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文长了长嘴,脸色黑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想让江晚絮再等等他,等他把一起事情都弄清楚了,他和她或许还有回去的可能,然而她却一举把所有的退路给封死了。
可是她之前那样频繁的来找他,在他面前哭过闹过也歇斯底里过,然而今天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的冷漠。
陆隽文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眸子阴沉沉的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上靳泊言了?对不对,所以……所以你才放弃了……”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之前你那么歇斯底里的找我闹,我不相信你这么轻易的就放下了,见异思迁的确比等待要用轻松许多,可……可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晚絮?”
江晚絮怎么也没有想到陆隽文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打一耙还表现的一副难以接受的深情模样,她简直要被恶心透了。
怒急反笑,江晚絮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她一脸淡定的开口道:“是啊,我喜欢上靳泊言了,不再沉浸在被你遗忘到岁月里了。”
“不过,陆隽文,在你失忆之后,我苦苦挽求过,还试图告诉你真相,你呢,哦,对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你不是对我冷嘲热讽,看我像是病毒一样的吗?”
“再者,你失忆多久了?我为什么就要一直等你,而且还是在你狠狠伤了我之后?”
“我还没有那么贱!”
江晚絮眼角儿发红,声音轻柔中带着坚定,“我要是见异思迁,你又是什么东西,水性杨花”
她气的几乎发抖,嘴里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有些话甚至她还没有想明白就说出来了。
陆隽文突然觉得心口一滞,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疼的他指尖儿都有些麻痹了,却还是倔强的禁锢着她的肩膀,不准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不行,江晚絮,你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天这个婚……我是不会结的!”
“陆隽文,你疯了!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外面这么多的宾客,江家和陆家的人都在,现在说不结婚了,你把江家的人放在眼里面了吗,你让我江家的脸往哪里放?”
江晚絮闻言,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希望你能想清楚再说!”
陆隽文突然松开了她,表情有几分狰狞,像是疯了似的说道:“对,我是疯了,那就让我们一起疯好了,我觉绝对不会让你和靳泊言在一起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晚絮,我这是为你好……”
说着,陆隽文突然转身,夺门而出,江晚絮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追了上去,她不敢想,如果陆隽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悔婚。
江沛涵会怎么样,江家又会怎么样,依着江建城的性子,他最听不得旁人说三道四了。
她又气又急,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了陆隽文的影子。
而这个时候,会场里面已经响起了司仪的声音,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
会场里面,司仪正在开场,江建城和岑远霜还有宋家的两位长辈已经站在了台下,宋父的脸色有些僵硬,宋母也有些不自在,岑远霜却是完全黑了一张脸。
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仪式都已经开始了,怎么还找不到隽文,他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就没有一个知道的吗?”
“再等等,隽文这孩子是知道分寸的,这会儿说不定是有急事儿给耽误了。”江建城也有些着急,然而毕竟是在商场上久经历练的老人了。
表面上还是淡定自若的模样。
而在此时,舞台的后场,江沛涵已经打扮妥当,这一刻,她已经盼了好久,终于等到了。
然而当她得知,陆隽文在这个关键时刻,却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时,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一颗心顿时也七上八跳的,却还咬牙坚持着。
她不相信,都到了这个时候,陆隽文他还能反悔,即便不要看在江家的脸面上,他也要顾忌着陆家的颜面。
外面站着的可都是燕京上流社会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个脸要是丢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台上的司仪也收到了指示,正在努力地拖延着时间,台下所有都宾客视线都集中在舞台上,而唯独角落里面的站着的男人视线却在四处张望着。
他在找江晚絮,说是要上个卫生间,却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偏偏新郎也这个时候不见了,呵……
靳泊言咬牙切齿的在人群中寻觅,手上也不自觉的用力,险些将手里面的高脚杯给生生捏碎了。
很好,江晚絮,在自己前男友的婚礼上竟然还敢这么不老实,陆隽文那样的男人,她怎么
这样想着,靳泊言就觉得一股子无名火直往头顶上窜,他抬手,扯了把领带,正要亲自去找人的时候,会场的大门却“彭”的一声,被人给推开了。
众人听到动静,齐刷刷的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色礼服的陆隽文出现在大门口,锐利的视线在众人的目光中急切的瞥了一眼,匆忙朝着舞台走去,众人见状,有些已经开始跟着起哄了。
“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这个孩子……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
岑远霜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满是庆幸的开口,一旁的宋母也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大家都只顾着高兴了,没有人注意到,陆隽文的脸色阴沉的难看。
他目不斜视的走上了舞台,主持人见状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们的新郎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