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马上去!”阿福点头哈腰,那样子狗得不行。
兰儿故意挺起胸膛抬起头,推开他从他身边走过,还冷嗤了一下。
凌芸倒是有些意外,莫非这货认识自己?怎么那么热情?这些疑问很快就解开了。
“呵呵!凌芸小姐,不知道你这次前来,是有何贵事?”进了内堂,僮掌柜虚抬了一下手,示意凌芸坐下,随即问道。
“原本只是想购买一些可心的胭脂水粉,不过,本小姐现在改变主意了。”凌芸瞟了一眼正在沏茶地阿福,“本小姐准备把这家素芳斋盘下来。”
咣当!
阿福手一抖,手中的瓷杯滑了下来,被热水烫了一下,手火辣辣的,难受得紧,但比起吃惊的心,这根本不算什么。
这货没说笑吧?上次来连最低档的胭脂水粉都买不起,这种死穷鬼说要盘下整家铺子?他猛的想起来那天凌芸离开时说过的话。
她莫不是说真的吧?
阿福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多言,毕竟他老板也在呢!
兰儿暗自好笑,这下可烫得不轻,却不敢喊出声,看他脸都憋紫的样子,莫名升起一种爽快的感觉。
僮掌柜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商人,闻言古井不波,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凌芸小姐说笑了,这铺子是老夫的命根子,老夫还依靠它养老呢!”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轻易转让。
在商场上打滚十余年的凌芸又怎么会没听出来?在她看来,所有事情都有个价,对方还没改变,说明价位不够。
凌芸当即戳出两根竹子般纤细的手指,“双倍价钱!”
咕嘟!
一旁的阿福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原价转让,他都赚了,足够他过好下半辈子。
双倍?让他把腿打断也愿意啊!
但僮掌柜毕竟不局肯定比他大,尽管他也开始心动了。
“呃…这个……”
“三倍,外加给你一成的干股,另外这素芳斋还归你打理,并且每月算你工钱。”
凌芸当然知道,这老狐狸可没那么容易满足,“如果掌柜的还不愿意,我只好找其他合作伙伴。”
说道,凌芸便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欸!”僮掌柜立刻起身阻止,“凌芸小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嘿嘿!”
凌芸当然不会真的离开,她有必需拿这家店铺的理由。
阿福早就无语了,这么好的条件如果是真的,早该答应了,除非她在耍僮掌柜。
“僮掌柜还有什么要说的?大家都挺忙的,我不希望浪费时间,你只需要回答卖,还是不卖?”凌芸冷脸说道,她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也不是不能卖,只是……”僮掌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芸不禁愣了愣,“难道僮掌柜有难言之隐?或者说,就算是您也只是代为打理,背后另有老板?”
若真是这样还真不好处理,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如果她继续呆在这里那就是在浪费时间。
僮掌柜愣了一下,“凌芸小姐你误会了,老夫听在下的友人蔺荣九大师说,是你治好了他的隐疾,所以……”
凌芸终于有些明白了,敢情这老头儿身上犯了什么病,需要她医治?
阿福倒是惊讶地看着凌芸,难道他真是看走眼了,眼前的少女并非那么简单?蔺大师啊,如果是其他人还难说,这样一个存在怎么可能说谎?
凌芸不着边际地打量了一个僮掌柜,发现他坐着的时候还不时地搓揉着他的膝盖,而且隐隐在发抖。
难怪他从里堂走出来的时候,有些不明显地瘸腿。
“僮掌柜,如果本小姐没看错的话,你的左脚膝盖每当变天要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疼痛难忍,像针扎一般,彻夜难眠是吧?”
凌芸这话说得不疾不徐,但给僮掌柜带来的震憾却在他吃惊的表情中完全休现了出来。
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包括蔺荣九在内,这少女是怎么知道的?这已经不重要,既然她能看出来,那……
“僮掌柜想让本小姐医治?不过……”凌芸把话说了一半又止住了,“我不希望有外人在。”
外人?除了那两名丫环还有阿福,她会这样说,当然不会指她们。
僮掌柜没说话,却秒懂,“阿福,你可以离开了!”
阿福愣了一下,哦了一声,“那小的出去打理铺子了。”
他还没转身,僮掌柜又说道,“你怕是还没听明白,我让你离开是指卷铺盖走人,老夫的铺里不需要你这种趋炎附势的势利小人!”
扑通!
阿福一听,腿都软了,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掌柜,是我的错,瞎了我的狗眼得罪了凌芸小姐,念在小的跟随您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闭嘴!别以为你私下里搞的小动作,老夫不知道,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平时老夫就当没看见,这次,你实在是让老夫太失望了,你,走吧!”
僮掌柜手一扬,指在大门的方向,转过脸去,不再看他,脸露决然之色。
“凌芸小姐……”阿福也不蠢,知道问题的重点在哪里。
他对凌芸还是太不了解了,她并非睚眦必报之人,不过一而再地羞辱于她,就不能不当回事了。
再加上从僮掌柜的言语中得知,这货的手脚也不太好,她可不希望以后自己的铺子里有“老鼠”的存在。
看她没有松口的迹象,阿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