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忽然被扣在了他的耳朵上。
有静电在他的耳朵上跳跃,电光火石,一触及离。
傅应劭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冷清竹,眸色深入潭水。
“戴这个吧,不难看的,而且很帅,很有型。”
“很帅,很有型?”他疑惑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语:“这也是你们东北话?”
冷清竹一愣,声音里有一丝丝的心虚:“嗯,东北话。”
傅应劭分辨不出来了,他将耳朵上的东西摘下来,是一个黑色的耳罩。
这东西,他都已经多少年不戴了。
不管多冷的天,出门最多只围一条围脖,任由奶奶和母亲在后面唠叨也不管。
女孩的酒窝在他眼前晃啊晃,让人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冷老太还以为小孙女风风火火的回去是去买什么了,看到出来的傅应劭耳朵上带着的耳罩,顿时笑了出来。
“这丫头,还行,长心了。”
“也没什么好的吧?”冷弘毅嘟囔着:“以前对叶文川程清书不也是这样吗!”
自己这个闺女死心眼,对谁好都是一心一意的,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
“好端端的提那两个忘恩负义的小王八犊子干啥,戳人心窝子。”
冷老太现在想起来那两个人就生气。
以前对程清书田菊英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后悔。
到是眼前这两个,小子长得俊,丫头生得漂亮,一个带着黑耳罩,一个围着白围脖,站在一起说说笑笑跟副画似的。
“我不提,可是娘,您还得说说,今天早晨饭桌上那一茬可该是怎么说。”傅振国看起来是在开玩笑,可是这对父子对清竹的关注根本就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咋说?还能咋说,你觉得你闺女心里被豁出来的那个口子就那么容易长好吗?恐怕还在流血呢!”
冷老太看着小孙女的笑脸说道:“再说了,她才十八岁,还小呢,我也不希望她往远了找,嫁的那么远,受不受欺负咱们先不说,回趟家都费劲,一年到头见一面,你挖我老太太的心肝呢?”
“可是那婚约?”冷弘毅一脸为难:“您说这应劭也二十四了,人家要是真的为了这婚约一直耽误到现在,咱们现在反悔,是不是也挺不好的?”
“二十四怎么了,你长长眼睛,看看人家那儿子长得什么样,别说是二十四,就算是四十二,也不愁没人要。说婚约,当初开玩笑的时候说的可是老二,你把老二嫁过去吧,看他们家要不要,要就行。”
冷老太舍不得小孙女千里迢迢嫁到碧城去,打定主意耍无赖。
“您看您,这不讲理的劲又上来了!”冷弘毅对亲娘没招。
“不讲理就不讲理了,你能把我咋地,有能耐你把我们仨扔在这,自己走回去!”
冷清竹打开车门,听见这句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奶奶,您真是,赌气都不带吃亏的,您咋不说让我们把你扔下,这一二百里地呢,让我爸走着回去,他可是您亲儿子。”
冷老太哼哼两句:“现在不是了,谁让他说我不讲理来着。”
“不讲理?怎么不讲理来着?”冷清竹坐在老太太身边,将车门关上,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驾驶座上的傅应劭,看着父亲和奶奶,笑道:“来来来,让我评评理,究竟是咋回事,到底是谁不讲理?”
母子两个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没事!”
“这么整齐,是有啥事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吧?”女孩眯着那双小狐狸眼睛打量着两个人。
母子俩迅速打着腹稿,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冷清竹的目光却落在了傅应劭的身上:“哥,你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