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董春莲也不管凌芸同没同意,更没管其他人的意见,径自带人离开。转眼间凌芸的房间就只剩下二房的人。
若是不明情况的人听了还以为她多关心凌芸。
让老娘多选一个?哼!是想安插人进来监视老娘吧?
真以为他是十六岁的小姑娘?这种小心思她怎么可能想不到?
“芸儿,爹问你,外面的人是谁杀的?”凌宗还是很在意,方才是人多嘴杂,他不方便问。
他经常出门在外,如果家里老发生这种事情,那也不是个事儿。
“爹,如果我说是我师兄刚好路过把他们杀了你信不信?”凌芸拉了拉嘴唇,打趣地说道。
凌宗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还知道说笑就证明你没什么了,爹此次回来是准备去梁田城运一批药草回来,顺道回来看看。”
芸儿足不出户,连个交心的朋友也没有,哪儿来的师兄?罢了,看来她是不想多提。
运药草?
凌芸不禁咯噔一下,想起这次被刺杀的原因,“爹,你这次可要途经云涧山?”
凌宗倒是有些意外,“你为何这样问?要去梁田城当然要路过云涧山的啊!”
“没什么,这次你路上小心点,可以的话,多雇几名镖师或武师。”凌芸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凌宗微怔,这女儿是不是知道什么?今晚说的话总感觉有些古怪。不过倒是内心一暖。
“为父知道了,你也累了,就早点歇着吧!”
好歹出了命案,城衙循例来了一次,这种事情年中不知道发生多少次,都是随便问几句,把尸体运走,大概就不了了之了。
“李队长,有劳了,这些意思意思,跟弟兄们李镜清拉到了一边,把一袋银子交给了他。
李镜清刚开始还推托了两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那就多谢二爷了,改天请你喝酒!”
这些都算正常操作,算是息事宁人。
“好说好说!几位慢走!”凌宗目送他们离开才回屋里。
“出来吧!我知道你的穴道已经解开了,跟老鼠一起睡,滋味不好受吧!”凌芸敲了敲床底下。
烂命才灰头土脸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唯唯诺诺地讪笑道,“凌芸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在她发现有人进入庭院时,就把他藏到了床底下。就她那半吊子的点穴功夫,不到一个时辰烂命才的穴道就解开了。
不过外面打得难分难解,他躲在床底下多少也能看到些。当他亲眼目睹凌芸让那四爷突然反水,并连杀几人时,早就吓傻了。
想溜都不敢溜,再说了,他身上还中了凌芸施的毒,要是他离开之后,她发现他不在,那没准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初升。
“你也看到了,你准备怎么做?”凌芸冷冷地说道。
这平淡的语言在烂命才听来就像是催命的咒语。
扑通!
烂命才直接跪了下去,“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求凌芸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你?也不是不可以……”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姐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能出来混的,烂命才早就成人精了,怎么会不知道凌芸想说什么?
“很好!起来吧!”凌芸笑了笑,如果说烂命才还有一点让她满意的话,那就是还算机灵。
凌芸冲他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不会吧?那…那样做会不会不太好?”烂命才有些接受不了,迟疑地看着凌芸。
说好的赴汤蹈火呢?凌芸的俏脸倏地一冷,“那你答应她们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太好?放心吧,本小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准你还能成了刘家的新姑爷。”
烂命才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豪言壮语在他看来是不存在的,至少他是这样。
“好吧!听随凌芸小姐您的安排。”烂命才想哭的心都有,一脸死相,欲哭无泪。这女人真可怕!
“你可以离开了!”凌芸吱呀一声打开房门,确定外边没人才让大烂才离开。
“不是那边!”
大烂才想走后门,却被凌芸喊住了,见她努了努嘴,他才反应过来。
“那边有几棵矮树,从那儿爬出去!”
那可是她经验之谈。
目睹他蹒跚地爬了出去,凌芸才安心地躺了下床。
累了一整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刚闭上眼,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兴许是兰儿来了。
装晕的过程中没少听她哭诉,说什么不会随便离开她身边,要不然她就不会有事云云。
不对!
凌芸凝神静心,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而且步履轻盈,吐纳绵长,悄无声息。
高手!
这两人可比先前那群山贼强大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不是一个档次。
凌芸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什么情况啊?没完没了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她必需得准备准备,细心地放下床帏,指间已经夹紧了数根银针——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她刚躺下,屋门就被轻轻地推开了,他们一前一后慢慢地靠近,凌芸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就在床帏被撩开之时,凌芸突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那人的穴道,右手扣住那人的喉咙,左手用银针抵在其太阳穴上。
“退后!”
这一切说起来慢,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就连这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