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想哭的心都有,这老娘是不是亲生的啊?这种时候还附和着这群不安好心的家伙?
无论是救治赵无基还是凌苓,她用的都是类似的方法,除了一项——针灸。他们想找出证据也不是那么简单,这在赵府已经有过证明了。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能找到证据,也是他们来指证,哪是她自己证明自己?这不是本末倒置,有罪推定么?
而且,如果李镜清真是因为这件事来带她回城衙的话,哪有时间听这群人哔哔叨叨?早把她铐了,这群鸟人是想她死想疯了。
凌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就像凛冬的寒冰般,从头顶冷到脚趾头。
随即款款走到李镜清身前,盈盈地行了一礼,露出和煦甜美的笑靥,“李队长,今天来找小女子,是有何贵事?”
废话,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装,继续装,看你能装到几时?
董春莲等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已经看到她跪地求饶,生无可恋的惨状。
毕竟李镜清从进入凌家到现在,那脸都拉得老长,比墨盘还黑,是个人都能想到肯定没什么好事。
但是很快她们就开始怀疑人生了,李镜清不但没有下令逮捕她,还立刻起身,相当郑重地作了一揖,笑容可掬。
“呵呵!凌芸小姐,我家大人想要邀请小姐你过府一叙,不知小姐是否赏脸?”
咣当!
董春莲刚端起茶,正要抿上一口,手一滑,洒了一身,手还烫伤了,血红血红的,想叫唤又不敢,只能强忍着,脸都憋紫了。
其他人也不好受,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一个个难受得紧。
凌芸懒得理她,这种时候消肿去瘀膏就能派上用场。不过这会儿要是用到她身上,还不如给狗涂两下,没准还懂摇一下尾巴表示感谢。
“这…不妥吧?”
凌芸当然知道该矜持一点,好歹这里是翊国,某种程度上算是古代。作为女子应该注重一下闺誉,即便在别人看来已经谈不上了。
事实上凌芸此时乐歪了,如果能攀上这文志贤,不失为一根大腿,不说在云涧城横着走,至少凌家的人想找好了麻烦也得掂量着点。
董春莲的反应就可见一斑了。
凌芸有意无意地扫了凌炎等人一眼,一个两个像吃了死苍蝇似的,难看得不行。她身后的小辈们更是手指都快绞断了。
“这…我们大人诚心邀请,希望凌芸小姐你……”
李镜清脸露为难之色,这可是文志贤再三叮嘱的,若是他没完成任务,回去可没果子吃。
凌芸莞尔一笑,“李队长你误会了,要去见文大人,总不能穿成这样就去吧?那得多失礼人啊!”
她这会儿还穿着浴袍呢,怎么着也得换一身衣服吧?好歹是大家闺秀。
李镜清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嘿嘿!凌芸小姐说得是!”
“李队长请稍等,小女子去去就来!”凌芸冲兰儿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离开。
现场气氛突然就变得诡异了起来,说不出来的压抑。
“大夫人,您的手没事吧?要不差人去请一位仙使?”最终还是李镜清先开口了,毕竟客随主便,总不能因为他而误了治疗。
“那我等就少陪了,我等先行告退!”董春莲讪笑着说道,由翠儿和秀儿搀扶着入了内堂。
其他人也纷纷告退,只留下二房的人。
好戏没看上,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别说多难受了,呆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小孩子总是好奇心强,凌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凌芸离开时连眼珠子都没转过去一下。
“娘,凌芸她……”凌峰估摸着先前吃了瘪,她又弄出这档子事来,正好向林玉凤告状。说什么也得让凌芸好看。
“住口!没大没小!你今天字练好了?”凌峰还没说完,就被林玉凤狠狠地剜了一眼,骂了个狗血喷头。
凌峰木在那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林玉凤什么时候骂过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她还是自己的母亲么?
“苓儿,把你弟弟带回去!”林玉凤骂了一句,现在什么事都没凌芸的事来得重要。
她清楚得很,若能跟文志贤攀上关系,没准能减轻二房的压力。
明玥院。
刘华正在自斟自饮,玲儿已经回来,原本她就有心事,看着他这样,就更加不踏实。
噔噔噔!
凌莹和刘玥云气乎乎地走了进来,刘华抬了抬眉,“怎么了?又打马吊输钱了?”
这语怎么听怎么感觉刺耳,凌莹原本在位于都府的家族产业辅助她父亲凌荣做掌柜管账。她这人有个坏习惯,管不住自己的手。
古语有云:常从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一年凌苓到铺中帮忙,偶然的机会之下看到她监守自盗。深入调查之后发现,竟然亏空了上万两。
最后下场可想而知,若不是刘华使了些手段,没准她就要送城衙法办了。
即便是这样,凌荣也因为管教不严,被撤去了家主之位,调去西山种药草,一个月也不回几次云涧城。
自那以后凌莹就终日无所事事,除了换着法子讨好她母亲外,就是跟那些夫人小姐打马吊。每次输了就脸黑黑地回来。
“什么打马吊输钱?”凌莹一下就被刘华噎住了,无耐地摆了摆手,“云儿,你来说!”
刘玥云虽然跋扈,但对她的母亲还是言听计从,“爹,你不知道,今天城衙的护城卫李队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