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芳怡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带着刘思琪就敢回到燕京了。
“呵,是吗,既然你不怕,那行啊,你做的正大光明,我现在就去给媒体打电话,反正我也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江建城,究竟会不会怕!”
她这幅豁出去的态度令江建城心头一沉。
他没想到夏芳怡会做的这个地步,毕竟事情闹大了,她们孤儿寡母地显然影响更大,可是,这是她们的劣势,也是她们的优势。
毕竟,人生来都有同情弱者的倾向。
江建城头疼的看着尖酸刻薄的夏芳怡,脸色阴晴不定,前段时间,江家和陆家的联姻闹剧刚刚消退下去,他可不想再把江家给送到风口浪尖上了。
毕竟家里还有一件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外人知道得丑事。
他没有办法,认命似的叹息一声,这才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一次性说清楚,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夏芳怡冷笑一声,“江建城,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思琪她是江家的骨肉,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分到财产的,不过她现在还小,在此之前,你每一个月都要定时给我们一笔抚养费。”
“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带着你们江家的骨肉,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
江建城闻言,心里暗暗冷笑一声,果然他猜的没错,夏芳怡她就是冲着钱来的。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不给又不行,江家已经颇受“注目”了,可不能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来了,不然,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
再者,事情闹大了,指不定江沛涵的事情会不会被人给发现,到时候,她可就真的完了。
思前想后,江建城只好用钱暂时堵住夏芳怡的嘴,直接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轻飘飘地扔到她面前。
还不忘冷嘲热讽,“呵……亏的你以前还是个大户小姐,现在么……完全就是一个掉进钱眼儿里面的市井泼妇!”
“拿上钱,赶紧滚,别再面前碍眼!”
江建城是真的被气到了,尤其对方还曾经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只要一想到两个人曾经同床共枕过,他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碰到了一样,满脸嫌恶。
闻言,夏芳怡倒是没有生气,她离家出走的那些年,所有都种种,磨平了她的棱角。
拿起支票看了一眼,满意的将它妥帖的收进包包里面,抬起头,一脸的得意洋洋,道:“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在一天,你江建城就别想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句,思琪她可是你们江家的骨肉,到时候你要是那天意外死了,遗嘱上可必须有她的名字才行。”
她说着,眼睛滴溜溜地打转,办公室的一桌一椅她都看了一遍。
“否则……哼,我记告到法院去,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这话说的实在诛心,足够狠毒。
送走了夏芳怡,江建城无力跌倒在椅子上,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要是夏芳怡多来几次,指不定,自己真的会被活活气死。
他坐了一会儿,胸口郁气渐缓,脸色突然一沉,挥手把办公室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都“祸害”了一遍。
然而,他下班回到家里,推开门,岑远霜整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似乎是专门等着他的。
这么些年,岑远霜这个女人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不过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至少她能够最稳江太太这个位子,就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上位的,所以不仅在暗中买了不少人,时时刻刻关注着江建城的一举一动,防止那些个小四小五上门,还在江氏集团内部也安插了眼线。
所以,江建城的任何举动,她几乎都能第一时间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像是现在,夏芳怡带着刘思琪前脚进了江建城的办公室,后脚,人还没有到家,她便知道了。
当然也包括上次,他莫名其妙的就用掉了五十万,以及今天刚刚给出去的十万块,这一笔一笔的,她可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
江建城几乎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她阴沉着一张脸,面色不虞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
他刚刚被夏芳怡胡乱纠缠一通,正烦的很,根本不想理会她。
谁知道岑远霜站起来指着鼻子就骂了起来,“江建城,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过,你不在和夏芳怡那个贱女人见面了吗,那你今天下午见到的是谁?你说!”
“见也就见了,你竟然还把人明目张胆的带进了公司,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你这张老脸是不是也不要了!”
江建城一早就知道她在公司里面安插的眼线,只是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他也不想整天因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这样的微末小事儿和她抬杠。
他本就被江沛涵和夏芳怡的事情烦的头疼,此时一点儿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伸手指着她的鼻尖,眉头紧锁,“别找麻烦,我今天烦着呢。”
“你要是实在吃饱了没事儿干,不如想想办法,先把你女儿的事情给解决了再说。”
一提到这件事儿,岑远霜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蹭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你以为我很乐意看到这种事情吗,还不都是你不让她出门,天天把她给锁在屋子里面,要不然她爷不至于偷偷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