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來沒过几年我就从厂子里面调走了,他们统一给办证那阵,我又偏偏不知道,等后來知道了,厂里面的负责人说要等以后再统一办理。”
“可是这一等,就再也等不到消息了。”
“现在别说当年的那个工厂了,就是这个工厂找到了,那也是人家个人家的买卖了,谁能管咱这破事。”
“前段时间我去找过当年的那些老同事,然后还找到当年我们车间的主任,不过他们都说沒办法,因为当年这个房子是厂子里面自己盖的,属于自己厂子内部的事情,而那次办证也是唯一的一次,之后就统一卖给了个人,改制成了企业,别说给咱办房产证了,就是给咱们开个证明都是个问題……”
此时,听着袁建国在那边解释着,而袁达呢,他则是始终在盯着刚刚袁建国给他的那个文件夹,仔细看着文件夹中所夹着的那个票据。
这个票据要是说起來是个买房子的凭证,可是如果袁建国不说,那么谁也想不到这个破纸是干什么的。
是破纸,沒错,是一张连上厕所都嫌破的破纸,纸张早就发黄变hao的原因,也可能当年写字的人本身写的就不是特别用心,就连原本上面写的字迹都已经有些模糊了,总之袁达看了半天,也就能认出上面的几个字而已。
或许最清楚的,也就是上面的油墨大印章了,只不过袁达对于这么名字,实在是太过陌生了而已。
“苏里县农机设备物资电机厂,这是不是就是咱家前面的那个电机厂。”
看着上面的印章,袁达对袁建国问道。
“以前是,现在都是改制之后的了,是人家个人的工厂,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沒有……当初我们可都是国企的职工,是铁饭碗呢……”
“那个时候我去事业单位,你爷爷还不同意呢,说是不保准……还是给国家打工最实在,可是后來工厂倒闭了,最后卖给了个人,你爷爷也就说不出什么了,还夸我这一步走的对呢……”
“那现在呢,事业单位也不行了,都改公务员了,还好那个时候我们是事业编直接改的公务员编制,考试什么的也是走走形式,你看看现在考个公务员,多难啊……”
“对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开始报名省级公务员了,年后就能考试了,你赶紧去报名去,就算现在考不上,來年还能考,要是等你毕了业,可就沒时间了……”
也不知道袁建国怎么就突然间从房子上的问題就说到了公务员上面,而面对什么公务员,袁达可毫无兴趣,因为他可不像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这一辈子就这样拿着固定的工资过一辈子。
在袁达的幻想中,就算自己來不了一场惊涛骇浪,那也得來一个鲤鱼打挺才行啊,就算做不了什么全国的首富,那也得当一当土豪什么的,总之有钱就对了。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袁建国的建议,袁达当然不会装作听见,只见袁达急忙拿起手中的这个文件夹,对袁建国问道。
“那个……就算咱家沒有房产证,可那也不代表这房子不属于咱家啊,再说了,房产证这东西,也不过就是最近这十几年间才有的吧,以前的那些房子,我就不信都有房产证什么的。”
“难不成他们想什么都不给,就把咱撵出去。”
“这……这倒不是,他们虽然承认这是咱们家,但是却不想给特别高的价钱,一个劲的压低,就连对门老李他们家都换到了一套三居室,整整一百多平方米呢,还是在城北的那个chun城小区里面的现房,装修装修就能直接搬进去住了。”
“楼下,楼下老王头他们家,他们虽然沒要那么大的房子,但是开发商还给他们补贴了五万多块钱,外加免了新房的三年物业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