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旭日东升,但今日并没有雄鸡报晓,笼罩在凤鸣村上的乌云更没有消散,甚至越积越多。
“砰砰”
清晨,许千洛还在熟睡中,便有村民来敲门,敲门声十分急促。
“吱”
郑伯打着哈欠推开木制大门,只见王大焦急的站在门口,气喘吁吁道:
“郑伯,不好了,村长他……他。”
看着这个犹如被卡在脖子的王大,郑伯急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捋顺了气。
“他和几个村民都被传染了,双手开始溃烂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完下半句的郑伯被吓了一跳。
“我也不知道,村长叫我通知您。”
“说村子就您在村子威望较大,希望由你暂代村长之位。”
“先和老朽过去村长家。”意识到事情的紧急严重,郑伯也是连忙开口。
便在此时,被敲门声吵醒的许千洛,听到他们谈话后,也是主动请缨道:
“郑伯,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我是个读书人,说不准有所用处。”
“那自然最好,我们赶紧过去吧。”郑伯一听,亦是大喜道
许千洛作为凤鸣村的一份子,自然是希望能凭借前世的知识尽一份力。
很快三人便到了村长家中。
只见村长家中围绕着不少村民,但并未进去,显然也是怕被传染到。
“村长,我把郑伯带过来了。”推开众人的王大,朝着里面大声吆喝
“咳咳,别进来,在门外说就好。”里面传来村长咳嗽的声音。
“老郑啊,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是不行了,村长之位由你接手吧。”
“然后,脸蒙好湿的衣布,你带着大伙挨家挨户找到感染的人,包括我,直接一把火焚化了吧。”
“尽可能保护好剩下未感染的人,争取熬过瘟疫,咳咳。”
这几句话似耗尽了村长所有力气一般,话未讲完便一阵咳嗽不止。
“村长再想想办法吧,说不准还有法子,那都是人命啊。”郑伯脸色苍白,很是犹豫。
“咳咳,老郑你是不是想让我死不瞑目才甘心啊……”村长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郑伯听闻此话,也是一时呆愣在原地,满脸痛苦与纠结。
凤鸣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和他情如手足,这让他如何能狠地下心去做?
许千洛趁着这个间隙,也是把视线转向屋内,这一看顿时也是震惊异常。
视线里的村长,满脸已经是布满了尸斑,双手好几处有溃烂的痕迹,血水如浓附在上面。
昨日在张大婶家,因为她与其丈夫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脸上早已溃烂不堪,故而看不到脸上有尸斑。
正常来说,尸斑是死后两到四个时辰内才会形成的。
据许千洛所知,前世所有的瘟疫种类中未听说过有会形成尸斑的。
那么,如果这不是天然的瘟疫的话,最大的可能便是人为的投毒了。
想到此处的许千洛,霎时瞳孔一缩,暗叫一声不好。
投毒选择什么方式能使之扩散传播的最快?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
想都不用想,那便是水源了。
想起花河村的人与牲畜前几日被感染,这就更能证实许千洛的猜想了。
因为,花河村与凤鸣村的水全是来源于花海内河处。
而凶手若要下毒,且不进村的话,最好的选择便是把毒投入那儿,那么两个村的人就会全部中毒,而察觉不到。
至于为何会花河村的人先感染,这很简单,凤鸣村距离花海比较远,故而有蓄水备用这一习惯。
而花河村的命名,因为其离花海很近,所以名字便选了花海中的“花”字。
近的话就不用蓄水了。
想通关键之处的许千洛一脸焦急的对着村长大声说道:
“村长我知道这所谓的瘟疫是什么了。”
“我们压根不是被传染瘟疫而是中毒了。”
“是因为花海水源的问题,我们得赶紧通知全村人停止用水。”
“中毒?”听闻许千洛如此言论,众人满脸不可置信。
知道他的猜想太过匪夷所思,村民不信是正常,况且又不能把前世见闻告诉他们。
事关全村人性命,容不得他不着急。
旋即,许千洛一咬牙,眼神扫过郑伯,示意其帮忙,对着众人再次说道:
“我许千洛对天发誓,今日所说绝无半句谎言。”
“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郑伯当然相信自己的亲人,当下郑重地对着所有人说道:
“各位,小洛的话,老朽肯定是毫无保留信任的。”
“而且,他是读书人,知道得肯定比我们一群目不识丁的人要多吧?”
“说不准他涉猎的书中,刚好记载着此种毒?”
看着郑伯如此郑重的表情,再加上他说的不无道理,众人终于点了点头,相信了其所说。
“若是中毒的话,那这毒如何才能解?”旁边的王大一脸疑惑的问道
解毒之法,许千洛当然不知道。
但是还是需要村里人相信他所说的话,从而停止用水,便再次严肃道:
“至于解毒之法,那本书本是残本,未有记载在上面。”
“为今之计,只有先尽快停止饮用水,控制村子中毒的人数,方为上策。”
“若中毒的人数不再增加,便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反之,则就是错的。”
“此后,再来寻解毒的法子。”
众人闻言也是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