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咋个听的,走吃饭了。”
蒋征跟着徐靖过去,这家伙炒了2碗蛋炒饭。下午上课前两个人就一起去学校。时间慢吞吞的走到了农历的3月,也就是4月中旬的样子。
日子平静的出奇,蒋家虽然依旧是争吵,在村子里看来,在这个季节争吵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春种是农家必然的事情,蒋征到了这边之后算上这次,该是第二次经历春种。第一次还不清楚什么是春种,可是这次就清楚了。家里面虽然正为了种子和肥料钱争吵不休,这些事情还赖不到孩子的身上来。
等蒋爷爷拿到了自己工资后,大部分都拿出来购置种子和肥料,还有一部分需要留着给工钱,开销的地方还多。
班级上也开始流行起帮工的风气来,蒋征被好几个同学邀请了。
“星期天去我家插秧,你家插秧的时候我们也去帮忙。”
要么就是小娇娘一样的:
“走嘛,放学去家插秧。”
“你去不去,我家今天炖了排骨的。”
蒋征前后一起跑了好几家,几乎都是放学就去帮忙插秧,时间有限也就帮一个小时的忙,然后吃饭,又赶着回学校上自习课。就连平日里关系不怎么近的同学都来找蒋征一起去插秧。
也不是所有的家庭有钱能请人插秧,一天的工钱大约15块上下,繁忙的时候还得加钱才能请到人,除开此外还需要提供一日三餐。实际算起来工钱应该在25到30块一天。
没有钱请大人帮忙家庭,就只能通过自己孩子请同学帮忙,然后自己孩子再去还工天就好。这在鲁镇已经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风俗,蒋征作为苦劳力奔波了许多天。结果到自己家的时候,带着七八个孩子一起回家插秧,蒋奶奶请的大人们都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几个孩子一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那些个大人都庆幸,蒋家孙子还比较得力,自己的工作减少了不少。晚饭多几双筷子和碗。蒋征比较失望,自己去帮别人家那么幸苦的,结果到了自己家,这么简单的就结束了。
晚饭之后,一众孩子就赶着去上夜自习去了。
由于蒋征带回来帮忙插秧的孩子里面就有好些个女生在里面,都是蒋征一天接一天的劳动力换回来。现在被那些大人们看在眼里是羡慕得不行,自己家儿子咋就没有这个本事,小小年纪就能带这么多女生回家来帮自己家干活。
“你家这个孙孙,那点啷个出得色,那家办酒都去帮忙,屋头有事情又带起啷个多小姑娘回家来。”
“那点像个小伙子,小姑娘都没得啷个勤快。”
几个老妇人嬉笑着,拿蒋奶奶开玩笑。
一年忙碌的就这几天后面在忙就得到农历的5月左右,那会还需要种植大秧。小秧结束又要种植玉米,反正最忙的就是这几个月了,虽然各家都是忙几天那就结束,但是一个村子加起来,那也不少人家了。今天去这家帮忙,明天上那家帮忙,一天十几块钱的收入看起来挺低,一个月也能够有个500多甚至600多的收入,就看请人的人家给多少钱一个工天来计算。
像蒋征这样的学生党,仅仅忙碌小秧和大秧那段时间就可以了,其他的也顾不上学生放学才干活,才一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几个孩子也不可能干完几亩地的活计,何况还得减掉吃饭的时间,仔细算起来,其实是不划算的。
毕竟几个孩子的饭食还是得花些钱。
学生党们在忙碌,农家人也在忙碌,文强自然也就不能闲着了,各种拉粪水、肥料、种植的活计忙个不听,拉一趟看实际的距离,加上还一些东西还得帮忙卸货,平均一趟能赚个10块钱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个别比较近的地方也是5块钱一趟计算。
三轮车是吃油的,具体汽油本钱没算过,毛收入一天运气好也能有小一百出头,算是自己给自己某了个不错的活计。可惜文强常年都不出门,在本地的交际就广阔一些,也不乏帮朋友家拉货不收钱的情况,遇上还沾亲带故的还亲自帮忙搬货,礼貌还得带上,至于忙完之后喝醉回家,算是别人的礼貌回敬。
以至于蒋文强这段时间回家都是醉醺醺的,偏偏还没电话,蒋奶奶找起人来也不方便。只能秋后算账,挨了几次才长教训,至于赚到的钱,基本都换成了酒,对于文强来说,不能老是让自己。虽然有时候都是去帮忙运货比较多,可是别人请客花钱那就超出得太多了。
被蒋奶奶修理过几次之后,文强才改正了一些。幸苦拉货的钱,不先顾着家,先顾着酒,这事情在那都说不过去。正是这般,文强才渐渐的从哥俩好的情绪中缓解过来,何况这蒋奶奶总是喜欢说话,找不到文强还有蒋文和道德,家里面不论哪个兄弟的事情一点都包不住的。
从你好我好他好,变成了你错、我错、他错。似乎是三兄弟都没个成器的样子,村子里面对蒋奶奶的性子算是了解的。但凡是蒋奶奶有些火气出来,不必多想必然是她家儿子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人不高兴了。
时间飞快,蒋征日复一日的考试和自习课,总算是丢掉了多年养成的背回家的习惯,基本都是空手回家吃饭,或者呆一会,然后又回到学校去呆着写作业。
蒋征保持着每天黄昏去看书的习惯,不论是自己能不能看进去,都会找本书拿着。教学楼旁边是一片空地,上面是杂草,教学楼的背后则是一堆正在风化的天然石头,其中还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