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一点,别惹我生气,我不想只给你留下打你的印象。”
爷这也确实醒悟过来,对安以然动手太多了,这要是以后老了坐一起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她一想,就全是他在打她了。爱她疼她的记忆无疑没有打她骂她的记忆来得深,沈祭梵是真的很想弥补这一点,所以现在那耐心比曾经好了不少,就是想改变对她的政策。
可这小东西,说道理她不听啊,不听只能上手了。一上手,立马乖了,百试不爽。
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这次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他心就不疼吗?孩子也是他的,而这份痛只能他一人来担着。想着要多疼她一点,多包容她一点,可这小东西,越来越闹腾,以前还能好说好听,现在就完全不听,不听能怎么样?
打她也是不得已的。
安以然眼泪汪汪的望着他,抿了下嘴:“你本来就老打我……”
沈祭梵目光冷下去,安以然后面的声音断了,上眼皮子往下一压,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掉了出来。沈祭梵抬手掌在她肩上,得,怀柔政策还是收起来吧,对她,不适用。别到时候让小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他再想管就束手无策了。
老婆是一辈子的,要管当然是管一辈子。将来他们会有孩子,可孩子会长大,哪有父母能管孩子们一辈子的?能管一辈子的,就是陪着自己一辈子的人。
沈祭梵生来就是那么个脾气,他能不知道不要多管的道理?他能不知道管多了她会反感?知道,那也管着,他就是那么个德性,自己的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然然,乖一点,嗯?”沈祭梵掌心扣在她肩膀上,轻轻揉着,语气再度压低。
安以然不说话了,头埋得低低的。在医院的时候,他说过以后会很温柔的对她。可还没温柔几天,一出院他就翻脸了,又像以前一样。
“听话,在这里等我。我回来的时候你身体就康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就回国。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坐那么久的飞机。听话,我是为你好。你在家里,平平安安的,我才会放心,明白吗?”沈祭梵抬起她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
安以然抿着唇,依然不回应。沈祭梵无奈,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她不回应,他就不放手,就这么坚持着:“嗯,乖宝?”
“……好。”安以然耐不过,出声答应了。
能不答应嘛?再不点头他又要打人了,安以然现在是真被沈祭梵打怕了,这男人打起来就是下了狠手的,屁股都能打开花儿,能指望他轻一点温柔一点的?
“然然真乖。”沈祭梵总算松了口气,附唇子在她脸上亲了下说道。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沈祭梵捧着她的脸亲了几下,然后再问。
“没有。”安以然岔岔的出声,满脸的不高兴,小眼神儿缓缓的开合着,撇着嘴不看他。沈祭梵拉着她往浴室走,安以然忽然说:“舒默是不是死了?”
沈祭梵愣了下,是诧异小东西怎么会忽然想起舒默来,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
安以然抬眼望着沈祭梵暗沉脸,抿了下嘴,不问了。
沈祭梵是以为这茬子应该过了的,她后来也没再问,可没想到半夜时候安以然发梦了,哭喊着醒过来。沈祭梵第一时间开了灯,抱着人好个哄。
安以然就往沈祭梵怀里拱,哭得差点断了气。梦里的时候是真的伤心欲绝了,可醒来后难过就少了,哭得了一会儿就渐渐平息下来。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抓着沈祭梵衣服说了句:“救救舒默吧。”
或许是无意识的,因为沈祭梵垂眼看她的时候,小东西已经睡着了,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水。沈祭梵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脸,抱着她睡下去。伸手拿着手机给约克去了条信息,这之后才抱着人睡过去。
沈祭梵是在两天后去南非,所以这两天时间倒是空闲下来了。沈祭梵是想好好陪陪安以然,让她心里的怨念降低到最小。带着她在外面玩了两天,安以然倒是配合,反正他陪着她,她就高兴,陪她玩,她当然就更高兴。
早上出门的时候,安以然非要去骑马,沈祭梵不让,到了葡萄庄园的时候沈祭梵让人给弄了辆马车,安以然不上去,绕着马车走了两圈,然后非要沈祭梵给她做个南瓜马车,然后架着南瓜马车跟她求婚。沈祭梵很是无奈,拉着她的手说:
“都已经结婚了,再求婚没有意义,对不对?”
“你说了什么都依我的!”安以然直接冲他嚷嚷了句,这时候谁要听他讲道理?
沈祭梵按了按眉心,颇感头疼,这要在哪里去给小东西弄个南瓜马车来?
“宝儿啊,你这是为难我呢,咱们换别的马车好不好?钻石马车,水晶马车?换别的,嗯?比南瓜马车美丽百倍的,好不好?”沈祭梵好说好商量的出声。
安以然猛地甩开沈祭梵的手:“不要不要!你说了什么都依我的,你看你看,说话又不算话了,我就要南瓜马车,钻石马车也太俗气了,跟你们家人一样俗!”
沈祭梵脸色不好看了,安以然抱着他胳膊不停的蹦跶,“沈祭梵,沈祭梵我要南瓜马车,我就要南瓜马车,你用南瓜马车来接我,我在楼上等你,然后我从窗户上爬下来,你在下面接着我,再然后我们就去葡萄园,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
魏峥跟舒默站得远远的,面面相觑,亏那小姑奶奶想得出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