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药酒我们不要了。”
“东家,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赔这个钱啊。”
“实在是没活路了。苏东家,你知道吗,那些人一见我们卖您的酒,就上门来捣乱,上次进货现在都没卖出去。
凡是买了药酒的人,很快就退回来了,说是有人威胁他们,不让他们买这个酒。”
本地商铺的人,都来诉苦,这一批卖出去的酒,大部分要求退货。
不是酒的质量有问题,而是人品有问题,有人不想要让回春药业活啊。
“东家,东家出大事了。”黑子跑回来说,“隆记商行从我们这里进的货,半路上遇到山贼,这些山贼不要钱,也不要人命,见到酒缸子就砸。”
“二百斤酒,一点也不剩,全撒在地上了。”
撒在地上的不是酒,都是钱啊。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苏春气到拍桌子。
瘸子七说道:“要不,我去跟周大人求求情。”
“是啊,东家,你去向周大人认个错。”
“天大地大,买卖最大,曾在下为了得到货单,跪下不在话下,就差给人趾头了。”
“东家,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
苏春也知道,“受损的不止是你们的商铺,回春药业的商铺也受到很大的阻拦。去见见周大人是必须的,看他态度如何。
如果周大人态度是软的,让我给他赔不是,也不是不能行的。就怕他不愿意松口。”
“东家放心,我们在后面为你说情。”那些掌柜们说道。
苏春拱手,“多谢诸位叔伯了。”
周农是父母官,是这里最大的存在,想要继续和平生存下去,跟周农谈谈是必须的。
苏春先让瘸子七带上厚礼去约见周农,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苏春送上最好的药丸、最好的药酒,以及一系列名贵的药材。
瘸子七去了,很快回来了。
他喜庆万分,“周大人把礼物都收了,也答应了和你见面。”
其他人听了一阵欢喜。
苏春问他:“他的态度如何?”
“没见着人,就是让人进道大人同意了。”瘸子七说。
依照苏春对周农的了解,感觉有点不对,回应得太爽快了。
但不管如何,既然那边答应了,就该去见见。
“约在哪里?”
瘸子七摇头,“没说,只是叫等通知。”
好家伙,听到这话,苏春明白了。
“周农是在耍我们,等通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周农真不是东西。
“这样等不是法子,本地不能做买卖,我们就做到外地去。蔡大人的管辖范围下,总有与周农作对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去找周农的敌对手,在那边去买卖药酒,去那边开设药酒厂去。”
既然周农不愿意和谈,她就不去捧他的臭脚。
想要送药酒出去,就得要寻找别的路线,苏春出了大力气,让人在山间寻了条新路子。
并且给押送药酒的人配上火铳,胆敢上前砸缸的,就得要冒上生命的危险。
苏春组建一个镖局,让热血的年轻人去练习火铳,练习杀人技能。
为此苏春通过凤姐牵线,去拜见蔡大人。
蔡大人与旁人不同,他一身肉,但整个人笑眯眯的像个佛像。
“拜见大人。”
“你就是苏春?回春药业弄得不错。”
“多谢大人。”
苏春将礼物往上送,直接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头放的是一根人参。
“此乃百年人参,有钱也难以买到,回春药业前不久在京都弄到了一根。
本想留给自家用的,现在特意拿来送给大人您。”
“跟本官说话,你就这样站着?”蔡大人很不悦。
苏春低头弓腰,还得违心说一句:“多谢大人指点。”
“大人贵人多事忙,小人来此是想与大人谈一笔买卖。”苏春说道。
“近来多有山贼出没,一些商号来往遭到了打击。小的是想保护这些商号,别让那些山贼得逞,抢了货物。”
蔡大人笑眯眯的,端详着人参不说话。
苏春继续说道:“小人知道,大人那里有过期了的,损害了的弹药,如果可以回春药业愿意接手。”说着将一张银票供上。
蔡大人笑意更显,只是还不够。
苏春说道:“这些损坏的丹药,在下愿意出跟朝堂一样的价钱买下,只要能打杀山贼,为民除害,为大人分忧。”
“火铳上的事不归本官管,苏东家怕是走错门路了。”
苏春见蔡大人出声了,知道这事成了一半,说道:“这地盘都是大人您的,没有您开口,小的哪敢去接触钱将军啊?”
镇南军范围内的军队,可都归镇南军管。
但镇南军下面还有一些府兵,还有一些编制之外的,又配备弹药的兵马。这些兵马可都归当地官府管辖,想要弄到弹药,自然得要和蔡大人说。
“苏东家是个聪明人。”蔡大人说,“你想要的没那么多,只能保证你有能力打山贼。”
“多谢大人。”苏春躬身道谢。
明面上不多说,苏春退了下来,让凤姐上前去伺候蔡大人。
得到蔡大人的一句话,苏春去接触钱将军,钱将军只不过是个小头目,手中的人马不到五百人。
军饷被上头克扣,士兵们生活拮据,钱将军也想找点门路弄点小钱花花。
这得到暗示,也乐意配合,将一些破损的弹药以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