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范逸悠悠转醒。
昨晚睡觉时,吞下一粒补元丹,经过一夜的吸收,次日清早范逸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而郑笙和郑芋二人正在忙着饲养白毛兔、长绒羊。
见二人忙忙碌碌,范逸不由得满意的笑了笑。
从这二人身上,范逸似乎看到了当年刚进入灵兽坊的自己。
忽然,范逸心中一动,暗想:如果自己结交二人,使其成为自己安插在郑家的两个眼线,岂不妙哉?
要知道郑家可是自己大宗妖兽之物的大客户,卖货给他们一次,自己能赚上千灵石,可是一块大肥肉。
但人家郑家更厉害,利用自己的兽皮兽骨兽血,一方面提升族人的修真水平,一方面又贩卖兽皮兽血灵符,也赚了不少。
这让知道真相的范逸十分无语。
自己一个人,始终无法和一个家族抗衡啊。
一个家族之中,修真之人,才智之士实在太多了,实力合起来远超自己。
自己万万不能跟一个修真家族或者一个修真门派作对,那无异于螳臂当车。
当然,自己赚他们一些灵石还是可以的,呵呵。
想到这里,范逸便对郑芋和郑笙二人另眼相看。
郑芋和郑笙二人忙完了,扭头一看,只见范逸正在直勾勾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俩。
二人心中发毛,以为范逸有特殊癖好,急忙胆颤心惊的叫到:“范坊主,范坊主。”
范逸回过神来,看两人的有些恐惧的脸色,尴尬的笑道:“呵呵,没事没事。我只是发觉你们饲养妖兽时的样子很像我们灵兽坊弟子。唉,咱们可真有缘啊,呵呵。”
二人这才恍然,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范逸笑呵呵的说道:“二位道友,累了吧?来来来,坐下休息休息。”
这是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仆拎着一个食盒走进来,默默无语,到屋中的桌子前放下食盒,将其中的几盘食物摆在上面,便转身离去。
三人早已饥肠辘辘,分别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范逸看似随口问道:“二位道友,你们身具灵根的郑家子弟,每人一个月多少灵石俸禄,是否会分配灵丹?”
这并不是什么家族机密,讲给他听也无不可。
郑笙咽下一口馒头,道:“我们每月两块灵石的俸禄。”
郑芋喝了口米粥,道:“我们没发过灵丹。”
范逸一讶,道:“每月两块灵石就够少了,还不发灵丹,难怪你们修行速度这么慢!”
二人脸上露出囧色,道:“我们一个小修真家族,怎么能跟你们朝道门比呢?”
郑笙反问道:“范坊主,你每月多少灵石俸禄?”
范逸放下纨绔,故意做出一副傲然之色,道:“我身为灵兽坊坊主,每月五十块灵石。”
“哇!五十块灵石这么多!”郑晓和郑笙二人大吃一惊,片刻之后又叹息道:“还是坊主好啊,每月五十块灵石!”
又过了一会儿,三人吃完了饭,刚才那个老仆又走进来,将碗筷收拾起来,放入食盒中,一言不发的走了。
“那人是谁?”范逸问指着老仆的背影,问道。
“哦,我们都叫他箭伯。”郑笙答道。
范逸皱了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他身怀灵根?可他又做这种仆役之事呢?仆役之事不是应该凡人来做吗?”
郑芋解释道:“其实具体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
反正闲来无事,三人便坐下喝茶闲聊。
郑笙给范逸倒了一杯茶,道:“我们也是听族内长辈们说起他的事。”
范逸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快讲讲。”
郑笙道:“据说在五十年前,我们族众的青年才俊就是箭伯,因为最有希望筑基的就是他。可后来发生了一场大变故,导致箭伯功亏一篑。”
范逸皱眉道:“筑基失败?这种事在修真界很平常啊。有人一连筑基三次才成功。”
郑芋摇了摇头,道:“没那么简单。”
范逸困惑的问道:“与敌人大战被重创?伤了元气?那可就麻烦了,需要长期恢复啊。”
“具体是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听长辈们偶尔提起,箭伯曾被家族派出做事,结果遇到了强敌。箭伯身负重伤,奋力杀出,返回家族时已经奄奄一息。还是老祖宗耗费了三分之一的真元才将他救活。但救活他之后,箭伯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他虽然身怀灵根,但修为跌倒了炼气一层,更奇怪的是却无法再次修行。家族为他求医问药多年,但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把他放弃。”
“虽然没有把他赶到凡人坊,但他在修真人坊其实和废人没什么区别了。本来大家都还同情他,但日子长了,很多人都开始嫌弃他。所以你也看到了,他都做一些仆役之类的活儿。他也终日沉默寡言,极少跟人交流,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住在修真坊西南角的一间破落的小院中,独自一人生活。”郑芋将箭伯的一生娓娓道来。
范逸听了不生伤感。
仿佛一个年轻有为的家族才俊,众星拱月,意气风发,前途不可限量,但却遭到了一场大变故,结果前途尽毁,再也无法修行,又被家族冷落的人生经历,如跑马灯一般,一一浮现在范逸眼前。
一个修真人深受重创之后,一般来说如果元气没有大损,经过一段时间修养后就会痊愈。但如果元气被摧毁殆尽,那么几乎无法再修行了。
除非再有机缘。
显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