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想着他又看不到,又应出声:“没了。”
“那就这样吧……”沈祭梵说着是要挂电话的意思,安以然立马急了,匆匆出声道:“你别挂,你等等,沈祭梵,沈祭梵到底会不会开除舒默啊?”
“开,找个时间就把他开了,嗯?”沈祭梵带着丝笑意,低低说道。
安以然点头,顿了下又说:“那我们公司的方案呢?本来就该是我们中的,你就用我们公司的方案呗,我保证是真的很好,我姐姐以前拿过国际大奖的,绝对比盛丰的方案强,你要相信我。而且盛丰的方案我也看啦,没有我们的好碍。”
沈祭梵接过魏峥递过来的电脑,简单翻看了两个方案。三人行的方案是有出彩之处,不过太过优雅,不够大气,与世纪新城的配合欠缺了些,单说方案的话,三人行拿出的方案是不错的。盛丰的方案胜在整体性强,出彩之处就一两点,而且能跟世纪新城融入。
大概还是因为设计者是男人和女人的原因,女人仔细,将就面面俱到,所以三人行的案子有不少可取之处,亮点不少,可以说处处都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欣喜。而男人更注重整体,着重功力凿其中一两处细节亮点。所以盛丰的案子较为大气,整个方案一气呵成,细节不多,却不得不令人侧目。
舒默本身也是涉猎这方面的人,沈祭梵自然相信舒默的眼光。如今粗粗翻看两家的案子,他没话可说。倒不是不能顺着她,他之前就说了,如果没有别的特别出挑的,用她的也无妨,可现在看看,只能算了。
“方案的事,就这样,这事是舒默在处理,你如果有足够的理由,可以找他谈谈。”沈祭梵并退步,这人本来原则性极强,当然不能指望他给什么说法。
安以然忽然也怒了,出声嚷嚷道:
“沈祭梵你坏死了,你就是偏向你自己人,你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知道我为了准备这次竞标多少晚上没睡着吗?你知道为了这次竞标我们全公司做了多少努力吗?你们就一句话把我们的劳动否定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呵,我知道,潜规则嘛,大哥说竞标的公司都会在私下请投资商喝酒什么的,有的还会送上女人,就为了拿下投标,你们是收了盛丰好处了吧?所以才选他们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沈祭梵,我以为你不一样,我真的,看不起你,再见!”
安以然一通吼完,“啪”地一下挂断电话,狠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破项目嘛,她们不稀罕!
站起身,因为贫血所以有些晕眩,安静双手抱头,闭紧了眼睛,好大会儿眩晕感才消失,睁开眼时舒默就搁她眼前站着。安以然一愣,立马往后大步退去,伸手横在身前,急急出声道:
“你,你别过来哦,我会喊人的,你别过来--”
安以然吓得立马转身跑,鞋子卡得脚趾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一边跑一边骂着“舒变态”“变态舒”,随身带条蛇出门,神经病!
安以镍的车没有开进会场直接在路口停着,安以然这时候才接通安以镍的电话,赶紧又往路口跑,安以镍在那边等她。安以然跑过去,上了车:
“大哥,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来晚了,陪客户啊,我先走总是不好。等久了吧,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吧。”安以镍笑笑说,半点没把她的抱怨放在心里。
安以然叹口气,摇头,“都已经饿过头了,现在不饿,还是回家吃吧。对了大哥,我们公司的方案,没中……对不起……”
安以镍从一开始就没抱太大的希望,设计部的人同样。这么家有影响力的大公司在竞争,他们要中标,那几率得只是多少分之一?不太现实的事。
公司谁都知道,可她一直往心里放。也知道她是想帮以欣做点什么,所以才那么投入。他当大哥的,哪能在那时候泼凉水?
听她说这话时候安以镍没所谓的笑笑,说:“再接再厉,我们还有上升的空间。再说,我还担心你中标呢,你要是把标投回来了,以欣不在,谁接着做这案子?设计部的人哪个接得下去?”
安以然抓了下头发,吐了口气,笑道:“好吧,我做了件让大家宽心的事儿。”
*
安以然跟小赵儿在霍弋那殡仪馆转悠,脸上毫无波澜,可内心不平静得很。这里,简直堪比高尔夫球场,占地甚广。安以然明显表示疑问这厮是怎么中从国家土地局批下来的这块地,这么好的地儿,开殡仪馆,是不是太磕碜了?
“头儿,还是你跟这爷说吧,我跟他沟通上有问题。”小赵儿满脸涨红,顿了下气不过,转身又对着安以然说:“霍先生非要在开幕那天请上上百号人来哭,开业礼上烟花爆竹满天响,就算哭死个人去也听不见啊?再说了,谁家开业请人哭的?这不是硬把我们家的名声都给丢了?”
安以然瞪大眼睛,这是个什么道理?正好那边霍弋三步一摇五步一摆,摇曳身姿的朝她走来,打老远就说:
“兔子,你那助理简直太没水准了,他竟然把我的构思全部否认,没眼光没水准。爷懒得跟他说一句,你赶紧的,我们俩好好沟通沟通。”
三两步走近安以然身边,单手绕过她脖子纤细的臂膀直接搭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