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血滴子来报,说是粘杆处搜罗了“塞斯黑”(九阿哥)的好多“证据”和“犯罪工具”,这些东西就原封不动地送了过来。睍莼璩晓樱儿到密室后面的粘杆处办公室,只见桌上已经摊了一大堆东西,其中赫然一个红木匣子,就是当年樱儿送给四人帮每人一个的装文房四宝和奏折的收纳箱。

樱儿捧起那个匣子,只见这个匣子的颜色深了不少,隐隐的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泽,显然这是长时间有人使用和抚摸,日积月累的,木质上沁出了一层莹润的包浆

这时候,阿三小心地说道,“主子,据说这个匣子是九爷的随身之物下面当差的人已经将九爷所有的随身行李都没收了,最后九爷只是抱着这个匣子说,这只是他所带的随身书籍当差的人看到九爷如此珍视此物,只当是个重要的物事,就收了来里面果然只有几本书”

阿三始终没有称九阿哥为“塞斯黑”,而是恭敬而含糊地称一声“九爷”。

樱儿知道,这个时期根本没有什么司法公正和程序公开的一说,九阿哥现在是戴罪之身,押解他的人不乘势作践或者趁火打劫才怪呢。或许这些差人们以此作为勤谨、忠心的标志唉,没有约束和无序的局面,就会使法治南辕北辙。这样下去,可能又会出现一班“酷吏们”,这会是国家机器中的“白蚁”攴。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让“血滴子”们接管才是

樱儿捧着匣子,两眼发酸,她知道她的“蓝颜”这么多年来一直保存、使用她当初送他的东西也许,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匣子,是她能够给他的全部了

她默默地将匣子底下的一个翻版抽了出来,反转过来轻轻一推,果然,下面的夹层被打开了,里面有一张薄薄的纸片。在场的所有粘杆处和血滴子们都吓了一跳,他们惶恐地思忖着怎么给主子解释他们的粗心大意,怎么会将这些就在眼皮子底下的重要的东西疏忽、遗漏了逦。

樱儿对大家挥了挥手,只示意阿三留下。

她缓缓地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一大串数字,她想了想,抬头说道,“阿三,这不怪你们这个匣子就是我当年做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八爷、九爷、十爷和十四爷知道怎么使用就连皇上和怡亲王都不知道”

阿三恭敬地垂首站立在一旁,他对他的这个主子向来是五体投地的。现在,他知道主子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于是低头打了个千,“主子拒差遣。”

“阿三,你马上带几个人赶到保定,接手九爷这里的所有事务依照早先的方案办吧还有,将这个匣子还给九爷,你只说这些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上面说让还给他”

说着,提笔将那张纸上的所有数字抄录了下来,仍然将纸片放进了夹层。

阿三接过匣子,有些迟疑地说,“主子还有九爷病了很严重”

“什么?”樱儿站起身,“是不是让那帮该死的奴才们揉搓出来的病?”

“主子果然明察秋毫这些奴才们大热的天,不让九爷喝水也不让他的人贴身伺候九爷九爷都中了好几次暑了”

“皇上知道吗?皇上怎么说?”

“皇上今天已经责成保定方面即刻派人医治”

“阿三,你即刻赶到保定,亮‘血滴子’的牌子若是九爷有个三长两短,所有看守的人都要问罪!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地作践九爷,是要将皇上置于何地!”

当天晚上,“血滴子”又来报,八福晋在圈禁地自杀未遂

樱儿叹了口气,虽然胤禛已经下谕旨给红太郎的娘家人,让他们小心看守。若是有人传送消息、抑或让红太郎有任何意外,都要拿安亲王的一家人是问。但是樱儿知道,以红太郎的性格,她是不会理会这些的,她敢想敢做,如果胤禛要对付她的娘家人,那么正好让天下人见识到当今皇帝是怎么对待前朝老臣和宗亲贵戚何况,现在惠太妃还住在廉亲王府呢如果胤禛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那么拒放马过来

这都是要拼上性命,舍得一身剐,要把皇帝拉下马唉,只是困兽之斗,还有什么意义?

樱儿沉吟了一下,到花园里采了些花草,做了几个花球,叫来了阿二,“阿二,你今天带着这个到安郡王府送这个进去只传一句话,‘福晋可见识过真正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樱儿看着阿二领命去了,转身回到了密室。

胤禛已经在那里了,樱儿连忙见礼。

胤禛向她点点头,示意她随便坐,他并不说话,还是伏案疾书,在批奏折。樱儿也不去打扰他,自在一边为他磨墨、递水、送纸。

终于,胤禛批完了奏折,下了炕。他在房间里来回走步,活动着手臂,“樱儿,保定那里和安郡王家可都消停了?”

“唔。皇上放心吧。”

胤禛挥挥手,“好了好了,樱儿,朕今儿不想提这些事。朕和你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这阵子尽忙着别人的事情。”

樱儿抿嘴笑道,“可不是,这阵子的事情就是多哎哟,皇上又消瘦了不少,明儿起,我上小厨房给皇上做些素食吧。”

胤禛点点头,过来握住她的手,“樱儿,朕从来没有问过你们仙界的事情。你能说说你们仙界是什么样儿的?”

樱儿有些惊讶地问,“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随便问问噢,朕以前听你提起过,仙界的人一夫一妻,一家子只生一个孩子,还有好多人不娶不嫁?”

樱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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