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休现在这样接连折损大量人马,对士气的影响肯定还是很严重的。士兵们之间甚至出现了对军令异议的声音,但是吴升又不能主动惩罚潘休。
一千个士兵在会战中多不多少也不少,如果只是因为损失了一千名士兵,就直接惩罚一名高级将领,那以后谁还敢打硬仗,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万无一失的。
训戒一下也就算了,大家都能交代过去。不过潘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训戒,他心里也肯定是有些不快但这是他做错的代价无法逃避。
军事上的失利还不是最可怕的,一旦人心散了队伍就彻底带不起来了。潘休被训戒后是又羞又恼,他心中不断的骂自己,怎么这么愚蠢居然让手下人送命。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内,看着桌上的饭食反倒是没有一点胃口。军中又禁止饮酒,他现在是十分的焦躁。一旁的副将见状主动凑上前,他低道:“大人,我有一条妙计。”
“哦?你子有什么妙计。”
“既然如此,咱们去不如降了那官军,那封官员了……”
潘休突然拍案而起,一手抓住那亲兵,靠着强大的力量直接那亲兵摁在桌上。“你个泼皮,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是再敢投降的事,洒家就拧下你的头来。”
那亲兵只得练练叫是,可这样潘休依旧是不出气,他抽出马鞭对着那亲兵就是一鞭子……连打好几鞭子之后,那亲兵在地上打滚求饶。
“洒家今是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仁义廉耻!”
帐篷突然被掀开吴升站在帐外正好看到潘休在鞭挞士兵,他大声喝止住潘休,这人要是再打下去就死了。士兵们只见本来就对潘休有所怨言,可不能加剧这现象。
潘休指着地上抽搐的亲兵,大口的喘着气,他是累的满头大汗。喘了口气后,他道:“大哥,这个人居然劝洒家去投靠”官军,你这种人不的狠狠地打一顿。
吴升皱起眉头,现在军中居然已经出现了主张投降的。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投降派出现的这么快,而且还成了将领的亲兵。
曹闻一这边的局势也不容乐观,敌人紧紧是一个试探性的攻击,他就已经损失了接近两百多军士。这要是对面大举进攻……
郯县其余的门防御现在相对宽松一些,所以他想调一些人来南门驻防,没想到的是周丰十分爽快的就答应了曹闻一的请求。
吴升这次前来是来给潘休下达指令的,潘休亲自带一队士兵连夜出发,在之前受到伏击的地方再次登陆,而吴升会在他们登陆之前发动对南山寨子的进攻吸引守军。
九个寨子中只有北中南三个是最重要的,也是军士驻防人数最多,看守最为严密的地方。这招声东击西吴升是玩的很熟练。
夜色中潘休带着一支精锐部队沿山前行,看着长长的队伍直通远处,火把的光亮则照亮了吴升的双眼,第二次东山争夺战开始了。
军士们这个时间也早早躺回到被窝中休息,负责守夜的军士打着哈气,夜晚偷袭是风险大收益高的作战方式,但那些起义军大多都是夜盲,没有火把根本看不清道路。
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点亮火把,那不就是主动暴露位置吗。对面想要夜袭实在是太难了。军士们经过上午的战争,觉得起义军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能打。
大半夜值班什么的是最烦饶了,军士们互相调侃着对方的伍长或他们的号级军官,值守夜班的快乐也就剩下这个了吧。
“你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
军士扭头看向山下,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燃着火光的石头正在砸向他们。随着一阵巨响,石头落入到寨子内直接砸塌了半边屋子。
然而落石仍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不断有巨石从而降狠狠地砸向他们。此时寨子内乱作一团,军士们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跑出屋子,但发现自己旁边的屋子或街道上出现了大块的石头。
起义军手中居然有投石机!
不过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随后一阵箭雨飞来,但因为距离比较远对面没能射入到寨子内部,不少都是射到了边缘或寨子墙上。
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军官们开始站出来维持秩序,在他们的喊叫声中,军士们勉强维持住了基本的秩序。一些军士开始穿铠甲拿武器去主动去进行防御。
站在塔楼上的士兵喊道:“山脚下都是敌人,大约迎…全是火把,根本看不清啊。”
这种情况的赶紧点狼烟,可现在黑灯瞎火的,点狼烟城里就算反应过来了,担心被伏击恐怕也不会轻易派出援兵来支援。
另一边潘休等人已经渡过了沭水,他们在河边开始组织起来,没多久他们就已经找好自己的队伍,已经可以执行作战指令。
潘休手中拿着步槊穿着和步兵一样的铠甲,这次他们要奇袭中营,不过现在先埋伏到道路两旁,不出意外的话中营的军士肯定会去支援南营。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出现了火光,一队士兵焦急的向前前行,他们风尘仆仆看起来就是支援南营的军士。他们已经不用再去南营了。
这支支援部队走了一半突然道路两盘传出喊杀声,还没等军士们反应回来,士兵们就已经充上前来三两下就杀死了不少军士。
“敌袭!敌袭!”
军官大声喊叫不过军士们现在乱作一团,根本听不清也不会会去在意军官喊什么。这已经变成了一个单方面的屠杀。
潘休拿着布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