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北十分的克制着自己才将人背到了屋子里。
高文秀已经铺上了被褥,指挥着冷向北将人放下,转身又去帮吴雪艳冲糖水解酒。
冷向北捂着胸口坐在炕边上,心情复杂。
吴雪艳迷迷糊糊的翻身,棉袄的一角掀了起来,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肚皮。
冷向北担心她着凉,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将她的衣服扯下来。
却不想手指刚碰到吴雪艳的衣服,高文秀就端着糖水进来了,看到这一幕,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警告意味很浓:“干什么呢?人家小姑娘喝多了!”
“我知道她喝多了,我也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要帮着她将衣服扯下来!这不是怕她着凉吗?”
“怕她着凉不能直接将她被子盖上?非要扯她衣服?”
冷向北一拍额头:“我给忘记了!”
他怀疑自己是被吴雪艳那一拳给砸坏了,气血不通,所以脑子不好使。
高文秀半信半疑。
冷向北顿时觉得百口莫辩:“嫂子,你相信我好吗?;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
高文秀点点头。
冷向北松了一口气:“还好你……”
“你只比向南小一岁吧?”
冷向北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
“其实心里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二叔二婶提出来么,他们两个也不是不辨是非的封建家长,自由恋爱,他们应该也会支持的吧?”
高文秀白天给学生上课,晚上批作业备课,跟吴雪艳接触的少,印象还停留在她自己都忘记了是听谁说的,冷向北的这个小师妹好像对他有意思来着。
这会儿,想起冷向北刚刚对吴雪艳的维护,还有冷家人对吴雪艳的照顾,下意识的当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冷向北对这个事情本来就很敏感,听高文秀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她的潜台词。
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没好气的说道:“支持个锤子!”
他的目光从吴雪艳的身上转到高文秀的脸上,极力为自己辩解:“傅应劭成天缠着清竹跟贴树皮似的,怎么没人说什么?我这不过是好心帮她扯一下衣服而已,嫂子,你怎么就能想到那么多?”
“那人家小傅跟清竹本来就是订了婚的两口子,人家黏黏糊糊的不是正常的吗?你把自己跟他们比?这不是更能说明问题?”
冷向北嘴唇张张合合几次,方才说出话来:“我的错,我的错,我怎么就嘴瓢了拿他们两个作对比呢?”
他捂着胸口就走了,再这么待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直接吐血。
高文秀轻轻地摇摇头,把吴雪艳叫起来让她先喝了糖水。
吴雪艳睁开眼,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过倒是很乖巧,高文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冷向北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东西两屋的玻璃上映出来的人影,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来。
心里为吴雪艳将来的丈夫默哀三秒钟。
就冲着吴雪艳的这把子力气,她将来的丈夫就算是武林高手怕是也没用。
一力降十会。。
他推门正要进屋,就听见门里盖凤娇的声音:“我看是真的,向北扛着人就跑,我一问,还心虚了,你儿子你自己了解,他什么时候对别的小姑娘这么亲近过?他要是对吴雪艳没那个意思,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