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公输湘倒是非常的安静,他既没有主动挑事,更没有调动军队前往边境地区。
原本,公输炆以为他会主动挑起战争,亦或者是利用外交,来给自己施加压力换取更多的利益。
可这几天安静的,有些不太对劲,而且睢阳大营那边,也并没有发出什么危险的预警。
看起来豫州的情况已经逐渐安稳,这让公输炆更加肆无忌惮。
青州那边已经是民怨沸腾,若是想要安抚青州百姓和商贾,必须要用豫州的财富才行。
但是豫州一点儿叛变的动静儿都没有,这就很有问题。为了找出问题,公输炆派出亲信巡查豫州。
豫州此时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那些本土派与绥阳大营的军官之间,也存在一些矛盾。
他们可以暂时,在反抗公输炆的大旗下,团结一致对抗公输炆。但豫州一旦到手,那可该怎么办?
原本说好的,应该是睢阳大营的军官主政,但是本土派也想安插自己人进入衙门要职。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想让那些军官,摇身一变成为本土的豪强。这会侵犯到他们的利益。
土地是有限的,本土派已经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土地,若是再分给睢阳大营的军官们……拿谁的土地?
这些问题虽然存在,但是在对公输炆这个矛盾面前,大家可以暂时放下成见,联合起来进行反抗。
公输湘以调兵进入颖川郡为由,征调部队向颖川方向进发。睢阳大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在身在任城的公输炆。
按理来说,这都是在此之前,已经商议且划分好的势力范围,公输炆也不应该有什么意见。
但是,公输韶他是不战而退。公输湘也并没有出多大的力气,凭什么就能拿到白白拿到颖川郡。
周围的人某事听候面面相觑,公输炆最近的思维,是越来越像市井里那些斤斤计较的商人。
谋士张超上前说道:“若是不能遵守承诺,以后恐怕没有人会愿意与主公合谋。”
“笑话,此次征,青州出钱出力出兵,长沙王望风而逃,我们为何要给什么都没做的冀州分地!”
说此话的人,乃是公输炆身边的大红人,新进谋士,名唤江标。
公输炆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张超怒目圆睁走到大厅中央,指着江标骂道:“黄毛小儿,只知空口胡说,不懂实际。”
而江标也并不愤怒,他反倒反问道:“公此言,是看不起年轻一辈吗?”,张超刚想说话,却被江标抢先一步,江标对张超行礼道:
“张公年岁已高,自然深知人情世故。梁高祖起兵之时,年岁不过二十而已,主公登临州牧封王拜将,也不过二十六七。”
说到这儿,江标故意顿了顿,扭头看向公输炆。公输炆轻轻颔首,江标也继续顺着说下了去。
“若是只看年龄,张公是不是有些太过狭隘了。”说罢,江标对张超又是微微躬身,故意放低姿态。
这时,公输炆也主动站出来打圆场,双方就这样最后不了了之。
双方争吵半天,最终公输炆还是决定,率先派出部队前去阻拦,先暂时拦下,不要发生ròu_tǐ冲突。
睢阳大营果然被分配到了这些任务,朱福将会率领部队,前去阻拦正在行进的敌人大军。
大家都知道,这项工作几乎不可能完成,但是却不得不前去执行,士兵们也都骂着公输炆。
睢阳军以拦截之名,接手了颖川郡与汝南郡。原本这件事就应该以冀州军被拦,被迫退回结束。
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任城的诸位的预料。敌人不但没有被阻拦,反倒是进军非常顺利。
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非常大的问题。公输炆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打算问责。
睢阳军的士兵跟随他们的军头出来,已经有快一年多了,他们这些人大多以前都是青州的罪犯。
靠着不断打仗,才能给自己免除掉应有的刑罚。按理来说,说他们身上的罪,早已经被抹除掉。
但公输炆依旧把他们当作工具人一样,让他们驻屯在睢阳,继续执行军事任务。
士兵早有不满,再加上这次公输炆扬言要对他们进行问责,这更是直接激起了,士兵们的愤怒。
在军官的煽动下,大部分士兵都已经在叛变的边缘,但仍然有三千人左右的公输炆亲信部队。若是不处理他们,以后必是大问题。
所以,朱福打算看准时机,对他们下手。
首先,朱福已拦截冀州军为由,命令公输炆的亲信部队,前往颖川郡进行阻拦。
在进行阻拦的时候,双方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离冲突。公输湘自然是勃然大怒,他宣称公输炆主动挑起战争,而冀州军将会进行反击。
公输炆自然是不想主动开战,他安抚公输湘,并且表示,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而已。
公输湘却是得理不饶人,他要求公输炆必须交出指挥官。这也早就越过了公输炆的底线。
双方就这样争执不下,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无奈之下,公输炆打算做出妥协,打算暂时用颖川郡,来换取片刻安宁,但江标却是极力劝阻。
江标认为,现在让出新川郡,以后还要让出更多土地。这不就是在不断的滋养敌人,削弱自己吗。
江标说道:“现如今,青州军都已经结在兖州,豫州有睢阳军牵制,我们大可进攻。”
若是能直接拿下冀州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