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次王级实力,用不用武器都没什么区别了,张清正赤手空拳迎上另一只旱魃,与它硬碰硬对碰了一拳。
轰的一声闷响。
张清正的脚步噔噔噔连退四五步,那只旱魃只退后两步,正在仰天嘶吼着。
“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炼制的?”张清正心里充满着深深的好奇,这只旱魃不管是爆发力还是攻击力都比次王级高手要强上一线,当然,说的只是普通的次王级高手,换做以拳法为引,硬生生练到次王级的高手,这只旱魃的气力还不够看。
张清正缓缓调整着呼吸,踏出八卦步法。
隐宗门武技大多以步法行天下,不光是隐宗门,中原大多数道家门派的武技都是以步法为主,拳法为辅,譬如八卦门的游龙步,武当派的七星步,皆是如此,在古代,那些精通奇门遁甲的高人施展开步法,甚至可以躲避开万千箭矢。在宋朝时,就有一名全真教门人只身前往蒙古军营,试图劝说蒙古军退兵,以蒙古军的骑射力,这名全真教门人还能避开枪林箭雨,深深震慑住了蒙古大军。
这便是步法的威力。
古代拳语之中,也有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傅的说法。
张清正的步伐,唤为禹步,它是依据天地、日月的运行规律及轨迹而衍化出来的一种独特的步法。若是在深夜施展,甚至可以与月光应和,达到隐步的效果。
所谓隐步,是五行术法里比较深奥的一种法术,古代有日本人曾见过一位高人施展隐步,惊为天人,他返回日本后,创立了忍术。
张清正的步法踏出,在场中顿时变成了三个人,三道人影相隔不远,却彼此汇合又分散,好不神奇。
张清正虽说拥有次王级实力,可他拥有的武技都不算什么技击类招式,隐宗门不是拳法门派,本身的招式就不带什么杀伤力。
眼下张清正只能是踩动步法闪躲旱魃的攻击,抽冷子给旱魃几下,或抓或打或戳,招招都是旱魃的要害。
莫松然重新坐回宝座,很轻松的望着场中的战斗,一边看着张清正力搏旱魃,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师弟,当年的恩怨到此为止怎样?师兄我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完备,如果有你的协助,这次计划将会更加完美。”
莫松然先前与尤金彪等人的对话,张清正听得很仔细,他闪身跑到旱魃的背后,趁着旱魃旧力未生之时,一掌将旱魃拍出了七八米远,冷声道:“莫松然,虽说自己不能给自己算命,但你也不想想,你有当天子的命吗?”
张清正退后几步,继续说道:“既然你没法给自己算命,那我就给你算上一算,你天生就没有王侯将相之命,若是强撑,必遭天谴!”
不知张清正真的算了,还是胡说八道,但他总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一听到张清正的‘诅咒’,莫松然脸色顿时大变,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可张清正是谁?中原第一大奇门隐宗门的门主,这个身份可不得了。
莫松然狞笑道:“那我也给师弟算算,你眉宇发暗,右嘴角下方有一粒红痘,这是外祸临头之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谁死还不一定呢!”一直闪避抽冷子才出手的张清正,既然面对旱魃的攻击动也不动,他喊完这句话,身体突然朝前一个俯冲,迎着旱魃扑了过去。
莫松然眼神里闪烁出一丝喜色,他最怕的就是张清正一味躲闪,他知道隐宗门禹步阴阳互补,相辅相成,哪怕踩上一天,张清正都不会有丝毫的疲劳感,张清正不累,旱魃却受不了。
旱魃的行动完全是依靠煞气催动,它就好像是一个玩具,每次使用一段时间后,都需要进行充电。
旱魃每战斗三个小时,都要重新吸纳一天一夜的煞气。
张清正快要接近旱魃时,右手突然多了一块玉石,莫松然刚看清玉石的形态,顿时大惊失色道:“隐元玉果然在你手里!”
隐元玉是隐宗门的门主信物,本身只是一块普通的上等玉石,可这块玉石经过历届门主的培育后,自身已经带有了一点灵性,世间万物皆通灵,不管是人类、动物还是玉石器物,如果他们经常受到元气的滋养或者煞气的滋养,自然而然会开启一点灵性。
这块玉石经过历届门主培育后,已经成为一件威力很大的法器,一直都只有门主才有资格拥有,当年莫松然之所以不想杀死张清正,也是抱着寻找隐元玉的心思,可惜莫松然回到重庆,重庆正好发生了东北军一名首领囚禁老总的事件,莫松然无法向这位上司汇报,只能留在重庆,待到他再想进入皇陵时,已经很难找到关押张清正的地方,因为这些房间每隔三年就会自行慢慢调动一次,整座皇陵等同于制作成了一个钟表,轮齿只要移动,整座皇陵都会跟着缓缓而动。
“嗷!!!”
张清正也算是狠角色,他几乎想都没想的捏碎了手里的隐元玉,顿时间,隐元玉爆发出一团红色的雾气,瞬间将这只旱魃包裹在了其中。
“不!”莫松然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眼睁睁看着门派至宝在他面前被毁掉,任是他的心态再好,此刻也承受不住了。
“毁坏门内器物!你该死!”莫松然怒吼一声,嗖的一下扑向张清正。
这时候,包裹在旱魃身上的红色雾气已经消散了七七八八,暴露出躺在地上却周身腐烂的旱魃。
这只旱魃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具单纯的尸体,已经再也不复刚才的凶猛。
隐元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