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没有,如今夙古城出大事了!”八卦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个断绝不了的东西,不论听和说,总有人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说这话的是八卦甲君。
“什么大事,快说来听听!”正犁地的乙君果断被甲君的话吸引了。
“咳,是这样,听说凤家小姐跟着当今的几位公子,打算废掉当今的族母大人呢!”甲君走到田埂边,脱掉鞋子在锄头上敲了几下,一块黏在鞋底的黄色粘土几下就被震落到了地上。
“啊!怎么是这样?!”乙君听了这消息,果断震惊了。
“不对,不对,我家娘子的表姐就住夙古城,她们传回来的消息是说,那凤家小姐才应该是前任族母给几位公子定下的妻主,那丹蒙的公主是星月二位族司擅自给娶了回来的!”
丙君听了甲乙二人的话,显摆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什么叫族司她们擅自娶回来的?那是禹风大人遵从天意给我鲜黎族带来族母!不然你认为你还能活到现在?还有这些粮食拿来播种?怕早给饿死不知几回了去吧!”
甲君家的妻主因着去岁到郡丞门前求粮,求了两日未果,还被郡丞暴打了一顿,真真让人寒心的很。
家中老小又冷又饿,本想着干脆一把火将举家上下烧了个干净的好,却没想到当今族母带人一下就镇压了土司不说,还让人分了粮食下来,因此他们一家才又挺了过来。
因此,在他心里自是对当今族母感激不尽的,如今听着有人这般折损于她。他自是不爽快。
“话是这样说,但前些日子不是说族母要开山用来种粮食什么的吗?这般有损山神的事情她也能说的出来,不是与我鲜黎族祖祖辈辈的信仰相违背了吗?这样的人,她真能做我们的族母?”
乙君听了甲君的话,一下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传言,犹犹豫豫说道。
“对啊,你怎么不说这话?禹风大人虽是神官。却招来了这么一个人。好坏大家心头都有数,若是惹恼了山神,这怕是死了一百遍都不止了。还什么族母不族母的?!”丙君听了乙君的话,果断硬气了不少,很是嘲讽地就是朝甲君说道。
“哼!也不想想,族母说这些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人。没个粮食,饱一顿饥一顿。我看你们拿什么力气在这里说这些屁话!”甲君被丙君的态度一激,套上鞋子就站了起来,那模样端的就是气势满满。
“喝,你倒是拥护那女人的很。也不想想她是打哪里来的,装神弄鬼的毁了领桥烧了水神殿,末了还惹得山神一众发怒死了那么多狼。我看她就是个祸星才是!而且,人家可是丹蒙的公主。做这些事情,谁说的准她安了个什么居心,对我鲜黎族有什么图谋?!”
丙君看了甲君的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赶紧站了起来,话说这甲君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混蛋,那拳头可打了不少人。而他虽是害怕,也还是在脸上绷着,把想说的话,几乎是用吼地说了出来。
“嚯,你小子今天倒是会说话了,我看你们当初就该给饿死,再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省的如今恩将仇报,看着就找揍!”甲君见丙君如此,挽了袖子就朝他冲了过去。
“哎哎,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乙君见好好的一场唠嗑一下变成了这样,吓地赶紧就去拉甲君,只怕他手下没个轻重,给丙君打的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这就该错过播种的好时日了。
“起开!奶奶个熊的,今天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不知道谁给了你小命在这瞎呼海喊!”甲君一把推开乙君,抬腿就朝丙君冲了过去。
“哎哟——”那丙君见甲君火了,也顾不上其他,撒丫子就朝人多的地方去跑,可谁曾知道这,犁过的田地都是大块大块翻开的泥块,也不好跑,只两步就摔了个大跟头。
“老子今天打死你看你去哪里胡说去!”甲君见丙君摔了,更是虎步生威三两步就蹿到了他面前,而后举起拳头就满脑袋砸了下去。
“哎哟,打死人咯!”丙君被打地哭爹喊娘。
“不好了,快,快来人咧,快来人咧!”乙君见丙君被揍,扯着嗓子就朝远处的一堆人喊,而后那群人远远见着这头成了这样,赶紧地就是有人跑了过来。
“你们几个倒是能耐的很,因着那么远的事情跟村子里打了一架,我说犯得着么?啊,犯得着吗?”水渠旁或蹲或坐地堆了一排人,当中有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老者,神色严厉地指着甲君他们训道。
“犯得着!不是族母大人,他们早饿死了,如今还在这里碎嘴,那不是欠揍是什么?!”甲君横了丙君一眼,丙君给他这一瞪,莫名地就是缩了缩,眼中有些怨毒。
“还顶嘴!你知道个甚,那些人物各个做事都是赶多了去想的,你我都是小老百姓,你知道个屁!”见甲君不服,老者执起手中的长烟斗就是往他头上敲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我们小老百姓都是这样,谁能给饭吃,就跟着谁好了,管那么多作甚?”一个靠着大树站着的中年人听了老者的话,看了看天色,说出了自己的感慨来。本来他也管不了多少,有饭吃才是王道。
“这倒也是,我们这是想管也管不着啊,总不能管着就不吃饭不是?”另一人听了这话也是附和了说到。
“有道理,有道理”
“我也这么觉得”
“没错,总不能过了一辈子,最后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