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营地之中,那蔺曲便亲自来向凤鸣赔礼道歉。
还带上了珍贵的礼物,甚至连蔺睿也来了。
他们自然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武修的身上。
蔺睿也是后悔,这蔺曲做事为何都不找他商谈一番,那凤栖梧是能随便动的人吗?
纵然凤栖梧的实力不济,但凤鸣可不是吃素的,派武修到凤鸣宗的营地之中,简直就是找死!
凤栖梧的身边,可是有一个神秘高手,那高手就连蔺斐也不知道深浅,武修能活命简直就是奇迹了,不,那不是奇迹,而是凤鸣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同时他也知道,凤鸣和蔺曲完全是不可能了,虽然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武修,但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是难以修补了。
从凤鸣那敷衍的眼神之中不难看出,他已经知晓了前后之事,那武修就是蔺曲指派的,但蔺曲依旧是傻傻地不自知。
对于这个妹妹,蔺曲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
蔺曲还是在一个劲儿地与凤鸣道歉,好似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殊不知,凤鸣已经将所有一切都洞悉了,看她如同看一个傻子般。
好不容易才将蔺曲给打发走了,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
凤鸣看那天色,无奈地摇摇头,又浪费了一个早晨。
钱宗主受了昨晚的打击,一直在帐篷之中未现身,宗门成员开始打点吃食了,花脸猫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了一头黄阶顶峰的兽族,还是头像老虎般的猛兽,不过,这一次营地之中没人丢坐骑了,大概是从南部森林深处打来野生兽族的。
袂阙牵着那只花豹,到了凤鸣的面前,摸索过来,对凤鸣道:“那神器快要出世了。”
他眼睛上依旧是包着纱布,今早凤鸣给他看的时候,那双眼依旧是一蓝一红,不见半点的变浅,反而是越发的深邃了,看得凤鸣暗暗心惊。
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抽空一定得去好好地寻找这方面的资料。
凤鸣看看那天边渐变的色彩,也是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兵器,动静这么大,那光彩几乎是铺陈了半边天,若是出世,定然是绝世大杀器。
袂阙又道:“我能感受到这即将出世的神器乃是个非同寻常的东西,甚至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
凤鸣摇摇头,道:“小舅舅,一件兵器而已,如何改变世界,死物终究是死物。”
袂阙还是摇头,今日他的脸色比昨日苍白得多了,那生命力似乎又是微弱了几分,就若一个行将就木的长者。
袂阙自小便就是体弱多病,离不得药,此时那即墨家族随行的高手已经将药煎好了,正端过来给袂阙。
凤鸣便也照顾着袂阙将那药给喝了下去。
袂阙这药,很简单,不过普通的补气固源的药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凤鸣也给袂阙把过脉,从脉象之上看他是体弱源气不足,吃这补身的药确实是对症下药,但凤鸣知道,他的病不是表面的病,那药也不是表面的药。
因为那药材之中,加入了凤栖梧的血!
血才是真正的药,那补气的药都是幌子!
但他也查过自己的血,根本没有任何的怪异!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血跟袂阙的病有什么关系?袂阙和李夫人的家族,似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洪荒、宇宙……
听起来就是了不得的家族!
一系列的问题,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当他思考的时候,袂阙已经将那一整碗药都喝下了,脸上慢慢地有了血色,但凤鸣总感觉那是自己的血,被放出来,生生地渡给了袂阙。
没听见凤鸣的说话声,袂阙摸索着伸过手来,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凤鸣忙问道:“小舅舅,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袂阙摇摇头,大手握住了凤鸣的手,虽然凤鸣用了伸骨功将手指都伸长了,如男人一般的修长,但袂阙一摸便知道这是凤栖梧,因为那温度依旧是如此熟悉。
袂阙的手,温柔而暖和,凤鸣也再熟悉不过。
他道:“你别动那心思了,我这病,是胎里带出来的,也算是遗传病,只能熬一日算一日,根治是不行了。”
他说话之时,凤鸣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脸上布满了忧愁,更多的是愧疚和心疼。
或许是心疼凤栖梧的血,也许是愧疚自己要靠着凤栖梧的血才能过活。
凤鸣蹙眉,一会儿又问道:“你这病确实奇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袂阙还是摇头,拍拍凤鸣的手,道:“没用的,你好好修炼便好,不用管我,我这条残命,能活几日便就是几日了。”
“别说这种话,生命岂可儿戏!”凤鸣突然严肃道。
袂阙微微一笑,不知道是赞扬,还是欣慰,还是笑凤鸣的天真。
“对了,小舅舅,你家族之中的人,也有你这种病吗?”
袂阙依旧是摇头,“我当年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我生来与别人不同,被父亲放在了外面养着,不敢接回家中,倒是因此让我逃过了一劫,家族对于我来说十分的陌生,也不曾知晓是否有人有和我一样的病症,不过我记得我父亲母亲都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人,也并没有我这般病症。”
袂阙的父母都是修炼之人?
但袂阙,却不像是可以修炼的模样?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眼瞎,而他的父母又是一方巨霸,怕影响他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