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垂眼看安以然,安以然赶紧把脸贴进他胸口,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边大概是受寒流影响,所以晚上显得比z国京城还冷。安以然洗了澡裹着挺厚的衣服趴在沙发上玩电脑,在看小胖子的照片。
小胖子状态非常好,各种合身的制服穿在身上,显得帅气十足。敬礼的姿势,立正的姿势,卧倒趴地的,还有满脸蹭得脏兮兮的。安以然脸上抑制不住的笑,这小家伙真是她儿子吗?怎么这么帅?她竟然能生出这么帅的儿子来,安以然那心啊,美得不行。
安以然看到照片上小胖子穿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制服,以为是把小家伙送去部队了。放宽了心,男孩子放在军队里拉扯大,无疑是要比父母亲养在身边独立些。
沈祭梵从卫生间出来,目光扫了眼她电脑,愣了下,禁不住靠过去,盯着屏幕看:
“沈昱谦的照片?哪来的?”不会是魏峥几个为了她还单独让沈昱谦给拍了套艺术照吧?
“魏峥发来的,沈祭梵,你看,我们儿子多帅。”安以然满脸的高兴,没听到沈祭梵的回应,又回头看他,“碍,跟你说话呢,小胖子将来会比你帅吧?”
沈祭梵垂眼看她,抬手揉了下她头顶,笑笑,没出声。
安以然再度笑眯眯的说:“一定会是的,小胖子还遗传了我的好基因嘛。”
“嗯,晚了,睡觉。”沈祭梵提了把安以然的袍子,一用力,安以然身前的带子给扯散了,单单就衣服被他扒了去。安以然尖叫了一声,忙不迭地的把光溜溜的身子蜷在一起,回头眼睛喷火的瞪着沈祭梵:“你干什么呀?”
沈祭梵目光沉了沉,赤色一闪过去,手上袍子又给披在了她身上。
“老流氓!”安以然扯着衣服绑好,边转头瞪他,沈祭梵笑道:“是意外,嗯?”
安以然呲牙,她会相信是意外吗?老流氓,肯定又想那种事情了,以为她不知道嘛?
沈祭梵无奈,得,也不解释了,俯身把人抱起来上床,安以然抓着他衣襟说:
“我头还晕,你要轻一点温柔一点哦。”
沈祭梵闻言愣了下,垂眼看她,难道他表现得像是要怎么样了吗?看她这惨白的一张脸,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办那事。把人放床面上,沈祭梵俯身而下,在她脸上吻了下,低声问道:
“想我了还是想要了?”
安以然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瞪老大望着他,抿着嘴巴不说话。
“说说,嗯?”沈祭梵捏着安以然柔美的下巴低声问话。
安以然脸上渐渐飘散红晕来。望着他依然不说话,这是觉得有些难为情了,大概也是看明白了他其实并没有那种意思。瞧瞧,几尴尬。
沈祭梵闷声底笑,捏了下她的脸不再闹她,躺在床上将她搂进怀里道:“先休息。”
安以然闷闷的应了声,心里还在想呢,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沈祭梵怎么没有变成狼呢?难道他不喜欢她了?
就一直在想这事情,动来动去没睡着。她没睡着沈祭梵自然也睡不了,抱着她翻过身,直接把人压了。完了后盯着哼哼唧唧的小东西道:“还要不要?”
“不要了不要了,我没想要这样。”安以然脸色透红着,泛出莹润诱人的亮光来。
还嘴硬?沈祭梵抓着人箍着,把她的脸按进胸口。安以然忽然低声说:
“沈祭梵,我去看看小胖子好不好?”会来这里除了舒依依的事外她就是想见下小胖子,看着照片,她的宝贝儿子好像都瘦了,也高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忘记她这个妈妈,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恨她。真是,想想心就痛。
“他有训练,我们当父母的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免得乱了他的心,好吗?”沈祭梵低声道,她要看到沈昱谦是受怎么样的训练哪里还肯把儿子留在这边?
“我都过来了,看一眼都不行吗?”安以然撑起头来看沈祭梵急声问。
沈祭梵抬手就把她的头给按了下去,道:“当然不行,他有假期,等他放假有的是时间。”安以然不作声了,合计心里在赌气,沈祭梵停顿了下,低声再道:“然然,我们当父母的,就要多为孩子想一想。沈昱谦还是孩子,没有父母在身边时候他能坚强的去适应周围的环境。一旦看到我们,他就不会再听话。你也清楚,在营区无疑是要比在我们身边辛苦得多。当你希望把沈昱谦接回来吗?”
安以然没出声,她能说想吗?敢说想接回来自己养吗?
“不求他将来能顶天立地,至少能独立自主,你说呢?”沈祭梵声音压得很低,大掌轻轻顺着安以然头顶,接着再道:“沈昱谦已经快四岁了,营区比他小的孩子有很多,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受的苦,我们家的有什么不能受的?”
安以然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明白。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三四岁的孩子根本什么都还不知道,就要受那些。
沈祭梵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好了,别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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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的私人医院,舒依依已经稳定了下来。在霍弋将舒依依送去医院时,约克就让黑驴把人转了过来。舒依依那情况,半分钟都耽误不起,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舒依依人醒了后看到的就是约克,约克搭着笑拉了椅子在病床前坐下,笑道:
“三哥,瞧瞧,果然我对你才是真爱是吧?”
舒依依脸撇向别处,那声“三哥”就是把利刃狠狠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