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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易心里同样不舒服,但还是把晚上回来看到的那场车祸以及刚刚汪大夫见死不救的事情说了一下。
徐大夫把刚开始吃的泡面推到一边,皱着眉沉思起来,陈飞和商易都盯着徐大夫的脸,他的反应。
商易心里更是复杂,那个小子可怜兮兮的无误的眼神,让他的心像被虫子咬过一般。刚刚失去父亲,现在母亲又危在旦夕。虽然他们母子很不讲道理,但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人同情。商易心底隐隐的很期待徐大夫出手,但这话又说不出口。毕竟他们母子对徐大夫的名誉造成了很大伤害。
过来一会儿,徐大夫蓦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陈飞说道:“我去看看。”
陈飞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徐大夫,不要去管,那女人害你还浅吗?现在医院那些大夫背地还议论纷纷呢。”
徐大夫没回头,边走边说:“我是医生,不能眼见人死去不管。”
“姓汪的都不管,你管干啥?”陈飞在后面喊了一句,也跟了出去。
徐大夫没有说话,先是急走,后来跑了起来,商易和陈飞跟在后面。商易一直堵得慌的胸口,突然通畅了,望着徐大夫并不伟岸的身躯,突然觉得顶天立地般的高大。以德报怨,让徐大夫在商易心中的形象再次光辉起来。
徐大夫跑到急救室,那个小子还在央求汪大夫。徐大夫扫了一眼车祸的女人走上前冲汪大夫说道:“再不抢救,就错过了时机。”
汪大夫没好眼色的白了一眼徐大夫:“我也没办法,院里规定,不交押金,不能抢救。”
徐大夫喊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一条命在那奄奄一息,你还讲什么规定?”
汪大夫鄙夷的看着徐大夫:“我没你那本事,我只能按规定走。不交钱,我不敢上手术台。”
那小子转头对徐大夫哭道:“我爸死了,我妈这样,我一个小孩子哪有钱,你先救我妈。回头我去找亲属借钱。”
徐大夫看那个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小子无助的眼神,早把他前日对待自己的恶劣的态度忘干净,转头对汪大夫说道:“你马上抢救,我就去交押金。”
汪大夫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急救室。
交完押金,那小孩扑通一声就给徐大夫跪下了:“徐大夫。谢谢您,我和我妈妈那样对您,您不记仇还帮我们。你是好大夫,我给您磕个头。回头我去借钱还您。”
陈飞上去一把把那个小子拽起来:“臭小子,你说,你和你妈找医闹来诬蔑徐大夫,是不是有人指使?”
那小子往急诊室看了一眼,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陈飞举起拳头要打那小子。商易拉住陈飞,冲那小子说道:“没有哪个医生不想救活病人,徐大夫更是一位善良的医生。希望你和你妈能明白。做人要有良心。”
那小子低下头:“对不起,徐大夫。”
徐大夫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算了,失去亲人的疼,我理解。以后和你妈妈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徐大夫转身低着头走了。
商易回到病房,对床的杨老爷子刚刚醒来,五个儿子正围着问这问那,老爷子很虚弱,几天的功夫进行了两次手术,大伤元气。
“老爷子醒了?”商易走进病房,杨家哥几个打了个招呼。
杨老五感激的看着商易:“醒了,谢了兄弟。”
商易笑笑:“谢啥,人也不是我救的。”
杨老大心疼得骂道:“操他个爷的,那个汪大夫,拿钱不好好干活,差点害了咱爹。要不是徐大夫,哎。。。”
骂归骂,哥几个还是很高兴,很快就谈论起老爷子出院后的事情,都争着要把老爷子接过去。商易和商冲看着对床,突然觉得他们一家人很幸福。商易小声和商冲说道:“爸。你出院也不回农村老家了,和我还有晴儿一起住吧。等你修养一段时间,咱们就买房子。”
商冲苍老的双眼,微微眯起,望着虚空,良久说道:“你不要急着买房子,我也不来城里,住不惯,我离不开老家。”
“爸,老家有啥好,就您一个人孤单单的,我和晴儿还不能总回去照顾您,再说了,您儿子女儿都在市里,你不来这,老家有啥呆头。”
商冲遥遥头:“你们大了,就该出来干事,我老了,才要守在老家,看见一只猫一只狗都觉得熟悉,亲切。在这,总觉得不踏实,没根。”
商易却不敢把心中的真话说出来,肺癌晚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商易想一家人在一起,但这话却不能说,慢慢劝吧。
病房门轻轻开了,徐大夫带着陈飞走进来,对床的五个儿子刷的一下都站起来,同时对徐大夫说:“谢谢您,徐主任。”
徐大夫笑笑点点头,扭头也冲商易商冲父子点点头,然后走到杨老爷子跟前。杨老爷很弱,微微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很艰难,想说话,被徐大夫制止住,掀开被子看了看,又询问几个问题,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一切都正常,老爷子长年劳动,身体素质不错,拆线后就没事了。”
杨老五走到跟前:“徐大夫,我爸爸的命对亏您了,明天中午,我们哥几个请您吃个饭。”
徐大夫笑了:“你们把老爷子照顾好就行了,等老爷子过八十大寿的时候,再请我吃饭吧。”
商易捅一下陈飞,小声问:“喂,那小子的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