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别过灰太郎,觉得心中稍安。5不管怎么说,这一个算是别过。但是还有其他人呢?九阿哥、十阿哥他们,面对他们的询问,真的又要哭哭啼啼的吗?关键是好些事情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樱儿还是磨磨蹭蹭的绕着道儿,迟迟疑疑地向圆明园的书房走去。唉,总是躲不过的,那就一个一个面对吧。这些皇阿哥们,不过几天就会把我忘掉的,何况他们现在的所有重心,都在那一场惨烈的角逐上。
进到了圆明园的地界,大老远只看到苏培盛在一个小院落前来回转圈。苏培盛一向是紧跟着胤禛的,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樱儿于是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苏培盛一见到她急忙奔过来,只见他脸色煞白,“王爷刚刚到此,在里面不太对劲。”
樱儿倒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王爷怎会在这里,不在园子里面?”
“这事情一句两句的还说不清楚。畅春园里有些急事,王爷要到这里和内务府的人商议。”
樱儿道,“我去看看。”
苏培盛带着樱儿走过院子,推开一间厢房的门,只见胤禛坐在屋子的椅子上,脸色潮红,满头冷汗,正咬牙用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腕,樱儿和苏培盛吓得连忙奔过去夺下,只见他喘着气,还是说,“给我,你们都出去。”
苏培盛跪下哭道,“主子,奴才还是去请太医。”
胤禛咬牙道,“不行,不许叫太医,过了这一阵就好了。樱儿出去”
樱儿细看之下,他的额头还在冒汗,于是连忙用手帕给他擦拭。他烦恶地推开她,“樱儿快出去,会伤着你的。”
樱儿隐隐感到这件事一定事出有因,她脑海里突然冒出威廉曾经对她说的,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越是意外的事情背后,实际上往往就是有“意外”的人。
胤禛这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像是被人下了药似的。下药?额滴个神,谁那么下作?要下套给胤禛?这可没什么征兆、又没有什么记载的?当然,那一城逐中,各方使用的手段,不管是明的、暗的,都不会见诸文字的。夹答列伤
樱儿脑海里立即刷刷刷闪出许多个可能性,但是诸多事情千头万绪的,先得解燃眉之急。
胤禛见她还是站在那里,向她怒喝道,“樱儿听话,快出去。苏培盛,把樱儿带走!”说着顺手把桌上的茶杯向苏培盛砸去。樱儿咬着嘴唇,“苏培盛,我们出去一下。”
到了门外,樱儿对苏培盛道,“到底怎么回事?王爷最近可有饮食上的异常?”
“王爷这几日连续的操劳,今天午饭后奴才就让王爷喝了些鹿茸酒解解乏,可刚到这里没多久就开始不对劲了,似乎”
樱儿疑惑道,“以前连鹿血不也常常有喝的?现在一碗鹿茸酒怎么会不对?”
“这些天来,王爷也一直在进不少药”苏培盛说得有些吞吞吐吐。樱儿凝神一想,随即会意。因为胤禛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生孝,估计每天也要喝不少补药的。
“你是怀疑这个酒和服用的药相冲?”樱儿不解,“但是王爷这样子不像是犯了什么药物禁忌”
苏培盛见她不解,知道她一个姑娘家的不懂这些事,怎奈也没办法直说,只好拐弯抹角地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女眷伺候,你姐姐她们都已经回府去了”
樱儿听后蓦然脸红了起来,知道这是尴尬的事情,低了头不敢再问。
苏培盛于是岔开话题道,“这酒是几天前皇上赏的,另几位皇子们都有的,其他爷们那里可没有听说有什么异常。奴才想去叫太医的,可王爷不让”
樱儿心中顿时灵光一现,抬头冷笑道,“只怕你想的太善良了。一切意外的事情后面,恐怕是有‘意外’的人。王爷不让传太医,估计也是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况且让人知道王爷在畅春园当差的时候还在进这些补药,估计也会落人非议。这样,回头将这坛酒、王爷这些天所用过的所有药物、食物,茶水,连带杯碗一应物品全部封存,我怀疑根本是有人下药,这些都是证物。”
苏培盛猛听此言,犹如当头棒喝,但听到“下药”两字,腿还是打颤了。
“还有,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这个地方如此偏僻,平日里似乎没人来的?”
“这几日王爷只需在这里轮值,园子里有什么事自会有内务府的人来回禀。今天王爷刚用完午膳,就有内务府的一个太监过来说是畅春园里有位娘娘稍有不适,说是旧疾,已经请了一位旧时相识的大夫配了几味对症的药送过来,因要得急,请王爷会同内务府看过了,好送进去急用。又说因这两边的园子紧挨着,就在这里看一下,王爷不必再去绕路。”
樱儿知道当时清宫的规矩,皇子是不能直接见父亲的宫妃的,有事都必须通过内务府转达。
樱儿低头一想,话是这么说,可是怎么听着就觉着有些别扭?胤禛这里被下了药,那一头又牵扯出什么娘娘嗯,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时院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里可有一位嬷嬷或公公回话的?樱儿猛然间都明白了,心想来的好快,于是对苏培盛道,“看来还是不断地有‘意外’会找上门来呢”
樱儿连忙将苏培盛推入房中,“记住,王爷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露面。”
樱儿转身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走出院子,定睛看着来人。只见一个三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