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乌鸦嘴,小点儿声音,没看见她还在睡觉吗?”
方司城:“……”
他当然看到了,只是那丫头睡的那么沉,就是站在床边喊她也未必能喊的醒。
她那是失血过多而陷入的深入睡眠,哪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影响到的。
大惊小怪的男人不少,可是大惊小怪的靳泊言可是头一次,也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向冷心冷面,脸上的表情总是一成不变。
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因为一个女人这么小心翼翼,又大惊小怪的,真是稀奇啊稀奇。
这么想着,方司城又朝床上看了一眼,靳泊言几乎把人严严实实的挡着,他伸长脖子也只能模糊到看到一个露在外面的头。
上面还放着靳泊言的大手,“……”
明明安静的很,也没有人搭理自己,方司城无奈的拿出手机疯狂的艾特沈律,想要得到第一手的八卦消息。
他盯着手机,上面的消息没有一条更新的,发过去的文字表情,全都石沉大海了。
他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叹息一声,之后看了江晚絮的脑部ct片之后,再三确认她的确是没别的事情,靳泊言的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些。
方司城以为自己还要在这儿随时待命,没想到靳泊言问了一大堆废话之后,就放他离开了。
虽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看着靳泊言紧张成这个样子,方司城对于自己突然被拉过来看片子的事情突然理解了那么几分。
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的吩咐了几句,因为有伤口,还是在额头上,所以在伤口愈合之前,甚至是结疤之前,都不能吃太过辛辣的东西和容易让伤口发炎的东西。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连吃的食物所用的调料都一并交代了。
方司城刚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一抬头外认真的把它们都给记了下来。
他嘴角儿微抽,一时不知道该感动他的细心,还是震惊他的行动,头脑发蒙的把剩下的东西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遍,靳泊言听的认真,竟特没有反驳。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一句话没说,“不过补气血的东西倒是可以多吃点儿。”
方司城离开之后,靳泊言就一直坐在江晚絮的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看着看着,不由得出了神儿。
他早该意识到的,江晚絮去夏芳怡哪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那对母女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东西,每次喊人过去,必然有所企图。
要是早知道她可能会受伤,无论如何,他都会把人给拦下来的,至少……
他皱着眉头,心想,夏芳怡和刘思琪那对母女心眼实在太多了,贪心不足也就罢了,还不知所谓,贪得无厌,心比天高,这样的人不可能会乖乖的安于现状。
她们总是试图寻找一些所谓到捷径想要让自己过的更好。
却不知道这些所谓到捷径也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未来的窘境。
按照靳泊言的性子,他护着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靳泊言肯定不会放过那些肇事者的,不管是谁,他肯定会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的。
可偏偏这人又是江晚絮念了十多年的亲妈,就算待她不好,血缘关系总归是斩不断的,他终究还是得顾及她的心情。
第一天一大早,太阳透过窗帘,洒满房间,在地上投下一片星星点点的亮光的时候,江晚絮悠悠转醒,还不等眼睛完全睁开,一股诱人的饭香味儿飘散在空中,无处不在。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靳泊言坐在她的床侧,正在亲手将保温桶里面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往小碗里面倒,倒了小半碗儿,又涌勺子搅拌着,慢慢将粥的热度散去。
他动作生疏,看见是第一次这样做,倒是从头到尾又没有出一点儿差错,整个过程,视线一直放在手上的粥上,格外的专注。
“靳泊言……”
她嘴唇动了动,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嘶哑,莫名地喊出来一股委屈来。
靳泊言这才移开视线,看着她,发现她睁开了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确切的说是盯着他手上的那碗粥。
他心情突然变好,嘴角儿微扯,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来。
一醒来就这么活泼,想来伤口没有大碍了。
“醒了,别急,粥还烫着呢,先等等。”
他把粥放下,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先歇会儿,我去喊医生,让他过来你。”
他说着就起身出去叫医生了。
江晚絮却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用了,不用叫医生了。”
“我感觉比昨天好很多了,就是肚子有点儿饿……”
昨天去夏芳怡那里,不仅一口饭没有吃到嘴里面,还把自己给折腾进来医院,而且从昨天在夏芳怡哪儿打了急救电话,进了医院,连口水都没有喝上。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喝一口暖暖地粥,填填肚子。
闻言,靳泊言不由得心里一软,又顺势坐了回去,一脸拿他没有办法的表情,只好又把粥给端了过来。
“头还疼吗,是不是还觉得头晕,哪里感动难受要及时告诉我。”
“对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生气,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阴沉,江晚絮敏锐的察觉到了,心里不由自主一惊,生怕他会迁怒夏芳怡她们。
连忙开口解释,“不、不是的,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