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雄鸡报晓,曦光初显。
“小师弟,又那么快走了。”
“要是能一直陪着人家就好了。”
当澹台静睁开美眸时,身边已经没了小师弟的身影,便有些失落地一叹。
只是坐在床边,侧着俏脸,似魔怔般看着那张已坍塌的木桌。
回忆起昨晚的温馨,澹台静玉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嗅着被窝中还残留的熟悉气味,渐渐出了神。
对于澹台静而言,她越发越觉得离不开小师弟了。
她知晓这只是她的占有欲太强了,但却没法控制。
“要个孩子!”这句话并不是纯属挑.逗之语。
那真是澹台静认真想过的事。
要不然昨晚,怎会要了一遍又一般,如此疯狂?
因为现在两人的亲事,有着种种矛盾阻挠,还没法让她嫁入王府。
有了孩子,她才会安心许多。
……
同一时刻。
许千洛回去沉香院后,经过一番梳洗,又来到了金秋阁中。
今日正是文斗第三轮。
“小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本殿有要事与你相商。”
在他进入阁内后,一锦服青年立马迎了上来,低声道。
显然,他在这已等候多时了。
“候汴?到底是何事,怎地如此神神秘秘的?”
看着眼前这人,许千洛眉头微蹙,疑惑道。
从才子宴开始,候汴一直对他心存敌意,更是处处针对于他。
现在竟然说有要事相商。
莫不是想趁他不注意,给他敲一记闷棍,让他参与不了文斗第三轮吧?
“小王爷,在下这次来寻你并无恶意。”
“只是帮二皇子向你转达一句话。”
迎着那古怪的眼神,候汴沉吟了一番,开口道。
“哦?那你说说看?”
“二皇子怎么不当面告知?”
闻听此语,许千洛暗暗思索了一番,反问道。
对此,候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严肃道:
“殿下事务繁多,这些事自当是有我等代劳。”
“其实,本公子看小王爷是个聪明之人。”
“你自当知道,以后的祁国将会是二皇子的天下,若是你能识时务的话……”
这其中之深意,许千洛听出来了。
那便是,二皇子是想招揽他。
这话更是附带着威胁之意。
如果他不同意,等许暮上位,定会先对雍王府和他下手了。
“抱歉,本王没兴趣。”
想到此处,许千洛摇了摇头,开口拒绝道。
开玩笑,他为什么要放弃自身的自有,而屈居于二皇子之下?
连祁皇他都敢无视之,他许暮算什么东西!
“你……真是不识抬举。”
见这厮想都没想就拒绝,候汴脸色一变,呵斥道。
他知道二皇子许暮的想法。
现在帝都正处于多事之秋。
而许千洛除了武艺不凡,才学亦是非同一般。
双方又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有点小摩擦罢了。
若是能得此助力,对于许暮来说,不失为一位猛将。
“没什么事,本王就先走了。”
没理会一脸怒容的候汴,许千洛转身就走,毫不拖沓。
“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是敌人。”
“此子不可留,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待他走后,二皇子从一处假山内走了出来,目露杀意,冷声道。
“候兄,金秋阁内的事安排好了吗?”
随后他扫了一眼候汴,再次开口道。
察觉到许暮那饱含杀意的眼神,候汴恭敬地施了礼,冷笑道:
“禀殿下,已安排妥当,在下已汇聚帝都八姓高手在此守候。”
“动用了皇室底蕴,调动了二十位先天境高手,还有两位不出世的宗师老祖。”
“就算他许千洛有天大的能耐,也插翅难飞。”
“只等您一声令下,立马拿下此子。”
“好!本殿已迫不及待等此子露出后悔的神色了。”
……
“看来今日,又得动动筋骨了。”
“宗师?呵呵!”
另外一边,许千洛收回了大宗师的感知,不屑道。
这二皇子比起太子,更沉不住气。
人家许幽明明恨不得把他撕碎,却还是忍到九州大比,以比武为由,才主动出手。
这货倒好,昨日刚结怨,今日就想着报复。
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到晚。
就是不知道,如果祁皇的第二个儿子又变成了植物人,
凭他这番年龄,还能不能再生出一个皇子,来继承皇位。
“啪嗒,啪嗒……”
未曾多想,许千洛迈着悠闲的步子,慢慢踏入金秋阁内。
“呼……”
随着脚步声响起,一道道冷风携着杀意,瞬息笼罩在他身上。
“二皇子,你这是何意?”
“今日不是文斗第三轮吗?”
“怎地只有武者参与,那些大儒文人了?”
当看到亭子中坐着的身着蟒袍青年时,许千洛不解道。
许暮优雅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注视着他,开口道:
“何意?那就得问小王爷了。”
“本殿昨日刚抓到一个北凉奸细。”
“在严刑逼供下,他供出了雍王府曾与他们互通情报。”
“现在需小王爷去往一趟大理寺,接受审问。”
这是他提前想好的栽赃之策。
只要许千洛跟他走,那么这个通敌卖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