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塞尼将匕首插入腰带:“但在这之前,更重要的却是先弄清楚埃文的情况,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最重要的目的之一,我的殿下。”
那时,塞尼的说着,盗贼的目光中透着丝琢磨不定:“我们得知道别人到底看不看得出来,比如说波西提亚。”
“喏,的确……”梅尔兰斯在说到这里时,顿了顿:“但我却觉得,比起埃文,她明显对那只树妖感兴趣的多。”
“这倒是不至于吧?”梅琳略微皱了皱眉头地道:“埃文好歹和波西提亚相处过几天,但那树妖只不过是一只怪物罢了。”
说到这里,梅琳不由向树妖望去,她的目光使得那只树妖向波西提亚又靠近了几分,一头如藻般的绿色长发,漂亮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样貌,双眸明明是那般澄澈,但在看着她时,却隐隐划过一丝冷清。
他感觉得到她在想什么!!!
一个念头在荡漾在她脑海里,使得她不得不后退了两步,但再次望去的时候,却见他又向波西提亚靠近了几分,神色慕濡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怪物!!!
那时,瞪大了眼睛,梅琳心中只剩下了这么个词语。
“你会使他不安的。”摸了摸树妖的长发,波西提亚望着梅琳,眸色中尽是不赞同。
“波西提亚。”梅琳顿了顿,忽而试探道:“你知道埃文的情况到底怎么了?和他有关么?”
那时,梅琳的话音简直像极了关心同伴的家伙,但在梅琳的话音下,波西提亚认真地望着这个一路上都好似十分温柔的女人,心里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随之却听她淡淡道:“没有。”
她的话音极其笃定,笃定到让树妖也不由一愣,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说的是有关于自己,少年在垂了垂眼睛,眸光就如同寂静的森林。
但他抬起眼的时候,却见那人平静地望着自己。
“我会保护你的。”摸了摸树妖的发,望着树妖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样子,在梅琳转过身的一刹:“她想让你做替死鬼,为那个被他们下了药的人。”
那时,背过梅琳,波西提亚的神色十分嘲讽。
“za……”树妖垂了垂眸子,复而抬起,如稚子般学道:“……会、会保护…你。”
“好乖。”波西提亚赞了声,随即指着大树道:“树。”
“书……”
“树、树。”
……
“真的可以么?”望着波西提亚和树妖,梅尔兰斯皱了皱眉,十二个小时他们尽听到:树,山,花,鸟……好吧,还有一句不怎么标准的梅尔兰斯,但也不知怎么的,他们的焦急反随着那孩童的教学,慢慢地淡了下去。
“你觉不觉得,这家伙有些像爱尔兰学会里的那些家伙。”歌利亚说到这里时,又道:“和我父亲谈话后,总是带走一大笔资金,可要研究出的东西总是无法按时完成。”
“你想太多了,研究所里的家伙们,哪个没有上百岁?而且都是些钻研在各种领域里的变态,她看上去顶多十七八。”皮聘不屑:“现在重要的是,埃文什么时候能变得正常,而我们怎么样才能走出这片该死的森林,她不会想在这里住一辈子吧?还有那只该死的树妖!!!”
“你不该因为被打败而抱怨。”歌利亚指出:“他的确比你要强,根据梅里的说法,它根本没有杀意。而若非是它分心成两边和对追踪魔法的意外,我们兴许根本无法找到他。”
“我还没输。”皮聘不甘地开口,并强调道:“战士只要没被杀死,都不算是输。”
“好了,皮聘拉尔凡奇!”在皮聘和歌利亚的争执之下,梅尔兰斯揉了揉太阳穴:“梅里和梅琳也预测下埃文的情况吧。”
“可,”在梅尔兰斯的话下,姐姐梅琳顿了顿:“我在爱尔兰的选修,并非是占卜和星象。要知道除了必要,很少人会选修那种晦涩的东西,不过梅里曾经学过一个学期。”
“只能测算是否。”弟弟梅里淡淡地开口:“准确率在百分之五十。”
“今天是不是晴天。”皮聘抢先问道。
少年淡淡地丢起骨牌,四块燃着点点蓝光的骨牌三正一反:“是。”
“这里是不是黑暗森林?”
四块骨牌全正:“是。”
“不是挺准的么?”皮聘望着那四块小小的骨牌开口,随口又问了一句:“皮聘是不是红色的头发?”
四块骨牌□一正,梅里顿了许久,那时,望着队伍里唯一一个反复提起埃文的皮聘,他的眸光幽深幽深,随之再次冰冷地开口道:“否。”
……
“这样的占卜,学来做什么?”
“所以我只选学了半年。”梅里瞥了皮聘一眼:“艾布罗斯的占卜倒是不错,可他远在帝都。”
“撒,现在我们只能看她教导完那只树精之后,再来拯救埃文?”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沉默了一会,梅里望着自12小时之前,便一直以防备的姿势呆在原地的埃文:“不过,我们也应该做些什么,他需要吃些东西,同时我们还应该继续上路,毕竟希尔普陛下剩下的时间,只有短短三年。”
“你想把埃文留下?他已经成那样了!”
“梅里没有这个意思。”抢在梅里之前,梅琳开口:“你知道的,皮聘!”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少年问道,但话音中却还是难免有些犹豫。
“皮聘,”却听,一直沉默着的梅尔兰斯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