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见她盯着他出神,笑道,“你这几天又八卦出什么来了?说来听听”

樱儿仍然看着他,呆呆地喃喃自语,“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八卦一下贝勒爷,贝勒爷怎的和传说中那么不一样?”

四贝勒笑骂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连爷们也敢调侃?那你说说,外面怎样传说爷的?你又觉得爷怎么不一样?”

“我也说不好,总觉得贝勒爷很有人情味”

“呸,越说越不像话,爷是人当然有人味”

“不是人味,是人情味,就是总能为别人着想、关心别人,而且都是出自真心的。夹答列伤不认为自己是皇子、是贝勒就处处拿压别人。传说中贝勒爷很严厉,在贝勒爷面前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就会掉脑袋。我娘和姐姐就老担心樱儿会惹恼贝勒爷。”

“哦,这点她们可没说错,你若是出错的话,爷还是要砍了你的脑袋的。砍脑袋之前还要打屁股,你可得小心。”

樱儿低声嘟哝,“樱儿不敢。不过贝勒爷,若是哪天樱儿得罪了你,不如索性就将樱儿逐出府去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惹贝勒爷生气?”

“哼哼,你以为爷不会吗?”

樱儿大喜,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出路,不如以后可以在这上头动点脑筋四贝勒瞬而回头看看她,若有所思。

十三等到稍微有了空闲,果然带着樱儿去了教堂。当时北京已有了好几座教堂,都是天主教的。

十三直接带着樱儿去了南堂,在前门附近。这是北京最古老的天主教堂。明万历三十三年(1605)天主教耶稣会传教士、意大利人利玛窦在此地创建,清顺治七年(1650)由当时掌钦天监事汤若望(亦是耶稣会传教士,德意志人)重建。夹答列伤那里有一位德理格神父,是44年刚刚随铎罗主教到达京城的,是个意大利人。今年已经奉老康之命在宫里向皇子们传授西学。十三好学,平时总是问这问那,所以他们关系比较亲密。

传教士当然都通晓几国文字,当时的欧洲是路易十四时期,法国的影响力达到空前,所以法语是欧洲第一语言。在现代时樱儿学过法语,当然没有英语那么流利,devil就是法裔美国人,和樱儿不时用法语对答。当樱儿用法语向德理格神父问好时,十三和神父都吓了一跳。

德理格神父又惊又喜,刚到中国才两年,就碰到会说法语的女士。在异乡听到乡音,神父当然激动万分。樱儿向十三解释道她以前逛街时向一些传教士和洋人太太们陆续学过,不过会的不多,十三见她果然说得不是太流利,德理格神父也觉得她的语法不太正统,所以都没怀疑。于是樱儿获准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教堂找他。樱儿当然没有提她还会英文,那是流利得和汉语一样的。

过了几天,四贝勒显然得了信儿,又盯着她看了半天,不过应该是对她的杂学有了一定的抵抗力,这次却也没受太大的惊吓。

德理格神父竟然精通音律。樱儿十分欢喜他那里的吉他、小提琴等总算是和现代较为接轨的东西,于是也开始往那里跑,经常去弹吉他。她在现代的寄宿学校学过一阵子吉他,当然也因为有些同学要开校园演唱会什么的,后来因为要督促devil的太岁们,又巩固了不少。但是在这里弹起吉他,足以又让德理格神父大感意外。因为吉他是一种古老的乐器,当时在欧洲也不是十分普遍。

当时老康严命所有的传教士必须先通汉话(就是中文),于是他和樱儿说中文,樱儿和他说法语,以期共同进步。不过德理格倒是愈来愈吃惊,因为樱儿对他的家乡意大利的了解,完全出乎他的想象。而且她还会唱那不勒斯民歌,令他激动万分。樱儿对罗马、梵蒂冈的认识让他大为惊讶,就好像她去过那里似的。实际上樱儿当然去过那里,而且是很多次,有很多地方德理格还不一定去过。他的家乡在那不勒斯,而樱儿光威尼斯就去过很多次。

没有多久,樱儿就和教堂的上上下下所有传教士、抑或是他们的家眷、随从都混熟了,于是大家开始法语、英语、一点点德语、意大利语的混说起来。那些传教士和随从们到了中国,首要任务当然是传教,但是中国人对于宗教一向不是十分热衷的,另外当时的人看到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多数是当作怪物似的避之不及,所以传教工作的进展并不理想。从明末开始,传教士们与中国人打交道就改变了策略,他们首先是传播些西洋新奇的工艺品、文化科学典籍等等,他们知道只有贵族们喜欢了他们的东西,才有可能谈到别的。到了清朝,这个策略更是皆大欢喜,老康本人就十分喜欢西学,还专门让传教士为皇子们传授西学。而且内务府对于西洋玩艺儿的订单也保证了传教士们存在的“合理性”。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西洋医药,在中国的受益人甚至还包括老康本人。

对于樱儿时常到教堂,四贝勒倒似没有什么异议,樱儿也知趣,从来不影响本职工作,所以两下里相安无事。

没有几次,樱儿就在教堂里碰到了熟人--四人帮。第一次碰到,大家都要笑。德理格当然知道这些皇子们的身份,看到他们对樱儿的态度,不禁又对樱儿肃然起敬。

四人帮听了樱儿弹吉他,都引以为天籁之声。不过樱儿十分小心地只弹曲子,要不就是唱英文歌,让这些人无法猜疑歌词的内容。不过,单是这样,这几位已经是如痴如醉,八贝勒自


状态提示:教堂一--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