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雍亲王收到十四家的请帖,十四在家中设宴,请了好些兄弟们,自然雍亲王一家也在被邀请之列。叀頙殩伤
福晋和大家商量着赴宴的事情,樱儿还是借故推说不去。
福晋道,“樱儿,十四福晋再三来请,说是十四弟特地关照的,咱们全家一个都不能拉下,因为十四爷和王爷是亲兄弟,又是好久不见,所以请四嫂们好歹给她一个面子。”
樱儿见话已至此,只好点头答应,毕竟这些女眷们都不知道先前的事,不要让她们尴尬、起疑才是。
到了正日子的那天,樱儿化了一个淡妆,又穿了件素雅的衣服,自视是最不起眼的,她牵着四阿哥的手走在最后面。五阿哥也是一定要她牵着,于是她乐得和四阿哥、五阿哥谈谈说说轺。
戌俩已经十二岁了,个子都已经快赶上她了,但是见到她总是撒娇,和她亲热无比。
樱儿已经好久没有在公开诚抛头露面,上两次正式露面是良妃和皇太后的丧礼。大家原本也是对她议论纷纷的,不过上两次都无后话,又听说雍亲王现在正宠着年侧福晋,而这么些年来都没有给樱儿一个名分。那说明樱儿应该已经渐渐的淡出大家的视线,雍亲王也是新鲜劲儿过了,又去找更年轻的了。到底普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的。的确,女人生了孝后,价值是越来越贬的,后面主要是看看儿子是不是争气了。
那天到达后,宾主各自见礼,当然这里男女宾主见面还是离得老远的,樱儿低头也不看任何人(尤其是十四,但是樱儿仍然能够感到他的眼光飕飕地射向她),只是按照指引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四阿哥五阿哥自然有他们的席位,是和宗族里的堂兄弟们在一起案。
十四家请客无非又是吃饭、看戏,樱儿十分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因为太耽误时间。一会儿,十四起身给大家敬酒,“这些年弟弟征战在外,家里全靠皇阿玛、众位哥哥们照应,这才让弟弟在外安心打仗来来来,我先干三杯为敬。”
于是所有人都是起身还礼。敬了几轮后,十四又说,“我还要敬九哥和十三哥,若是没有他们帮忙试制新的兵车火炮,我也打不了这个胜仗。”
说着又敬了九阿哥和十三。
这时,大家又联想到前一阵子债券上的惨重损失,都是默然无语,显然都不自在。
还是灰太郎站起来举起酒杯,“十四弟又说什么见外的话来?到底是自家兄弟,为了支持你多打胜仗,我们就是两肋插刀没说的。”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争相举杯,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十四又是一家一家地敬过来,到了雍亲王一家前面,胤禛和福晋、年侧福晋、李侧福晋当然要说些客套话,樱儿暗想,还好场面上不用她废什么脑细胞、废什么唇舌,于是也淡淡地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后面大家开始推杯换盏的,樱儿只是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宴罢又开了戏,十四就让大家点戏,自然从三阿哥诚亲王开始往下
本来樱儿就不喜欢看戏,开戏后她照例礼节性地听完头几出,就借故起身开溜。她悄悄地往花园里走去,心想,这么无聊的应酬,有这么些时间,我还能多做好些有意义的事情呢。
田嬷嬷连忙跟过来。
这时侯,十四府上的一位老嬷嬷以为她要更衣(上洗手间),连忙也上来伺候。
樱儿说,“我只是想到花园透透气,因为刚才喝了酒,有些头疼。大家既然都在看戏,也不想惊动其他人才好。”
那个嬷嬷笑道,“若是福晋不喜欢热闹的戏文,不如到十四爷书房前面的楔园歇息一下,那里清静些。离这儿也不远,十四福晋已经吩咐在那楔园内收拾出来几个房间出来,以备众位福晋们歇晌、小憩的。”
说着领着樱儿和田嬷嬷走到不远处的一个花园里。
刚刚进到花园,樱儿就愣了一下,只见园子并不太大,但是种了好多棵大的樱花树,看着枝繁叶茂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现在正值樱花盛开的时节,白色、红色的樱花竞相怒放,一阵微风吹过,漫天落英缤纷,朵朵白色、红色的樱花,在空中旋转、飞舞,飘落在草地上
樱儿有些发呆,她缓缓伸出手,接过几片落下的花瓣,正自若有所思,这时只听见后面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只见八福晋站在她身后,于是连忙上前行礼。
八福晋拉住她的手道,“樱儿,还是十四弟妹的面子大,能够请得动你。”
“八福晋还是那么风趣又来打趣我。”
“咳,这些年来,宗族亲贵的宴席上从来不见你,我家里也请过各位嫂子、弟妹们好多次,可你老也不来。”
说着八福晋又四周打量一番,“咦,这个院子原来轻易不让人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进来。哦,想是今天的来宾太多。十四弟出征这么些年,难得回来,是该好好热闹一下子。对了,樱儿,这些年来你深居简出的,平时都在家里做些什么?”
“八福晋,这些年里樱儿照顾姐姐、看顾四阿哥,事情一多,人也就懒了,不愿意多出门。”
八福晋道,“我刚才也见到你们四阿哥了,养得可真是好。我听说四阿哥的一日三餐都是你亲手做的,果然你是费心。”
“也没有餐餐如此,这些都是有人做的,我不过是多看顾着些”
“樱儿.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樱儿笑道,“樱儿过得很好,多谢八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