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徒弟还真是艳福不浅。”寻奕也瞅见了踩掉鞋的那一幕,凑过来跟阿落说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弟。”阿落借着他的话想给自己添点光。
“就是这眼光差了些,啧啧啧。”寻奕立马开始损回去,“也是你教的?”
阿落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他眼光好的很,起码比某些人要好的多。”
看着她把脸扭到一边,脸上还夹带了些红晕的模样,寻奕忍不住偷笑。
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还算平和的场面,是左思。“鞋掉了就别跳了,难道你面前这个不解风情几千年的小郎君还能因为你掉个鞋就高看一眼不成?”
掉了鞋子的仙女抹着眼泪跑下去了。
左思继续问道,“我说长戚啊,这么多仙女围着你转,你还真就没有一个挑的上眼的?”
寻奕忍不住问阿落道,“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又不能打架还喜欢搬弄是非的,你师父怎么收了这么一个?”
“是我师尊一开始的下属的儿子。”阿落回答道,“左思出生的时候受了洪荒劫影响,天生神力不济,但他老爹为了我师尊战死了,师尊也就只好收了这个儿子。”
“那还真是倒了霉了,这个龟儿子。”
“长戚还未有这个打算,谢神君关照。”长戚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未有这个打算,还是打算不上想打算的人啊。”左思颇为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睛还在在场的人身上瞟来瞟去。
阿落心中打着鼓,不会又转到自己身上来吧,要么是以前的自己,要么是现在的自己。反正都是麻烦的很……
尧墨见状,提前打住了他的话头,“左思,今天是喜庆之日,莫要在这里拿小辈寻开心了。”
本是个温和些的警告,谁料到左思反而答道,“哦,不许拿小辈寻开心啊,我寻开心的又不是小辈。”
“左思。”尧墨声音再低沉了一个度。
但左思这个性子也不是尧墨口头上几句话就拦的下来的。
“四师姐,长戚这份心思苦苦藏了这么些时候,您就这么不理不睬?”
一瞬间,神官们大为惊诧。
阿落心道,不对……长戚从前对皎若或许是有些仰慕的心思,但这份心思连她自己都是因为一直跟长戚有来往才察觉一二的,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皎若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那用来喝酒的被子登时碎成渣,齐齐整整地扎在了左思的桌案上。
尧墨也站起来,“左思,休的胡言,我看你是喝醉了,回去待着!”
“我可没喝醉,再说了这事儿看来皎若又不知道,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是问一问,又有什么错?”
“此事不劳你费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尧墨这话算是已经不客气了。
“哎,这话就不对了,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也不关我的事。”左思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是一个水晶盒子,上面刻着冰霜图案。
“这是皎若的刑狱司在师尊的每年辰寿之日送去给各大主神府上的贺礼所用的盒子,长戚自己,可是藏了不少啊。”
那盒子被“啪”地放在了长戚的桌案上,此刻四方的眼睛都盯着长戚,在等着这位当事之人的一番答复。
阿落站起来就要说话,结果被眼疾手快的寻奕一把拦下,反倒是自己站出来。
“敢问左思神君,这盒子你从何而来?”
左思转身看向这个突然杀出来的“捣乱”之人,“元孛殿,长戚住处。”
“原来左思神君还有偷进别人住处的喜好啊,这倒是稀奇了。清乐神君不问元孛殿事务,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长戚代收给师父的礼物,这有什么奇怪之处?”
阿落很是感激地忘了寻奕一眼,她自己刚才是很想去质问左思一番的,但是自己出面的话,也许情势会更糟。
寻奕的发问让众人又将疑惑抛给了左思。
左思“哼”了一声,“长戚这些日子都是悄悄去办的差,我不在天界任职自然不知,那日不过是新得了一个法器图纸想给我这师侄瞧瞧,谁想他不在,我便进去看了看,却不想在长戚暗藏起来的盒子里,竟留着这些。”
“既然是暗藏,那你又是如何翻找出来的?”寻奕继续追问道。
“既然是暗藏,那便不可能只是代替清乐收了礼物这么简单吧。”左思不答反问,紧抓着长戚不放。
“左思神君这死缠烂打的本事,还真是主神里头一份啊。”寻奕轻笑道。
“那不如问问我这位师侄,你与我在这儿争论,有什么用呢?”左思又再次把话引到长戚身上。
大家此时才注意到,长戚这会儿还没说过一句话。
但是寻奕和阿落其实是担心的,左思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但明摆着就是冲他去的。偏偏长戚又是个直愣愣的性子,未必会转个弯儿给自己撒谎瞒过去。
长戚站起身来,面朝尧墨跪地。
“神君,这些礼盒是皎若神君给师尊之礼,师尊虽委派我处理元孛殿事务,但对诸位神君贺礼不敢轻视,故而小心收纳。”
“那我问你,其他几位神君,尤其是尧墨神君送给清乐的东西可比这位皎若神君属下的例行公事多了去了,你可都有把礼盒好生收藏?”左思追问。
长戚顿了顿,“不曾。正是因为皎若神君极少与师尊往来,所以刑狱司的每一份贺礼,更应该郑重相待。”
“你倒是很会给你师父做人啊。”左思绕着圈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