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什么?”
许千洛似没听清楚,疑惑道。
“候汴!”
对于他的疑问,华服青年依旧是耐心地回应道。
“什么鞭?”
“阁下再说一次,这边声音太嘈杂了。”
哪知道,眼前人跟聋子一般,再次开口道。
“侯汴。”
这一刻,华服青年脸上的笑意已消失,很是不满道。
莫不是当他是傻子不成。
此刻月色幽幽,四周都安静无比,哪有嘈杂之音?
“原来是猴.鞭,猴兄。”
“此名当是独树一帜,想别人所不敢想,我等是拍马不及啊。”
“就凭这一鞭,本王敬你一杯!”
才听明白的许千洛看着候汴,举起手中的酒杯,夸赞道。
“候”是帝都八姓之一,这点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候家是书香文第,不同与其余几家以武为主。
“你这厮……”
“你这厮真是有辱斯文,才子宴怎会有这种无礼之人,真是丢了天下读书人士的脸了。”
闻听此言,候汴愣了下,明白了其中的嘲讽之意,顿时脸色铁青,训斥道。
“哦?猴兄这话本王就不能苟同了。”
“什么叫丢了读书人的脸面,这话从何说起?”
“而且本王哪点不像读书人,哪里无礼了?”
对于“文盲”这一顶帽子,许千洛可不愿意接受,便开口反驳道。
“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见这厮那么无赖,候汴脸色狰狞,愤怒道。
“本王骂你什么,你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若是他们都认为是本王不对,那就向你赔礼道歉,还自罚三杯。”
似没瞧见候汴铁青的脸色,许千洛扫了扫在场的人,高声道。
此言一出,亭院中的文士与大家闺秀,均是把目光投了过来,显得相当好奇。
“你骂我是……”
候汴额头青筋暴露,神色狰狞地指着许千洛,气得哆哆嗦嗦,但却道不出个所以然。
这让他怎么说?
说眼前这厮骂他是猴.鞭?
现在亭院内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女子在场,这如何说得出口?
只怕真要是说了,他的大名明日就传遍整个帝都了,瞬间会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
“说不出了吧?那就轮到本王说了。”
“侯兄一来就讽刺本王,是个只会习武的莽夫。”
“莫不是瞧不起我雍州雍王府,甚至瞧不起当今天下的武者?”
“如今帝都正是九州大比之际,各方武林势力都聚集于此。”
“往深一点说,候兄此举是否别有用心,意欲挑动文武两方的矛盾,好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见状,许千洛面容一肃,冷声道。
对于那些别有用心且针对他的人,许千洛可不会贯着他。
真以为他是软柿子,想捏就能捏的?
虽不能动武,但又不是不能动嘴。
故而,一开始就给他下个套,等着这位猴.鞭兄弟钻。
果然,此言一出,亭院内更显寂静。
才子宴可不只文人,武者也不少。
不少受祁皇邀请的武林势力,均是面色不善地盯着候汴。
似只要其承认了那番话,便会集体冲上去,给他来个难忘的教训。
他们这些各大势力的领袖,只是来走个过场,给帝都皇宫那位一个面子,用了晚膳就会离场。
现在膳还没用,就被人针对了,这如何能忍?
武者吃你家大米,还是杀你全家了?
察觉到许多略有冷意的目光,候汴全身冷汗直冒,当场呆滞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王爷,候公子,此事就此作罢,诸位开始用膳吧!”
便在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一蟒袍男子对着两人,严肃道。
“是,二皇子。”
有人给了台阶,候汴赶紧接下,感激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开口道。
遂即,又怨毒地扫了一眼导致他出丑的罪魁祸首,才慢慢坐下。
“二皇子?”
许千洛用余光瞥了一眼那蟒袍男子,心中呢喃一声。
难道是太子许幽变成植物人之后,二皇子得到了祁皇的看重,借着上位了?
他想的没错。
自从许幽重伤不省人事,二皇子许暮就接手了太子的所有权利。
因为以前祁皇一直是对修武的太子十分看重。
现在他都变成那个样子,自然需要再另寻皇子,继承大统了。
这样一来,就轮到排名老二的许暮了。
他虽说武艺不如许幽,但却饱读诗书,学富五车,颇有当世大儒之风。
如此这般之下,许暮就获得朝中许多文臣的支持,包括候尚书。
所以,他刚才会帮候汴解围,就是这个原因。
“小王爷,猴.鞭是什么啊?”
“能吃吗?”
听着刚才的话,旁边的小丫鬟闪烁着呆萌的大眼睛,疑惑道。
“不能吃,那是……”
“你还是吃糕点吧!”
被她这么一问,许纯洁差点钻到桌底下了,连忙在拿起一块精致的糕点塞进蓉儿的嘴中,搪塞道。
“呜呜……”
“哼!小王爷肯定知道不告诉我,回去问大小姐去。”
小丫鬟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糕点,心中暗暗想到。
就像上次小王爷吃西瓜片一样,明明就是好吃,却不给她尝一尝。
还有他老是与大小姐偷偷地亲嘴,也不带上她,这些她都偷偷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