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赵不世冷喝一声。
“可是!”陆培福还想说点什么,见他不可拒绝的神情,只好咬牙侧身让开。
难道这小妮子的师尊真的那么厉害?对了,人还没现身就把张仕成的头烧得一塌糊涂。
凌芸娇哼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家主!”陆培福凑了过去,作了一揖,余光可见,赵无基的情况似乎好多了。
身上的疱疹变淡而且蔫了下去,呼吸平稳许多,嘴唇也红润了起来,睡相也很安祥。
“少爷他……”
赵不世深深地瞟了陆培福一眼,“来人,按凌小姐说的做,照顾好少爷!”
噔噔噔!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伴随着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一名女仆呼喊着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放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陆培福喝斥道,“少爷刚入睡,你是要把他吵醒么?”
扑通!
女仆吓得腿肚子一软,立马跪倒在地,“陆…陆管家,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算了!”陆培福低喝一声,摆了摆手,他要耍威风也不是趁赵不世在这儿。
何况,要是没急事,她也不会这样。
“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女仆定了定神,只要不追究她的不敬之罪,什么都好说,“是…是护城队,来了好多人!”
“护城队?”赵不世原本还在照料着赵无基,蓦地剑眉微挑,“他们不去巡视城池,跑来我们赵府做什么?”
护城队隶属云涧城衙,是维护治安,捉捕罪犯的存在。
赵不世自问没犯什么事,怎么可能惹来这群人?难道……
“陆管家,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看是不是有什么宵小之辈躲进我们府里了。”
陆培福喊了一声是,转身就要出去。
女仆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又瑟缩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么?”赵不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张大师也来了,他让奴婢来传话,说让您也出去一下!”女仆怯生生地说道,头都不敢抬。
赵不世愣了一下,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哼!张仕成,看来你还没学精,就不怕我请出我师尊?这次就不光是把头发烧了那么简单!”
还没走到前厅,便凌芸破口大骂了起来,赵不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这小妮子怎么跟张仕成闹起来了?
“张大师,深夜前来寒舍,所为何事?”
赵不世刚出现,所有人就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他也是傻眼了,刚开始还以为顶死也就三几个人,没想到竟有十几号人将凌芸团团包围。
“哼!赵家主,明人不说暗话,这位凌家四小姐公然违反药草不能入药的规定,据本大师所知,她这样做是为了令郎赵无基。”
张仕成可不像没多久前才落慌而逃的样子,脑袋重新戴上了道士帽,遮盖了被烧过的痕迹。
恶从胆边生,凌芸抬出她“师尊”时,张仕成的表情是改变了一下,但有十几人撑腰,似乎壮胆了不少。
“赵家主,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解释一二?”
赵不世怔怔地看着张仕成好一会儿,又冷冷地瞟了一眼凌芸,看得出来,他正在思忖着什么。
呵!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该不会想着过河拆桥吧?他就不怕老娘留有一手?
凌芸心中暗自冷嗤,不过很快她说高兴不起来了。
“张大师所言非虚,小儿确实是交给凌四小姐医治了,而且已经好多了,至于她用的什么方法,在下全然不知情。”
赵不世冷脸道,把身子偏到了一边。
我呿!凌芸差点口吐芬芳,这老家伙是要把一切都撇得一干二净的节凑啊!
看来她还是低估他了。
“赵家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嫌疑了?”张仕成邪魅地撇了撇嘴,眼眸中透着一丝诡谲。
老子可是在坛主面前拍胸口保证过的,如此轻易就被你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是太便宜你了?
“张大师,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赵不世有些不解地看着张仕成,该不会还为头发被烧的事生气吧?
就算是也没办法,又不是老子喊人烧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凌芸才对吧?
“呵!”张仕成干笑了一声,指着凌芸说道,“还在装傻充愣呢?凌芸能找来这么多药草?而且还有不少可是违禁品,若不是赵家主,她能找得到?”
“你以为赵家是仙灵教?”
赵不世神色一僵,若此刻他还没弄清楚他的来意,那这几十年是活到狗身上了。
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想动用关系找仙灵教来着。这方子他只交给了陆培福啊!
陆培福!
赵不世蓦地想起什么,目光不禁一凝,下意识地看向陆培福。
看这货目光游移,神色紧张,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有问题。
“赵家主,我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莫要想着狡辩!”张仕成斜眼睨着赵不世,不屑地说道,若有深意地瞟一眼陆培福。
警告之意相当强烈。
陆培福早就冷汗淋漓,脸色铁青,仿佛被架在火上来回地炙烤。
任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张仕成竟然利用他来找赵不世的麻烦啊,无论此事的结果如何,他都不好过啊!
台面上来说,现在的状况于赵不世不利,若是拂了张仕成之意,治他一个同伙之罪,那也是够他吃一壶的啊!
陆培福神色一凝,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