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恋竹这一边的人也都很是淡定,一脸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的表情看着付远宏,完全忘了自己初见之时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这会儿在场所有人眼中的主角小白,可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反正这两天大家都知道它眼里是只有恋竹的,旁人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它可不会在意半分。
“二叔,怎么了?”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付远宏,自然也就没有注意付天佑的举动,于是觉得二叔反常的付天佑很是自觉地朝前走了两步,过去问起二叔来。
只是这会儿付远宏可是顾不上他侄子的疑问,仍然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白。
恋竹见他这样根本就没理会自己的问题,也知道他是见到小白觉得惊奇,只是不明白他这样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何以会惊讶至此。
但既然付远宏不愿意说,她也就懒得问了,这天下诸事都有原因,她可没那个精力一定什么都问个清楚,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付远宏这会儿眼中就只剩下小白那小小的一团身影了,根本无暇顾及周围人的举动,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便是忍不住上前两步,直朝着恋竹就走了过去。
谁知道他这里一动,原本正懒洋洋跟恋竹撒娇的小白就一下子弓起身来,小小的身子紧绷,仿佛处于备战状态一样,转过身子来盯着朝他走近的付远宏,一副挡在恋竹身前保护她的样子。
这动作一展现出来就让付远宏忍不住停了脚步,站在原地顾忌着不敢向前移动。
可同时也让大伙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恋竹也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感动,小白那么小小的样子。居然摆出一副毫不退让的架势来保护她。
恋竹看了看小白的动作,这才跟着蹲下身来,伸手顺了顺小白身上无比光滑柔顺的毛,语气柔和地说道:“小白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语气里都是安抚之意,这才让处于紧绷状态的小白稍稍有些放松下来,微微歪着头看着恋竹,乌溜溜的眼睛里都是关切。
“好啦好啦,真的不要担心,你不能对咱们自己人没信心喔。他们虽然人多,但咱们自己人个个是高手,收拾他们实在太轻松。”恋竹继续说着话。一边是为了安抚小白,一边也是说给对方那些人听。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方那为首的付远宏在看到小白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先前的矜持和故作清高完全没有了,眼睛里赤裸裸的觊觎之情让她想忽视都难呢。
可惜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几乎算是白说了。除了那个总是反应很激烈脑子不会转弯的付天佑听见了之后又是一阵张牙舞爪横眉怒目之外,付远宏就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连一点的注意力都没有分给恋竹,眼神牢牢地挂在小白身上。
见到听了恋竹的话,身子放松下来,又是朝着恋竹身上依偎去的小白。付远宏一脸惊恐之中夹杂着狂喜的复杂神色,以完全超乎他年龄的敏捷动作就扑了过来。
可刚向前扑了两步,不知道是由于忌讳小白刚才那威胁的神情与动作。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是神色有些敬畏地停了下来,却是手指忍不住有些颤抖地指着小白:“这是冰貂?”
恋竹本来正一边对小白走着温情路线一边希望自己刚才明显是说给付远宏听的话能被他听到耳朵里去,就听见付远宏很是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当下就忍不住无语凝噎了。
抬头看着付远宏无比专注的神色。恋竹有些同情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前辈,我知道你是刚才水幕外面闯进来的。但是你既然是已经进来了,就得适应一下里外气温的差异,怎么能忘得这么彻底呢?前辈你看看你脚下郁郁葱葱的绿草,还有你不觉得你身上穿得很多有些热吗??这都是什么温度了,哪儿来的冰雕啊?这是活的,活的,我们小白是活的,要不你摸摸,热乎着呢。”
恋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还大方地做出邀请的姿势,预备让这突然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大爷过来摸摸她热乎乎软绵绵的小白,以此来证明小白不是这大爷口中的冰雕。
可惜小白虽然给恋竹面子,但是很明显对这个提议不是很满意,又不能跟恋竹表示抗议,于是原本正专心致志蹂躏恋竹裙角的小白抬眼瞟了付远宏一眼。
这一眼一过来,付远宏立即打消了自己想要再朝前几步的念头,立马放下手来,接着又退后了几步。
只是看了看那边厢眼神凛冽的冰貂以及一脸茫然的那位姑娘,忍不住心底涌起了深深地叹息,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姑娘,在下是说,你脚边的是冰貂。”
付远宏加重了语气,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姑娘一副冰雪聪明的样子,会以为他说的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冰雕,无非就是故意打混罢了。
恋竹自然不会真的以为他说的是冰雕,不过也没有什么震惊的神色,只是在听了付远宏极其刻意的强调之后抬头看了看他,以一种很是慵懒的问询的口吻说道:“冰貂?
付远宏见状忙不迭地点头,接着似乎又觉得这样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坚定,于是又以一种无比郑重的口吻说道:“不错,千年难得一遇的冰貂。”
恋竹见他那一脸慎重对待的神情,也没在意,只是低了头看看已经自发自动去她另一只脚边扯着裙角,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白,低声询问道:“你是冰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