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觎。
先是说话,接着是诡异的寂静,片刻后居然传出了尖叫,还有一连串的......不好用词,这对男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喊打喊杀,一个连夜过来救人。
搞不懂,搞不懂。
大夫呵呵一笑先走了,老掌柜看到楼下一切如故,示意几位伙计小心查看后躲进角落直抽抽,申树楷干脆一拍额头,很希望晕过去得了。
房间里的一对男女也全都傻眼了,姑娘到处翻找自己的左轮手枪,杨秋则看着雪白光洁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这完全是误会!
杨秋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忘记了现在是清,。这个时代的内衣叫xiè_yī亵裤,亵裤比较像后世的平脚裤,虽然也有短的,但床上这位显然是……保守型,居然穿了条到快要到膝盖的,自己刚才撕开的时候没注意有两层,而且用力也太猛了!
慌忙间,杨秋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笑话,说服务员在酒店里看到女宾客换衣服,故意叫人家先生,让人家没那么尴尬,所以也干脆不管不顾,抓起掉下的木棍又重新塞回了姑娘嘴里,说道:“别吵,治伤呢。”
找了半天都没看到枕头下有枪的苗洛知道又被骗了,还没等找他算账嘴巴就又被粗暴的堵上,还那么大声欺负凶自己!顿时连疼痛都忘记了大半,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正在用镊子翻开皮肉,小心翼翼寻找子弹的杨秋,可不知为何又不敢找东西盖住......那里。
房间里出现了怪异的一幕,姑娘就这样一直光着,通红的眼睛仿佛要择人而噬。男的则专心手术,连眼角都没歪,专注寻找那颗惹来大麻烦的弹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疼痛逐渐让苗洛忘记了羞耻,眼看小嘴里的木棍都快咬碎了,才听到一声长气,杨秋直起身子举起镊子晃了晃上面的子弹头,擦着汗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血淋淋的弹头,又听到没事的声音,苗洛心口一松,还没道谢就感觉一阵剧烈撕扯般的疼痛如chao水般将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再次晕厥了过去。
处理好伤口后,见到她嘴里包着布的小木棍都被咬断了,杨秋也不禁暗暗赞佩她这位这个时代中难得的英烈女孩。
将伤口重新用纱布包好,又忍着诱惑小心翼翼替她弄好裤子后杨秋才走出了房间,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天空一片混沌,墙角的落地钟告诉他,自己竟然待了快一夜。
身后房间里,美眸微微晃了几下,小手用力裹紧了杨秋盖上的被褥,串串泪珠从眼角洒了下来。
“谢谢申先生仗义相救,不过今i在下还有重要事情必须立刻回去,所以......。”
“标统大人尽可放心赴任,在下恰好还要在这里待几天,苗姑娘我们也会尽力照顾直至她康复的。”申树楷知道杨秋今天要赴任,所以也不多留,关照老掌柜去找两位嬷嬷来照顾。
听到申树楷早有了周全安排,杨秋也耐不住好奇问道:“多谢申先生仗义相助,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您为何要帮我?”
申树楷微微一笑,立刻示意拿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杨秋说道:“树楷此次前来是代表合盛元向大人您赔罪的。”
“赔罪?”
见到杨秋一脸莫名,申树楷连忙解释起了缘由。
原来成都之事后,杨秋升官得到朝廷嘉奖的事情传遍了大江南北,申树楷得到消息后坐立不安,因为如果杨秋还是辎重兵,那以合盛元如今的声势自然不惧,可偏偏杨秋升官了,不仅得了巴图鲁封号,还莫名其妙成了42标管带,这下他就有些担忧了。
这年头不管买卖多大,最害怕就是带枪的,尤其还是军官。想到当初是因为自己店里口风不紧害杨秋差点横死街头,申树楷就知道麻烦了,要知道42标恰恰管着汉口,而汉口分号又是合盛元五大分号之一,每月进出不下百万,别说砸了,就算是杨秋暗示下,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他急忙从上海赶来武昌,又让老掌柜也来武昌,备齐厚礼等在杨秋回营的路上,准备拦住道歉,却没想到yin差阳错看到了刚才的事情,还意外救了苗洛。
听完申树楷的叙述后,杨秋也是啼笑皆非,糊涂官遇上糊涂事,原来人家是专门来道歉的连忙说道:“申先生不必在意,成都之事也是杨秋莽撞了!若真要谢,恐怕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如果不是巧合立了功,也没我今天。”
“那是大人您福星高照才对,树楷可不敢居功。”申树楷不愧是合盛元经理,将包袱推到杨秋面前说道:“不管怎么说,杨标统是因为我合盛元出了事,所以特备下区区薄礼,您可一定要手下,不然便是看不起在下了。”
不等拒绝,申树楷已经打开了包袱,继续说道:“这里面是五万两银子,这栋房子在下也已经买下转到了大人名下,此外董掌柜我也已经将他调到汉口分号,大人有何差遣尽管开口便是。”
杨秋没想到这个名字很熟悉的申树楷居然一出手就是五万两,还连带着房子和人都交给自己了,手笔之大显然不是寻常人,所以连忙问道:“申先生,在下总觉得您的名字耳熟,却总想不起来了。”
申树楷没想到杨秋也听说过自己,心底也不禁有些得意,笑道:“呵呵,不过是在i本开了家分号,没想到都传到大人耳朵里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i本分号?合盛元,申树楷!”