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忌和白苓很沉默,默默地将吧台上的果盘,点心,可乐,鸡尾酒喝光吃净后,吴忌说:“咱们蹦迪去。”然后就从高脚凳上站起向舞池走。

白苓也有些难为情,面部上抽搐了一下,但是还是跟着吴忌去了舞池。

吴忌会不会蹦迪,这本就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但就从吴忌目前的舞姿来看,真就说不好,去回答这个问题。

像是刚才一样,吴忌蹦迪时就像是一只在蹦跳的螃蟹,不但横着走,手还不老实,仿佛凭空要抓住什么。

而白苓的舞姿,就显得高贵许多,她白白的长裙,在柔美的舞姿中,仿佛飘散的花瓣,在飘逸地飘舞着,而她轻盈妙曼,旋转着的身段在舞池中,就仿佛随着音乐起舞的蝴蝶。

吴忌自己蹦跳了一会儿,然后就像刚才一样,像是一只养肥了大螃蟹似的,围绕着白苓横蹦跳起来了。

但他却没有像刚才一样,手不老实,总是要在白苓白净净的小脸蛋上摸上一把,而就是围绕白苓横着跳。

一个身材妙曼,舞姿动人,一个像是横着跳的螃蟹,动作机械而又笨拙,这般的不协调,到也引来舞池中不少惊奇的目光,但是当他们看到吴忌,这喝得满脸通红,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浓烈的酒气的人,个个地就像是见着了瘟神,躲避开吴忌的目光,只顾自个儿蹦迪了。

吴忌在浪费着时间,也在消耗着自己的体力,时间像是流逝在沙漏中的沙,从沙漏上掉光,沙漏上就再也没有了沙。

不知道他,像是横着跳的螃蟹似的,跳了多长时间,到了后来他竟跳不动了,而眼前白苓的身影却在霓虹中,渐渐变成了虚幻的,和即将消失的幻影,他这才不再蹦跳了。

他围绕着白苓,像是步履蹒跚的老者,在不断拍手,和鼓掌时一头就栽倒在白苓的怀中。

……

……

……

吴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回到床上的,只知道睡到了半夜,自己头痛欲裂,口渴难耐。

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觉到自己穿着外套,整个屋里异常的昏暗。

他摸着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仰脖将水喝到腹中,这才又回到床上躺着,感觉到头疼和口渴都缓解不少,回忆睡觉这段时间,自己也没做梦,仿佛一切又回归到正常。

这样最好,一切又会像以前一样了,吴忌在心里想:努力,努力,再努力,让自己的明天比今天更美好。

……

想着想着,吴忌的眼皮就沉重起来,随后他就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脑海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画面。

在一座近乎荒凉的城市中,一眼望去,满是黄沙混合泥土建造的低矮房子,在一个像是市场的喧闹场所,一个手拿着皮鞭的,猴脸汉子,站在胡杨木搭建的台子上,大吼:

“都来看看,都来,我们这儿有个奴隶要卖,买回家,让他种地,洗衣服做饭,收拾家里的卫生都行。”

随着猴脸汉子的吆喝,这四周行走的人流,纷纷向胡杨木台子聚拢而来。

在猴脸汉子身下,正躺着一个昏厥过去的,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

此时躺在床上的吴忌浑身突然抽搐了一下,他又做了同样的梦了,他想从梦境醒来,但是尽管他努力了,可是一切又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不受控制的,在梦中看着那个男孩。

在这胡杨木搭建台子上躺着的男孩,正是昨晚梦中被猴脸汉子用弯刀刀把打晕的,到了现在,他还没醒来,仿佛一具尸体,蜷缩在木台上。

啪、啪。

猴脸汉子手中皮鞭,抽打在孩子身上,那孩子的身体在抽搐了两下后,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看了一眼四周,又沉重地将眼皮闭上了。

“起来起来快站起来,让大家看看。”猴脸汉子吼着,“你这脏兮兮的东西。”

这个蜷缩在木台上的孩子纹丝不动,就算这猴脸汉子,抡动着皮鞭将他活生生打死,他也不会再动弹一下。

猴脸汉子目露凶光看着这个孩子。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吴忌,肌肤上却传来了阵阵火辣辣的痛楚感觉了。

又像是上次一样了,打在孩子身体上,就像是打在自己身体上一样,自己也会跟着疼;这次是皮鞭了。

梦境中,吴忌的眼皮虽然在紧紧地闭着,但是他的眼珠却在不断地转动,由此看来他的思维并没停止。

这样可不行,这猴脸汉子就如同野兽一样,会将这孩子活活打死的。如果这样,自己也会随着这个孩子的死而死掉的,十有八九会是这样。

想到这里,吴忌想要摆脱梦境控制,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从梦境中醒来,身体直挺挺躺在床上。

而在梦境中,猴脸汉子皮鞭高高举起,就在即将鞭打在孩子身体上时,吴忌心中突然大叫:孩子赶快打个滚,然后再从木台上站立起来呀。

这时,吴忌梦境中的孩子,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在木台上打了一个滚儿,然后从木台上踉踉跄跄地站起。

啪、啪。

猴脸汉子的皮鞭,落在胡杨木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木台之上面。

“大家看看这个小奴隶,”猴脸汉子没再打孩子,而是目视着台下的众人说,“觉得合适,就出个价儿。”说完就甩了两鞭子在木台上。

啪、啪。

清脆的响声,又在木台上回响起来。

台下,一个身着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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