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樱儿在梳妆的时候,田嬷嬷过来说,“主子,内务府要给各宫的主子们准备新的过冬的皮衣,问主子喜欢什么样的皮子。睍莼璩伤”

“不必那么靡费吧,再说我这里还有好些没穿过的呢。”

“主子,还是让内务府做些新的吧,也让他们尽些心。主子素性简省是实,这倒让内务府误以为他们办差不力,主子嫌弃,没的叫他们提心吊胆的。还有,主子若是不置新衣,另外几宫的主子们也不敢做,她们可不敢逾越主子的份例的。”

樱儿笑道,“啊哟,嬷嬷说的是,现时今日果然不一样只是,我这里的那些衣服,都还很好”

“主子,若是不常穿的衣服,不如就收拾出来赏给各人吧,这也是宫里的成例。辂”

樱儿点点头,“嬷嬷拒去安排吧。我这里也无须很多。”

一时田嬷嬷和宋嬷嬷领着宫女捧了几包衣服出来,一个鞋女捧着一个大蓝布包裹,里面是一件貂皮的大氅。

田嬷嬷连忙说,“主子的这些衣物谁都不能动,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教了多少次,还这么猴急胡猱的孳”

那个鞋女吓得跪了下来,不敢作声。

樱儿一看到那个蓝布包就有些发愣,见那边的鞋女还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于是对她说道,“那不如就拿出来看看你下去吧。”

樱儿站起来,缓缓打开包袱,里面就是当年她在马棚中收到的那件大氅,还有一个小包,里面是八阿哥当年送她的药盒,他送的书《献给国王和王后的政治经济学》,扉页上写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还有当年他的披风,在畅春园她落水后被救上来,他怕她着凉而为她披上的另外还有一卷字,是当年他写给她的《善哉行》中的一篇。

樱儿看着这些东西,抚摸着每一件,怔怔地鼻子有些发酸,心想四人帮现在也许已经恨她入骨,但是为了老康给的差事,她会不计一切代价去完成,就是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眼前的一点点委屈和怀疑怕什么

这时,外面有人回禀,说有些王公大臣的福晋们要给熹妃娘娘请安。樱儿看了一眼田嬷嬷,无可奈何地笑笑,说了声,“传。”

在胤禛即位大典过后,礼部就开始拟用新的妃嫔封号。福晋自然是皇后无疑,下面的位号是年糕为贵妃,李侧福晋为齐妃,樱儿为熹妃,其他的就是一些较低的封号了,灵儿和其他人都是嫔。

当时年糕的位号仅次于皇后,百官向皇后朝贺后,就有马屁精们提议另向贵妃朝贺一下,因为当时年家的势力达到空前,年羹尧在西北牵制住了大局,而且有了他的镇守,即便没有十四,也不会出大乱子。但是,胤禛后来马上取消了这个提议。他是要向天下人表明,皇后是一国之母(通俗点就是唯一大老婆),他不会因为某个女人的娘家人而改变这一点。樱儿心中一动,胤禛到底是有清醒的政治头脑呢,还是这时候的潜意识中已有了反抗和摆脱年家的念头了?

另外,胤禛当日向她说明了她的位号的由来,她也知道这是老康对她的一种提醒,要她谨遵自己的诺言

本来樱儿进宫后就被安排在景仁宫的。可是她搬过去还没几天,就被德太妃要了去做人质,以后这段日子实际上一直是住在永和宫、睡在德太妃寝宫外的卧榻上。因为德太妃始终没有移宫,所以她偶尔在伺候德太妃的间隙中去不远的景仁宫里拿些东西之类的,但是始终没怎么。

不过拒她不住景仁宫,樱儿还是发现身边伺候的人多到里三层外三层,令她浑身不自在。她想反正暂时也不会去住,于是下令将自己的内室再加一个佛堂(当然还开了个隐秘的后门),并且严令她闭关礼佛的时候不得打扰。她还让粘杆处派了几个女人充当宫女嬷嬷,实作护卫。这样,她将来仍然可以拿着“血滴子”的令牌出宫,不过想必每次的时间应该不能太久。樱儿想着幸好有老康给的差事,否则她真的是被判了无期徒刑,太划不来了。

另外,景仁宫总有些命妇们轮流来请安,似乎景仁宫这边的热闹程度比年糕那里丝毫不差的樱儿从来不喜欢和贵妇们八卦的,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和她们交谈,一旦和她们说起这些无聊的话题,她时不时的就会走神而且她也实在没有时间。于是她尽量推托,要不就是礼节性地召见一下,点到为止。谁知道这样一来,景仁宫反而更加热闹,大家都争先恐后地要来给熹妃请安,不过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说明,自己因为已经给皇后、贵妃请了安,所以也来“问候”一下熹妃樱儿不得不让田嬷嬷她们排好时间表

无论是原先雍邸的女眷、还是王公大臣(当然以贵妇圈为首)的圈子里,所有人对樱儿的位份都大为惊讶,又十分好奇眼前的这位熹妃。大家对樱儿开始关注,是从弘历被老康带到宫里亲自教养开始的。之前,仅仅是贵妇圈里对樱儿有些八卦议论,王公大臣们是从来不去掺合的,但是,现在似乎有些新的动向引起了众位朝臣们的注意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位熹妃有些神秘莫测,她的身上透着一层诡异的色彩。但是大家始终猜不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诡异”,大家直觉似乎还有很多事情,并不如大家所见、所想的那样,好像冰山一角,永远有些大家不知道、不可想象的、沉在水面下的真相

首先,樱儿在雍邸始终是个神秘的人物,她所享有的特权和胤禛对她的态度总是让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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