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婉受宠若惊,娇羞地望着君子衿,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为她簪的那朵白牡丹来。
君子衿上下打量着君清婉,笑容淡雅如画,赞道:“你最近越长越美了,真是人比花娇啊!”
殿中的地炕暖洋洋的,牡丹花香芬芳扑鼻,君子衿的笑容,在绚丽夺目的花海中,明媚得好似冬日艳阳,将君清婉整颗心都被包裹得温暖起来。
“大皇兄……”君清婉心中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搂抱住君子衿的腰。
君子衿微笑,将君清婉拥入怀里。
多年来,宫人们已经习惯了君子衿和君清婉亲密无间的相处模式,所以现在一看到他们俩搂搂抱抱,也没人觉得惊讶和奇怪,反而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这时,君清婉将小脸埋在君子衿的胸怀,故意用满殿宫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大皇兄,我讨厌薛琦,你不要再跟她见面,好不好?”
君子衿含笑看着君清婉,戏谑道:“你为什么讨厌薛琦?”
君清婉撅起红唇,道:“因为你喜欢薛琦,所以我讨厌她!今后不准你再喜欢她,你只能喜欢我!”
此言一出,宫人们纷纷向君子衿投去同情的目光,唉,家有辣妹啊,有栖霞公主这样一个霸道又傲娇的妹妹,皇上真可怜!
这时,只见君子衿唇边荡着笑意,道:“朕本来就只喜欢你,你是朕的胞妹,薛琦怎么可能跟你比?”
君清婉满意地笑了,道:“大皇兄,薛琦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找你了,你想她吗?”
君子衿抚摸着君清婉的秀发,反问道:“你说呢?”
君清婉冷哼一声,道:“你一定很想她,已经快相思成疾了!”
君子衿半开玩笑半认真,故意说给周围的众人听,道:“朕不想她,因为她已经把朕抛弃了。”
闻言,众人大惊失色,纷纷竖起耳朵,八卦地聆听君子衿和君清婉的对话。
君清婉佯装惊讶,道:“你是齐国的皇帝,她为什么要抛弃你?”
君子衿叹了口气,道:“她嫌朕妃嫔太多,不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就离朕而去。”
见君子衿满脸无奈,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君清婉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薛琦离开你更好,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君子衿好笑地捏了捏君清婉的脸蛋,道:“看到朕被抛弃,你就那么高兴吗?”
君清婉猛点小脑袋,道:“那当然,大皇兄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
“好,朕是你一个人的。”君子衿轻轻笑起来,俊美的容颜仿佛月下睡莲初开,惊艳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君清婉更是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恨不得立马把君子衿扑倒在牡丹花丛中,跟他圈圈叉叉一百遍,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
然而,见君清婉和君子衿一唱一和,演了一出薛琦抛弃君子衿的戏码,冷墨的心底,渐渐泛起无尽的酸痛。
他想起薛琦的人皮面具,想起那条“情人锁”红豆项链,想起君子衿从君清婉身后抽/chā_tā的luàn_lún场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琉璃盏一样,“砰”一声破碎,让他痛彻心扉。
不过,冷墨知道薛琦就是君清婉,江听雨却不知道,见君清婉和君子衿如此亲密无间,江听雨还以为他们俩兄妹情深、血浓于水,所以心中忐忑不安,担心冷墨将来篡位成功,也担心君子衿会被冷墨处死,到那时,君清婉就会悲痛欲绝……
接下来,当冷墨、君清婉和君子衿玩斗地主时,江听雨就在一旁纠结了整整一下午,纠结着要不要将柳纤云和冷墨的真实身份告诉君子衿和君清婉。
江听雨纠结又纠结,想到柳纤云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自己,而君清婉不顾一切地想阻止自己悬梁自尽……终于,君清婉在江听雨心目中的分量,逐渐重于柳纤云在他心中的分量。
因此,当晚半夜时,江听雨就秘密求见君子衿,将柳纤云和冷墨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还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叛党的名字。
事实上,君子衿早就知道江听雨是柳纤云的眼线,但是如今见他突然倒戈,君子衿不禁感慨万千,心中直叹君清婉有两把刷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买了江听雨的心!
接下来,由于有江听雨和孟家两兄弟这三名倒戈者的帮助,短短一个月内,君子衿就将朝堂内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清洗。
所有的叛逆者,或杀或调职或贬为庶民,君子衿以果敢狠辣的手段,令冷墨、冷玄月等人心神大乱,不得不齐聚到凤凰山脚下的阁楼里,共同商议对策。
然而,冷墨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万万没有想到,正因为他之前将“情人锁”红豆手链献给君子衿,让君子衿用来追踪薛琦,所以君子衿居然举一反三,命人寻来红豆手链上的特殊香料,并将香料暗地洒在冷墨的衣物上,再利用那只叫做“小青”的山雀,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冷墨在京城外的凤凰山据点。
这下子,冷墨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可他并不自知。
与此同时,君子衿派出的那群侍卫,经过几个月的明察暗访,终于查明了上官冰兰的真实身份,证实她确实如江听雨所说,确实是冷乾坤生前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