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饭桌上多一道人影。
正确来说,是多了一道鼠影。
“小白,你尝试下这个鱼块,可好吃了。”
“小白,这竹笋也不错。”
“还有,这块烧肉,这鸡腿………还有……”
许千洛一脸抽搐地看着,拼命夹菜的司徒绮魅。
自从,他把雪白大鼠的事,告诉她后。
司徒绮魅顿时同情心爆发。
不单止给它取了个可爱的名字,还对其十分宠溺。
以致于,许千洛都一脸妒忌。
膳食他买的,也是他烧的。
怎么就没人给他夹一块?
“青狸先生,蔬菜多吃点。”
“肉别吃太多,妾身怕小白不够吃。”
似未察觉他的脸色,司徒绮魅夹了一大碗青菜放入了他的碗中,朱唇轻启道。
苟日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没看到这只老鼠已经胖成了如此模样,还吃肉?
看来把它再养大点,找个时间,把它丢锅里炖了才行。
“吱,吱……”
视线落在眼前堆积如山的菜肴,雪白大鼠双眸都变成了心形,鼠嘴咀嚼的不停,开心之至。
“小白啊,欢迎你加入我们。”
“我们俩喝一杯吧!”
看着还会用筷子的大鼠,许千洛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脸人畜无害道。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老鼠的灵智,他总觉得,已经超过了那头怪鱼了。
“吱!”
“嘭!”
似听懂了人话,小白鼠爪握住酒杯,与许千洛碰了下,一饮而尽。
“吱?”
酒入腹中,小白鼠眸泛红,竟然咧开嘴笑了笑,很是奇怪为何自己的视线中,酒杯变成了三个。
“来来,我们再走一个。”
察觉到这一幕,许千洛心中一阵奸笑,再给它倒满。
“吱!”
“嘭!”
又一次碰杯,小白鼠躯晃了晃,眼前的酒杯变成了六个。
“啪嗒!”
“呼,呼……”
不消片刻,小白便倒在了桌面上,打起了鼾声。
“哈哈!”
见状,许千洛一阵大笑,拿起竹筷,迅速地扫荡起桌上的膳食,好不惬意。
“青狸先生,你也老大不小,怎地跟一个孩子这般计较。”
“小白,妾身抱你进房,外面睡,容易着凉。”
便在这时,司徒绮魅瞪他一眼,娇嗔道。
随即,她便把小白抱入了房中,那个新建的鼠窝中。
“着凉?”
“孩子?”
许千洛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一阵腻歪。
大鼠一身的毛,比被子还厚,着凉?
你是在说什么疯话?
只怕是他着凉了,它都依然无事。
还有,小白的身躯已有一个孩童般大小,莫非你是用人类身高,来衡量它的年龄的?
对于女人,他是越来越不懂了。
应该说从来没懂过。
昨日还怕的要死,今日一人一兽的感情,就那么好了?
待司徒绮魅回来后,许千洛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询问道:
“对了,司徒姑娘,昨日你是否也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
闻听此言,司徒绮魅娇躯一颤,俏脸一红,连忙低下了头,连菜都不夹了,光吃米饭。
“司徒姑娘,你怎么呢?”
对此,许千洛满脸疑惑,开口询问道。
他一直以为,昨夜入梦,是梦魔为他专门构建的世界。
从来没想过,两人会同时做一个梦。
之所以这样问,许千洛是想弄明白,她有没有受到波及。
他能从梦中出来,还是倚靠着赤霄剑剑灵的提醒。
要不然,他可能真会永远被困在梦中。
只因,梦里的一切太过于真实,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妾身……没什么。”
被这么一问,司徒绮魅耳根都有点发烫,嘀咕了一声。
“那就好,昨夜你到底有没做一个很真实的梦?”
“在下,实在是想弄明白,不知能否……”许千洛再次问道。
“啪!”
“妾身吃饱了,青狸先生慢用。”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司徒绮魅就把竹筷一拍,逃似的进去了房内。
“呼!”
坐在自己的床边,她深深吸了一口热气,娇躯酸软无力。
忆起梦境中的旖旎,那一次又一次缠绵。
司徒绮魅美眸中似要滴出水一般,浑身魅惑之意涌动,端是风情万种,诱人至极。
不知是否受到梦境的影响,她每次称呼青狸,总是十分不自在。
好像只有“相公”两字,才适合他。
“莫名其妙!”
望着司徒绮魅慌不择路的背影,许千洛一脸疑惑。
不就是问下梦境中发生了何事吗?
哪有那么严重?
还藏着掖着!
难不成,她也与他所作的梦一样,是个春梦?
……
“呼,呼!”
入夜,喝了点酒的许千洛早早进入了梦中,均匀的呼吸声传出。
突然之间,长布隔开的另外一边,司徒绮魅睁开了美眸,俏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妾身只是看一眼他面具下的真容,就马上睡觉。”
“不行,你身为一介女子,怎地能如此不知羞?”
“在梦中,更羞耻的事都做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一道道念头在心中闪过,司徒绮魅贝齿紧咬唇瓣,似已下定了决心。
旋即,她心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