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回头一看,还是那个迷人魂、让人恨、招人怨、惹人烦的笑容

她定了定神,走过去敛装施礼,“八贝勒吉祥。夹答列伤”

灰太郎虚扶起她,“樱儿,你这么急唤我有什么事?听说你前一阵子病了,现在大好了吗?”

樱儿道,“八贝勒,前一阵子樱儿并不是养病,而是去了西北。”

灰太郎似乎并不意外,樱儿想,果然他会从十四那里知道一切的,那我也不用再拐弯抹角橼。

“樱儿前儿总觉着前线的奏报和给养补给有出入,那兵车火炮的数字也配不拢,所以还是到西北眼见为实。”

灰太郎神态有些释然、有些欣慰,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樱儿,你果然你看出什么来了?”

灰太郎又是一笑,“其实我毫不怀疑,你一看到什么蛛丝马迹就会一查到底的,而且总能给你查到些什么,否则你也不是樱儿。圳”

樱儿笑道,“这么说来,八贝勒自然料到了我看出的事。”

八阿哥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八贝勒说的是外伤还是内伤?”

灰太郎微微一笑,“任何伤痛是要花时间慢慢治愈的你今天就是来告诉我这些的?其实十四弟也很担心你的伤,特地写信让我看看你。”

“八贝勒,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我已经和他割袍断义、划地绝交。我今天只想找八贝勒来做个了断。”

“嫦夫人家的丧事,九弟已经关照手下人尽全力料理了这件事的确是个意外.”

“我姐夫死得不值。他用性命换来的,不过是让我知道,你的亲兄弟、我从小认识的人,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混蛋”

灰太郎注视着她,叹口气,“樱儿,你知道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的。你还是不要管这些事这些无谓的事、更不要去烦恼我只想要看到你每天高高兴兴的何况这里的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樱儿笑道,“难道八贝勒认为我是在自寻烦恼吗?或者是自欺欺人?还是要警告我‘好奇害死猫”?但是一旦事到临头,八贝勒也是想着要灭口吗?”

灰太郎低下头,“你又何必这么说我?你是在挖苦我吗?”

“八贝勒,我并没有去招惹这一切,是这样的是非找上我的。5”

八阿哥仍然摇头道,“樱儿,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应该是天天笑着煮茶论道、若是肯当一个太平王爷,他完全可以和你风花雪月,好好地对你、珍惜你,何必去自寻烦恼、自讨苦吃。你看他现在自顾不暇,居然会让你来劳心操持这些事,实是不该!”

樱儿道,“王爷只是在勤谨当差,但他确实是双拳难敌四手,永远也架不住一帮硕鼠的群噬。王爷一再不让我来管这些事,就差要禁我的足了。他并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找你,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灰太郎微微的有些意外,“哦?”

“樱儿只是来求证一件事,八贝勒是否知道这些贪赃枉法的事,八贝勒是要设法阻止呢,还是听之任之?抑或是同流合污?”

灰太郎的笑容有些凝重,“樱儿,这些的确都是朝政大事,你原本不该过问。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出出气。我今天就在你面前,还是在这银杏树下,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樱儿凄然一笑,“这银杏树虽然还在,只是树下再没有了当年那个咬人的小女孩,也没有了愿意为我割血做药的八贝勒。现在站在树下的,难道是两个针锋相对、玩心计、形同陌路的一家子骨肉?”

灰太郎的脸色有些发白,“樱儿,你不要管这些事情。真是的四哥居然会让你来操心这个!”

樱儿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和辛酸,知道自己这话有些过分,于是不再说话。

两人仍然相对无语,樱儿看着这片银杏树,走过去抚摸着树干。灰太郎也慢慢走过来,折下一根树枝,呆呆地抚摸着树叶。樱儿想到当年她用树叶扔他的事,不想已经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她摇摇头道,“八贝勒,现在我问的不是朝政大事,而是我所认识的朋友,也算是亲人们。八贝勒,你告诉我,我所认识的人都已经变了吗?”

八阿哥看了看她,低头良久,才叹了口气,“樱儿,这话我也一直在自问樱儿,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我无能为力。”

樱儿张大眼睛,“八贝勒,你还是我认识的八贝勒吗?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世上还有八贝勒不能做的事情。”

灰太郎苦笑着说,“樱儿,不要将我想得那么神通广大。这世上有很多我不能做到的事尤其是人心”

“八贝勒,我并不想去改变什么现状,如果这是一种普遍的现状的话。我想问的是,若是你的理想国也充满了这样的佞臣,只怕你的理想也走不远。”

八阿哥无声而笑,“樱儿,肃清吏治的重要性当然不言而喻,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皇阿玛也不是不想,只是现在实在是”

樱儿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事的复杂性,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这要求从国家制度、体制上去设计、监督、惩治,怎么能够想象着靠忠义道德来约束呢?”

八阿哥笑道,“是啊,这些事情的确繁复,樱儿,你也不需要去费神去弄懂这些。唉,其实弄懂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添一重无可奈何而已。”

樱儿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微微的颓然,沉默了一下道,“但是我现在惊异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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