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尧墨”这个时候却准备要出去。只是他刚刚踏出正殿门口,便看到了寻奕、清乐和长戚三个人站在那里。
他自然想想不到,他们会这么快到这里来。
“青邪呢?”清乐二话不说直接问道。
尧墨还是尽量维持着冷静,“你要找青邪,却到我的府邸来,现在又来问我,这合情理么?”
“他到了你这里,没有回他自己的仙府,我们自然要来问你。”清乐堵死他的话。
尧墨看着她,“据我所知,青邪昨日唯一去过的地方该是你的元孛殿吧。”
“我没有想继续和您绕弯子的意思。”清乐略垂首,“师父。”
这话说出,清乐也表明了自己没有继续打哑迷的意思。
“尧墨”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他收回了刚刚迈出来一半的脚步。“进来说吧。”
“尧墨”的这番反应,看起来并不是对清乐有很大敌意。长戚自从到了尧墨仙府面前就一直悬着的心在这个时候略有松弛。
寻奕早就注意到长戚一直密切关注着他师父的状况,大气不敢出。
在随着“尧墨”和清乐走进去的时候,寻奕拍了拍长戚的后背,然后凑过头去轻声对他说:“放宽心,有我们在呢。”
如同招待客人一样,让他们直接进了殿中就坐。
“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是刚刚。”清乐如实答道。
“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他这话问出来之前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因为清乐明显地看到他的眼睛瞟向了寻奕。
“徒儿惭愧,是寻奕想出来的。”
元孛的嘴角勾起来一抹笑容,清乐觉得熟悉的很。哪怕现在的元孛用的是尧墨的身体和容貌,但是这样的对话是最像从前他们师徒二人对坐说话时的情景的。
元神是会互相吸引和互相影响的,想必分到尧墨身体之中的这一支,是元孛最像尧墨的那一部分。
其实尧墨在众神心中,除了地位不及之外,也基本上都有元孛大部分的影子。
沉稳,宽仁而严肃,以大局为重。
“尧墨和青邪呢?”清乐还是忍不住想先打听他们的下落,“您把他们藏到哪里了?”
“藏?”元孛看向她,“你为何会认为我是将他们二人藏起来,而不是杀了呢。”
“因为这是尧墨的身体。”清乐回答道,“选择他的这一部分,也不是戾气深重的人,而且一定是对自己徒弟们都充满仁念的。”
元孛笑了,“你就因为这个便下此结论?尧墨也不能完全算的上宽仁吧。”
清乐知道,尧墨的性情如何,十二主神的性情如何,没有人能比自己的师父更加了解的。哪怕是元孛不知道尧墨后来具体做过什么事情,但对于他的定论也不会出错。
“我知道。”清乐顿了顿,“可是分裂的部分元神反而比一个完整的人要单纯的多,没有你们多亦正亦邪的庞杂的心思。从您一开始叫我进来说话,我便知道您这一支的性情了。”
元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心思会被你看破的地步。”
“若是完整的您,那只怕是六合之内没有能够看的破您的。”
“怎么,小十二这是在恭维我了?”
清乐摇摇头,“自然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之前我要收你阴阳关之权,你倒是十分放在心上啊。”元孛这话又不像是开玩笑,清乐一时拿不准应该如何作答。
“徒儿是因为与尧墨有些过节,所以才当众反驳,没有其他意思。”
元孛接着道:“既然你不满都是冲着尧墨去的,那我现在以师父的身份来再向你收回阴阳关之权,你可让?”
元孛这么快就开始跟她要权力了,清乐有些意外。
但回想这个元孛的性情,其实也能理解。
“那师父不妨先告诉我,之后的打算如何?”
“我的打算,从前可有跟你提前商量的先例。”
这就差把“不要多管闲事”四个字直接说出口了。
可是清乐就算知道眼前这个元孛不算是敌人,但是还是不能完全听他的。
“但是师父现在并不是师父,外面也还有好几个师父。您可以以师父的身份来要求我做事,别人也可以。”
元孛收起了展露不多的温和,“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我只能告诉你,其他的几个,可未必愿意像我一样坐下来还给你机会。”
“我当然知道,其他几个差不多都要杀我的。”清乐说的无比轻松。
之后,她眼神缩紧,“也要杀你的。”
元孛看着清乐,眼前的这个以前最为依靠他的徒弟,如今是一种完全平等,甚至反过来要压制他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话了。
“所以呢?”
“如今青邪被师父暂时关起来,那天界之中唯一可以帮你做事的主神只剩下我一个了。”清乐冷静地给元孛分析道。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元孛道,“你无非是想说,你现在的力量很重要,我不应该再给你削权来让你成为我的对立方,应该拉拢你才是明智的,是这样么?”
元孛到底还是清乐几万年的师父,在他以清乐曾经无数次被严肃教导的语气来直接点破清乐的心思时,清乐心中还是不免会如少时听训那般紧张。
“是。”
寻奕看了看清乐,担心她会稳不住被元孛牵着走。
“清乐,我记得我曾经教过你,越是想要得到什么,就不应该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