抬木而行的、有拆卸军帐的也有收拾辎重物资的。
一刻钟后,他分出百人,令他们先将辎重运走,见军营差不多快拆完后,便穿甲披袍,牵来战马,只待这军营彻底拆除,便可奔赴战场。
曹平安赶至广宗,距那城池不到三、四里,却见郭典正率军死战。广宗城也开了北门,霎时冲出黑压压一片的黄巾军士。此刻,正与黑龙渡的张梁部正逐渐形成合围。
他扫了一圈,想要找到那桃园三兄弟,毕竟自己早就想要一睹那关羽在战场上的英姿。不多时,忽见一黑脸将军杀入乱军丛中,他转动着手中长矛,刺完又扫,扫完又挑,竟一连杀退黄巾军数十人。曹平安定睛一看,是那张飞没错。
只听这张飞暴喝一声,喊道:“贼人张梁何在?”
这时黄巾军窜出一员渠帅,他头裹黄色方巾,身着皮铠,手中拿捏着一柄枣木长枪,立在马上,喝道:“来者何人?也不去扫听扫听,你邓茂邓爷爷的威……”
这黄巾渠帅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张飞如电光火石一般驱马闪至身前,手中丈八蛇矛一转,便猛地刺穿了邓茂的胸腔。紧接着,张飞用力一挑,竟将这邓茂挑离马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那原本围住张飞的黄巾军士,见邓茂就这么死了,吓的脸色发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难怪,这些黄巾军不过是一帮农民武装又毫无组织性,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只是他们人数众多是汉军的数倍,仗着这个优势便劫掠官府豪族、抓到的官员和地主们便会被他们杀了祭天。
“呸。”张飞吐了口唾沫,喝道:“没意思,不经打。”
曹平安心里佩服:这张飞比那于禁还要勇武,就那么一瞬间,那邓茂就给刺死了。
他又扫视了一圈战场,但见一长髯红脸的将军,心里激动万分,不自觉地喊了句:“我靠,关二爷登场了。”
身旁的军士闻言纷纷看了一下曹平安,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战场,不知道的,还认为他是在担心郭典的安危哩!
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一劈一扫行云流水,杀的敌军寸步不前,用曹平安的话来说就是,看他打仗就是一种享受,刺激的很呐。
这时,一位黄巾渠帅领着数十骑奔杀而来,待见关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