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间,其实还不到一百平米的大,车床焊机落下的灰能呛死人。
大姐从自己的办公室拎出来打磨机递给了冷清竹,冷清竹将打磨机上面的砂纸拿下来。
钢管怎么切割她心中早已经有了数。
为了抓紧时间,迅速动起手来。
老铁关上门,却没有立刻上炕,扒着窗户将院子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神情渐渐从不屑变得严肃起来。
关海鹏跟秋大姐逐渐露出惊讶的神情。
姑娘白白净净的一双手,拿着打磨机,脚上踩着钢管,动作麻利迅速,切口平整光滑。
很快,就将所有的铁管切割完了。
回身抄起羚焊机。
戴上电焊帽子,熟练的按上焊条。
更加熟练地开始点焊。
十几分钟之后,焊好的床子搭在一起,几根铁管支撑起来的东西的确是比比她们带着的那个床要更简单方便。
拆卸也更加省力。
铁管之间接口没有新手干活弄的疙瘩流球,就算是干了几年的老师傅,都未见能做的这么好。
冷清竹有用三条铁焊了床脚,支起来的时候能更加稳固。
秋大姐声跟关海鹏嘀咕着:“这姑娘,干活真麻利,要是我们家秋爽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对象——”
关海鹏连忙把人拦住了,指着傅应劭声道:“老姑,人家有对象了。”
而且心眼,气性大,这要是被听到了还能有好?
秋大姐恍然大悟:“别,看起来还挺般配的两个人。”
不仅长得般配,脾气也很般配。
关海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伤口好了,可惜还留下了疤,现在摸着还觉得邦邦硬。
傅应劭将东西放进了后备箱里,冷清竹将焊机收好送回原来的位置,又将打磨机递还给了秋大姐。
跟着秋大姐去换了衣服。
从里面出来,秋大姐已经算好了账,付了钱的冷清竹还惦记着外面的东西:“大姐……”
“你不用,我明白,放心,想要什么尽管过来,国家的东西,大姐不能白给你,可是都能给你最低价。”
冷清竹要的就是这句话,心里对秋大姐由衷的感谢。
门岗屋里,眼看着几个人走出来,老铁连忙倒在炕上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听着几个人在门口客气告别,心中撇嘴。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是秋大姐。
女人掀开他盖头的棉袄,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人家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你可倒好,西瓜丢了,芝麻也没捡着,那点活,两块钱人家八成也都认了,可你一开口要十块钱,你是砸人家场子呢?还是砸我场子呢?”
“就这个价,好想谁爱伺候似的,不用拉倒!”
“可不是拉倒了吗?人家都走了,你鸡飞蛋打一场空,长点记性啊,下次就这么摆架子,摆的高高的,最好给自己拴个窜猴直接跑上待着去,再也没有人敢打扰你!”
“你……秋飞燕,怪不得你这么大岁数嫁不出去,你瞅瞅你这张嘴,你也就只能在家里当个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