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跟你们公母俩说,我们家文川是为了帮着你们家丫头抓鱼,才把自己掉河里的,这医药费,得你们给出。”
儿子昨天半夜醒的,她也终于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连饭都没吃,就让大儿子赶着车把自己拉回来找程家算账了。
焦美花是抱着闹事的心去的,这可跟昨天在冷家闹的时候大不相同,她在冷家并不怎么敢闹事,所以,说话都是低声下气的,就算是耍赖,也是理不直气不壮的,但是,对程家,就没有什么好讲究的了。
大嗓门一喊,恨不得连山上的狼都招来。
程满仓正在穿衣服,听见焦美花的声音,拎着裤子就跑出来了:“干什么?干什么?这大清早的,给你爹哭坟呢?这么大的嗓门?”
“呸,给你祖宗哭坟呢!”焦美花叉着腰,站在院子当中头上围着一个红色的头巾,活像是一只斗鸡。
“你哭去吧,我们家祖宗的坟板正压在你们家祖宗的头上呢!”
两个人正事还没说,先就你一言我一语的骂了起来,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吵得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看热闹。
还是叶文海拿着马鞭子站到了焦美花的身边,程满仓这边才住了口。
有儿子撑腰,焦美花更加了不得,指着程满仓的鼻子问道:“程满仓,我问你,你闺女鼓动我儿子去给她抓鱼,结果我儿子掉水里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你说怎么办吧,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
“嘿,焦小调,你要不要脸,你儿子掉河里了关我们家什么事,你儿子笨得要死,连条鱼都抓不来,不说,怎么还把责任都往我们家头上推?他是谁,大学生,状元才,我儿子能指使的了他么!”
“怎么指使不了,架不住你闺女会那套狐媚子啊,不要脸的勾着我儿子听她的话,我儿子读书识字的,人也是简单清白,只把她当妹子看,哪知道她净用一些不要脸的招数!”
她心中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儿子摘个干净,冷家这门亲事不能就这么断了,昨天晚上在医院住了一宿,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如果断了冷家的这门亲事,不要说医药费和将来叶文川的学费,就光是昨天打下的那两张欠条都足够她们家拆房子卖地了,所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责任都推到了程清书的身上。
程满仓一听这话可不干了,说自己闺女勾引人,他里子面子都不要了,他一跳三尺高:“你儿子是泥娃娃吗,我们家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不信,好啊,你把你闺女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臭丫头,给我滚出来,把话说清楚!”程满仓说着话等不及进了屋,一脚踹到了田菊英的身上,将躲在她身后的程清书拽了出来。。
直接拽到了焦美花的面前:“你告诉这个老焦婆子,你什么都没做!你没有勾引叶文川,他去抓鱼去你也不知道。快点说,想什么呢?死丫头,是不是想老子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