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老家伙你如果不是老眼昏花,就是活的腻烦了!”
山顶岩洞之中传出阎泪的大笑。
确实,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阎泪这个身体到底有多差。
血气亏损,经脉薄弱。
举个例子来说,现在去风化场所内随手提个被酒色掏空身体之人,身体素质也比阎泪好上几分。
这也就是阎泪足够偏执疯狂,付出了高出常人数倍的努力,还花了整整五年才修炼到结丹期。
横向对比一下,寒莲真人资质上佳,一月筑基,半年练气,满打满算两年就到了结丹大圆满。
期间还得负责师兄们的洗衣服做饭,劈柴挑水之类的零活。
而阎泪修炼的还是提升速度极快的邪道功法夺神诀。
除了中间被人抓走当珍禽异兽辗转各地展览了一段时间,其他时间全都扑在修炼上。
而此时不灭仙尊却说要夺舍阎泪,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哼!夺舍了你这身体不是白捡一个天才徒弟么?”
不灭仙尊阴恻恻的说道,这话让阎泪心中悚然一惊,一片冰凉。
但脸上没有露出丝毫马脚,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你这如意算盘可是要打空了,我已经将叶星昂逐出师门!你夺舍我也没用!”
不灭仙尊听完这话,只是冷笑一声没再多言。
但实际上不灭仙尊的所图并非这么简单。
此时他与魔神血肉的融合并不彻底。
所以此时无论他夺舍任何一个修士,魔神血肉都会将被夺舍的躯体进行强化。
他本来的想法是在凶魔炼狱随意抓个邪道修士进行夺舍。
但眼下阎泪自己送上门来,倒省了他一番手脚。
毕竟有魔神血肉打底,那被夺舍之人的区别便仅仅在于相貌上了。
阎泪的相貌那是没的说,惊艳绝伦,邪道中容貌能与阎泪相比的也就是伶蝉仙尊了。
伶蝉仙尊身边总是不乏各大宗门掌教,不灭仙尊不好下手。
而且不灭毕竟是男子之身,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愿夺舍女子。
阎泪悼穹挪活浚不灭仙尊一直将其视为了一个相貌秀美的男子。
这使得阎泪便成了最佳选择。
想通其中关节不灭仙尊也不再耽误时间,怨灵之力喷薄而出顺着阎泪的七窍灌入其中。
“老夫活了这么久,人心还是能看透的,你那徒儿,老夫一定好好利用!”
不灭仙尊前前后后活了好几世,看人的本领炉火纯青,一眼就看出叶星昂对阎泪那深厚的崇敬。
只要自己夺取了阎泪的记忆,并加以伪装,足以以假乱真。
夺舍之道,阴狠毒辣,但上苍公平,这么霸道的功法必然有其缺陷。
那便是夺舍之时,施法者将在脑内重新回顾被夺舍的一生,体会被夺舍者遭遇的酸甜苦辣。
这也是不灭仙尊性格反复无常的原因,他拥有过多的记忆,时常混乱,导致性格十分不稳定。
但同时也让他对各种悲欢离别的抵抗力变得十分强悍。
随着阎泪的意识沉寂下去,不灭仙尊的意识世界中阎泪身体的记忆被开启,大脑有些晕眩,眼前出现重重叠叠的幻影和模糊不清的声音,逐渐分不清自己是谁。
“三碗人血,一块人肉,一张人皮……就你了。”
眼前一男子喃喃道,然后便经历了割肉放血,活剥人皮之痛。
“万虫窟初具雏形,找个引子来试试,喂他颗续命丹,可别死了。”
蛇鼠虫蚁密密麻麻一层层叠在坑底,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看着狰狞的毒虫如同黑色浪潮渐渐漫上自己的身体,鲜血来不及溢出就被分食。
不能晕,不能死,独享了这万虫啃咬,噬肉撕骨的酷刑。
“师姐你看我练出一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这丹药可以让人重塑身体转换性别呢!”
一女子兴冲冲的将一颗丹药强行塞进嘴里,入喉即化。
随即便如咽下了刀刃般剧痛,浑身抽搐,皮肤崩裂重塑,四肢百骸如同被踩碎了揉烂了,像是一块软泥被人随意玩弄揉捏成新的形状。
“咦?失败了…虽然长得倒是极美,但是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呢。算了,已经是个废物了,再用几次就扔到药渣坑里去吧”
不灭仙尊看到形形色色的邪道之人将各种让人痛苦不堪的邪术施加在了自己身上,千刀刮骨,万箭穿心,层出不穷。
他们狞笑着,不灭仙尊哭嚎着。哪怕仅仅是记忆,哪怕他明知这一切终将过去。
但他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种漫长无望的折磨,不灭仙尊崩溃了。
“何等惨烈!不,仙界老子不去了!让我死!我宁愿死!”
转眼,五年过去...
当初,因为不灭仙尊的假陵寝现世导致塌陷的盆地此时已经长满了各色的植物。
本应该荒无人烟的盆地边缘处,有四所看上去略显粗糙的木屋。
清晨的阳光洒下,照耀的屋檐上悬挂的露水闪闪发光。
“吱呀”
第三间木屋的房门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女。
这少女正是紫竹,五年过去,紫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偷偷闲书,做事不经大脑的小丫头。
现在的紫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还是很爱看闲书。
但至少,心智比原来成熟了许多,紫竹背着行囊走向了木屋前那尊雕像。
“师兄,紫竹今天是来给您告别的,整整五年了,您在这站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